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西巖的大哥,林劍。
身上的傷是過去從軍時受的傷,這次未曾添新傷,只是一路逃亡,過於疲憊。
又遇到連夜的雨,不得不在此休息,烘烤衣服。
此時他心中甚是懷念西巖的兄弟,曾多次進城打探消息,但是滿郡都是通緝自己的畫像,進進出出被追殺了好幾次,這次朝廷動用了大軍,他被一路追到了這裏。
“唉!朝廷已不是當初那個朝廷,狗官越來越多了,看來老七說得也不無道理,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哪了。”
林劍自言自語,滿臉擔憂。
翌日晌午,吳用等人輾轉反側,來到了離莆郡最近的一個郡城,雍州郡。
衆人前前後後行走在大街上,從北門進城,一路破敗不堪,曾幾何時繁榮的荊州郡城,如今既然都是飢不擇食的難民。
“老闆,打聽下北魏是不是打到雍州來了?”吳用來到一個地攤前,看着一雙鬢髮白的老翁問道。
“啊!這可不敢亂說,我看公子還是去問問別人吧!”老翁嚇的不敢多說,雙手不斷的擺手。
“大爺,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初來乍到,看到都是難民,還以爲北魏打過來了。”吳用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老翁。
老翁看到錢,眼睛發亮,又左右看了看吳用幾人,覺得面善,便小心翼翼的接過銀兩。
“不瞞各位,我們雍州郡百姓今年逢大旱,顆粒無收,今年好多人都喫不上飯。”老翁垂頭喪氣的嘆息。
“朝廷不管嗎?”吳用問道。
“朝廷?朝廷的賦稅又增加了,地主門閥那邊又要上繳大部分糧食,根本不管我們死活。”
“唉!我也一天都沒有喫飯了。”
吳用等人連連嘆息,十分同情老翁,廖振東又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兩遞給了老翁:“大爺,去喫飯吧!”
“謝謝!謝謝幾位公子!謝謝!”老人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
在平時,這兩錠銀兩都可以讓他們普通老百姓生活至少五年不愁喫喝了。
一路來到南城區。
竟然又是另一番風景。
只見燈紅酒綠,做生意的紅紅火火,路上的行人穿着也稍顯雍容華貴。
“看來這時雍州城的富人區啊!”吳用心想。
此時,盧展庭往前走了幾步。
“各位兄弟,前面就是雍州書院了。”
“雍州書院?”吳用看着盧展庭,不解。
“是的,雍州書院是大漢五大書院之一,我曾經夢想來此讀聖賢書,無奈門檻過高,不得而入。”
盧展庭微微一笑,帶過了所有不甘。
“走,去看看,裏面好像挺熱鬧的。”
衆人隨着人流,來到了書院門口。
門口擺着一個白紙,上面寫着‘招生’。
“四哥,你以前是不是參加過考試?然後沒有考過?”吳用弱弱的問了一句。
“七弟你這揭傷疤啊,是啊,那時候年輕氣盛,總以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完萬里路想讀萬卷書,不料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生活不自知。”
“你這就是扭曲事實了,四哥,沒考上就沒考上,還生活不自知。哈哈哈!”廖振東琢磨了一下,鬨然大笑。
“你……你們誰有本事去考一個看看,要是能考進去,我盧展庭從此認他當師父。”盧展庭怒而挑釁。
“相公,你要不要去試試?”
“啊?嫣兒,你真壞,都敢跟四哥開玩笑了”
“哈哈!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吳用抱着柳嫣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柳嫣一陣嬌羞,兩人就是這樣一路鬧過來的。
“老七,弟妹都這樣說了,就去試試唄,讓你四哥有機會拜個師。”張宇也笑着說道。
氣的盧展庭一人板着張臉:“去,去,都去試一下,讓我看看。”
吳用也是尷尬啊,自己這點尿水,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怎麼會不清楚,除了抄襲,就只剩下胡編了,以前都把慶城才子給氣死了,這要是在這裏把人氣死,可不好收場。
“算了算了,我們到其他地方看看吧!”吳用轉身想走,不料世事無常,總有囂張的人來找事。
“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娘子,長得這般水靈。”一個書生打扮的公子哥走了過來,言語中充滿調戲,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柳嫣。
吳用轉過頭,看到一瘦高個盯着自己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看什麼看?”吳用語氣冰冷。
這時,瘦高個纔看到吳用幾人,頓時猶豫了一下,及時收斂自己的好色之意,畢竟對方人多,識時務者知進退啊。
“姑娘,在下張寧,乃雍州書院的學生,負責在此考覈新生,敢問幾位可是要報名雍州書院?”
“是又如何?不過現在不想報名了。”張宇率先嚇道,要不是此人及時收斂,估計就要拔刀相向了。
“爲何不想報名了?這就放棄了嗎?難道我輩讀書人如今都這麼有自知之明瞭嗎?”
“喲,這不是盧兄嗎?怎麼又來啦?我還以爲你消失了呢?”這時瘦高個後面又走來了一人。
盧展庭看到來人,面色有些羞愧,欲言又止。
“喲,柳林,你認識他們?”張寧笑着問道。
“何止認識啊,盧兄當年可是跟我說雍州書院就是爲他開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曾想,考了三年都沒有考進來。”柳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哈哈哈哈!看來盧兄大才啊,是我雍州書院配不上盧兄才學啊!”張寧也譏諷起來。
“你們……”盧展庭話說一半。
“什麼土雞瓦狗的,小小書院,囂張什麼,我隨便作首詩,你們都接不過來,信不信?”吳用忍不住了,盧展庭被人欺負,自己絕對無法容忍。
“哈哈哈哈!來啊,大家來看看,有人說我們漢國五大書院之一的雍州書院是土雞瓦狗小小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