飄天文學 > 莫問塵世 >第八章 潘凰
    “等下,李兄,那日作的詩,如今回味起來有些許不妥,你容我思量一番。”

    “無妨!吳兄”

    吳用給自己爭取了點時間。

    片刻過後。

    “李兄,在下獻醜了!”吳用自信滿滿,因爲這是他生平所作第一首詩,還是有些許小激動的。

    “吳兄,在下榮幸了。”李寒也是有些死不瞑目那種感覺,非等來吳用這首詩才肯罷休。

    “慶城詩會聚英才。”

    “這句.....這第一句怎麼有點怪怪的,吳兄,你該不會做的是藏頭詩?還是七絕中的......”

    “李兄,你且讓我說完。”

    “好......好。”

    “慶城詩會聚英才,英才之中都有才。”

    “啥?這麻子詩?”李寒一臉的矇蔽。

    “你先別打斷我。”吳用已經沉醉在自己的作品中,他心中覺得這首詩特別順,跟順口溜似的,真是天才。

    “慶城詩會聚英才,英才之中都有才。才子佳人共赴會,同添詩文築詩會。”

    “臥槽。”李寒心中就這麼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就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李兄,在下這首詩如何?”

    “可能是我才疏學淺,粗鄙,粗鄙,實在是才疏學淺啊。”吳用其實並沒有真的覺得自己才疏學淺,因爲表情出賣了他,嘴上這般說,但是精氣神亢奮啊,怎麼讀都覺得自己這首詩實在是順,順啊。

    “李兄,你怎麼不回話?是不是陶醉了?哈哈,我也是。”

    吳用稍微晃動了下李寒,看到他沒有迴應,也就沒再喊叫了,興許李寒又暈卻過去了。

    其實李寒已經斷氣了,活活被吳用給氣死的,原本滿懷憧憬,希望能一睹風采,畢竟想起詩會時,那場面,那狀態,還以爲吳用有什麼曠世之作,沒想到,既然是這麼一首,不,是四句屁話組成一首屎啊,文理不通,平仄不對,韻是押了,就是押的讓人氣啊,所以一氣之下吊着的那口氣就給吊沒了。

    吳用是不知道啥情況,揹着李寒的屍體,繼續往臨安城走去。

    從清晨走到了晌午,終於是看到了炊煙,望到了城池。

    “我的天吶,這是正要打仗啊。”

    看着臨安城下北魏軍蓄勢待發,而臨安城上南韓的旗幟也是隨風飄揚,此時兩軍之中有兩名武將正在酣戰,不分上下。

    吳用則是躲在附近的山包中看着臨安城的局勢,他卸下了李寒,顧不上查看李寒的狀態,注意力集中在兩軍陣前。

    只見北魏軍前鋒舞着一把大馬刀,幾個順劈,恰恰被南韓軍前鋒輕易躲了過去,南韓軍將領提着長槍,槍出如龍,一點寒芒先至,無間隙的穿、刺......

    “爾等鼠輩,報上名來,本將從不斬無名鼠輩。”北魏將領揮刀問道。

    “哼,小小北將,怎配知我姓甚名你爺爺,到地府問你奶奶去。”南韓將領不甘示弱。

    “小子吖,記住你爺爺我的名字,吾乃北魏上將潘凰,拿命來。”

    “架!孫子,爺爺在此。”

    擂鼓聲不斷,將士們的吶喊不覺,北魏軍氣勢如虹,但就在一個不經意間,南韓將領一個橫掃便把北魏將領潘凰打下馬來,接着一個下刺就把北魏將刺死,輕挑一甩,北魏將潘凰的屍體便被南韓將甩到了北魏軍陣前。

    鳴金!

    北魏軍主將下令,旗兵揮旗,令兵鳴金,北魏軍後撤。

    南韓軍沒有追擊,也是鳴金回城。南韓將一人一馬立在城前。

    真是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李兄,北魏軍撤了,我們可以去臨安城了。”

    “李兄......”

    吳用搖了搖李寒,沒有反應,不好,他伸手談了談鼻息。

    “唉!終究還是熬不過去,李兄,安息吧!”

    慶幸的是吳用找來了樹幹,刨了個坑,把李寒就地埋葬了,也立了個墓碑,碑上刻着:“慶城才子李寒墓。右下方:兄弟吳用埋。”

    臨走回頭忘了忘,覺得有些草率,畢竟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認可的人,便回頭在墓碑後刻上了自己作的那第一首詩。

    可能是以前古裝劇沒有看,歷史也不懂,不知道墓碑要怎麼銘文,所以就憑着感覺......

    後人每當路過此處,總會捂嘴一笑而過,比較新穎啊,真是生生被氣死,到死後還被人貽笑,若人死可以復生,也許李寒可以把吳用剁成肉泥。

    烈日當空,戰場也早已打掃完畢,只剩下殘肢、碎肉,還有一些損壞的兵器、旗幟。

    吳用踉蹌的來到臨安城下,此時城門緊閉。

    “開下城門啊,將軍們,我是慶城縣逃過來的。”

    “將軍,城下有一人,說是慶城縣逃過來的,是否打開城門,放行?”

    “我看此人多半是奸細,現在是打仗,還是先不放進來吧,這慶城縣被破城三日,如今才一人逃來,實在有些詭異。”

    “諾!”

    眼看着城牆上彩旗飄飄,城牆下吳用一人獨站,而北魏軍不知作何想法,就此退兵之後,便不再來攻關,連叫關都沒人來,每日閉營不出。

    好了,這可給吳用擔憂了三日,而這三日間,吳用擔心受怕,每天在城門前嗚呼哀哉,可城門就是死死不開,逼得吳用只能蜷縮在城門下生活,南韓軍士兵倒也是偶爾會陪着吳用閒聊幾句。

    “我說奸細,你就省了這條心吧!我們將軍說了,不能放你入城的。”

    “大人啊!我真的是慶城縣人,我家真的就是慶城吳家,我大哥前年還戰死邊關,我三年前還參加科舉……”

    “奸細呀,你就別忽悠了,我們將軍說了,不能放你入城,你快快離去吧!”

    ......

    任憑吳用如何哀嚎,臨安縣城大門就是緊閉不開。

    而北魏軍那邊也是,自從斥候向北魏軍主帥報告,臨安城門下有一人慾要進城,但城門未開,也不離去,埋鍋造飯,甚是奇怪,所以北魏軍主帥也不知所以,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第一次看到兩軍對陣時,有人趕在狼煙口處要進城,進不去又不走的人,着實好奇,便按兵不動,生怕是南韓軍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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