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月和顧清清沒有回家,順便找了個酒店住下了。李涱閆把陳如月和顧清清從到酒店之後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晨

    陳如月醒來,一陣頭痛來襲。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在牀上緩了緩之後下牀,走進浴室擡頭看鏡子裏的自己有點心疼。

    鏡中的女孩雙眼無光,眉頭緊緊蹙着,臉色白的嚇人眼中的血色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如月看着鏡中的自己,眼眶莫名的紅了一下。

    沒有醒過來就好了,酒沒有清醒過來就好了。沒有醒過來就不會想起來照陰莫,沒想起他心就不會痛了。爲什麼?到爲什麼呀?爲什麼就會這樣啊!

    心好痛啊,好痛...

    陳如月靠着牆慢慢的做下,把身體縮成一團,哭得很厲害。

    只能在這裏,只能在自己一個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這樣釋放。纔會把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現出來,此刻她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害怕,這裏沒有等着自己出醜看笑話的人,沒有等待時機頒她一腳的人。

    她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她哭了一會兒,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剛要吹頭髮的時候,房門輕輕地敲了幾下。

    陳如月去開門,是顧清清。

    顧清清手裏拿着早餐,一進門就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從包裏拿出來一個手機提給陳如月道:“月月,你的手機壞了,我幫你買了一個新的幾個重要的聯繫人已經幫你輸進去了。”

    陳如月點頭。

    顧清清剛進門就注意到陳如月的眼睛紅紅的,她就確定陳如月剛一定哭過了。

    既然自己知道,但也不會提這件事情,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多了,她只要默默的陪在她身邊就可以了。

    顧清清看着陳如月還沒幹的的頭髮,去浴室拿吹風機幫陳如月吹頭髮,吹着吹着顧清清紅了眼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爲什麼會經歷哪些呢,好不容易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老天爲什麼要逼她呀。

    爲什麼要傷害她?

    顧清清強忍着,不要讓眼淚流出來,自己哭了月月會更難過。

    陳如月很配合顧清清給自己吹頭髮不亂動在牀上乖乖呆着,兩人一言不語,房間很安靜只能聽到吹風機的聲音。等陳如月的頭髮完全乾了之後顧清清放下吹風機。

    兩人一起喫早餐,顯然陳如月沒什麼胃口就吃了一點點。其實陳如月對食物沒什麼太大的慾望她喫飯只是爲了活着而已,以前只不過照陰莫天天叮囑要好好喫飯陳如月才按時喫一日三餐的,如今沒了照陰莫她情緒也很低落喫不下飯也是很正常的。所以顧清清也沒有勸她多喫點。

    喫完飯顧清清看着陳如月道:“月月,我昨晚跟叔叔阿姨打過電話了,別擔心了。今日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臉色很不好要是這樣就回家了叔叔阿姨看到會擔心的。”

    陳如月依舊默默地點頭。

    看見自家閨蜜被渣男傷的這麼深坐在一旁的顧清清拳頭緊了緊。

    陳如月看向顧清清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呢麼冷,稍微溫柔的說道:“清清,你讓人送來一件衣服吧,簡單舒身就好。”

    顧清清點頭,拿出手機辦事。

    顧清清剛放下手機,手裏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一看是自家老爸打過來的電話。

    顧清清接電話說了一句:“老爸”

    顧爸爸聲音依舊溫柔但比平時嚴肅幾份的道:“閨女,趕緊回來一趟。”

    顧清清很疑惑自家老爸從來都不會催自己回家,今天這怎麼回事,再說了月月在這裏自己怎麼能放心的離開呢。

    顧清清有點爲難的道:“老爸,我...”

    她話還沒說完,陳如月看着她道:“去吧,顧叔叔既然催你回去肯定是什麼急事,我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我了。”

    顧清清怎麼能放心的讓陳如月一個人留在這裏,顧清清就要說自己要留下來陪你時,陳如月又說:“放心,我沒事。”

    看陳如月眼中的肯定顧清清放心了一點,就跟電話那頭的老爸說現在就回去,之後掛了電話。

    顧清清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又剩陳如月一個人了。陳如月躺在牀上腦子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盯着白色天花板面無表情的躺着。不知躺了多久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但睡的很不安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全世界都不要她了,夢裏有照陰莫有白穆心有自己的家人也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還有幾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夢見了照陰莫背叛自己,家人不要自己,親朋好友都遠離自己。自己彷彿回到了那兩年裏的自己,孤獨一人身上滿是傷疤...

    陳如月驚醒了過來,起身滿身的冷汗呼吸急速,心跳的很快。

    她深呼吸了,房門被外面敲了幾下。陳如月下牀去開門,是過來送衣服的。

    白色T血黑色牛仔褲一個小白鞋,確實很簡單也夠舒適。

    陳如月換上衣服拿着手機就出門了,她沒有打車這家酒店離陳家並不遠,她想自己走回去已經很久沒有放寬心的散步了。

    七月的天氣很熱,陳如月不走一會感覺很熱她坐在小路旁的小椅子上面拿出手機登錄自己的微信99+消息,顯然照陰莫發的消息最多。

    坐在椅子上的陳如月被剛好路過的凌筵輝看到了,凌筵輝看着陳如月依舊一副乖乖女模樣輕笑一聲,現在在哪裏坐着的她跟昨晚在酒吧喝酒打人抽菸的陳小姐判若兩人。嗐,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

    凌筵輝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子轉轉故意咳嗽了幾聲,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的慕瑜楠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有事?”

    凌筵輝:不愧是我兄弟,嗐這麼瞭解我。

    凌筵輝又咳嗽了幾下,慕瑜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事就說,沒事閉嘴。別打擾我。”

    說完了就閉着雙眼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凌筵輝:哼!就知道兇我!就這臭脾氣一輩子光棍吧你!

    凌筵輝也只敢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他可不敢大聲說出來,畢竟他還年輕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活得久了。

    鬧歸鬧凌筵輝停車看向陳如月的方向說道:“陳大小姐看起來情緒不怎麼高,你不去看看人家?”

    聽到“陳大小姐”這四個字,坐在後座的慕瑜楠睜開了眼睛順着凌筵輝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穿着這一身舒適衣服,黑髮過腰,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機看的女生。

    慕瑜楠二話不說的下車,凌筵輝輕笑一聲看來萬年鐵樹要開花了。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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