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別撩別撩 >034.你怎麼穿着品如的衣服
    不到七點半,村長夫人便準備好了所有的人的早餐。中途何肆夏初想幫忙,都被趕了出來。

    村長夫人要忙農活,村長早晨要開村委會,他們大女兒要去往兩三個小時路程的鎮上兼職補貼家用,小兒子還沒睡醒,被抱去了隔壁親戚家讓其幫忙照顧。

    一家人都有事情忙,也怕他們不自在,匆匆喫完便出門了。

    屬夏小意喫的最慢,三人都等着她。她難爲情的放下勺子,“我喫飽了。”

    “不着急,你先喫完。”何肆說。

    夏初想說的話被搶,那叫一個氣。

    到底誰纔是哥哥?

    見夏小意身上穿的外套不是他的,夏初開始找茬。

    “喲,你冷啊?”

    夏小意不想讓他們等太久,加快了喫的速度,咬了一大口老面饅頭又喝了一口粥,嘴裏塞滿了食物,搖了搖手迴應他。

    夏初剛想說慢點喫沒人跟你搶,就聽見何肆道,“慢點喫,沒關係,時間還早,學校裏那羣人,有的估計還沒醒。”

    夏小意:“嗯,好。”

    夏初:……?

    哦行吧,他懂,他收拾一下就滾蛋。

    滾蛋個錘子。

    夏初指了指她身上那件外套,“你不冷,穿着別人的衣服幹什麼?”

    何錦渝聞言放下手機看過來,眼睛瞟向身側色何肆,“這外套不是小肆的嗎?”

    夏初:“夏小意,你怎麼穿着何肆的衣服?”

    何錦渝:“對啊,說說看。”

    夏初:“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錦渝:“就是,是該給。”

    夏初:“冷你不會找我要衣服嗎?”

    何錦渝:“哎呦,那可不是嘛。”

    兩人一唱一和,好不默契。

    夏小意:“……錦渝哥,你是我哥的捧哏嗎?”

    何錦渝:“嗯吶。”

    夏小意:“……”

    她就不該問,這倆人本來就是一夥的。

    兩個男人一臺戲,再練練編排個劇本,去講相聲得了。

    “早上小意起得早,陪我看日出,怕她着涼,我就把外套給她了。”何肆笑着解釋。

    夏小意:“嗯,就是這樣。”

    何肆又道:“小意怕找你打擾你睡覺。”

    夏小意頗爲贊同的點點頭,“還是何肆哥哥懂我。”

    弄啥嘞?

    整得跟夫唱婦隨似的?

    夏初不滿意,他不允!

    “現在不冷了,你還穿着是捨不得脫?”

    “沒有,我是忘了。”

    夏小意說的實話,夏初要是不說,她都忘了現在還穿着何肆的外套。

    她哥問的跟“你怎麼穿着品如的衣服”一樣。

    導致夏小意脫下衣服疊好還給何肆的時候,腦子一瓦特,脫口而出,接了經典的那一句——

    “你好騷啊。”

    何肆拿着衣服,嘴角揚起,舔了下脣,像是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兩秒後才道:“是嗎?我不覺得。”

    三人齊齊看向她,眼底都帶着笑。

    夏小意彷彿整個人從中間裂開,恨不得當場挖洞鑽進去。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哥問的,太像……”

    何肆和她對視,眉梢揚着,饒有興趣的等待她下一句話。

    夏小意:“……”

    算了,操。

    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夏小意埋頭苦喫,不和他們任何一個人對視。

    俗話說得好,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仨。

    ·

    路邊的花草上還沾着清晨雨露,有承受不住重量的讓露水緩慢順着葉面滑下去,落進泥土裏化爲滋潤的水分。

    早起的鳥兒飛過屋頂,尋一個落腳地停下來。有的停留在電線杆上,站成一排,俯視整個小村莊。

    夏小意折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裏,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折,不知道拿來幹嘛,就是沒有理由的給它折了下來。

    可能手欠兒。

    夏初和何錦渝走在她前頭,小拇指勾着小拇指。偶爾有路過打招呼的村民,他們靠的更近些,手在身後藏一藏,誰也不知道人後他們在偷偷牽手。

    連夏小意都開始有些嫉妒了。

    她偷摸瞄一兩眼在她左邊,離她一米遠的何肆。

    什麼時候,甜甜的戀愛會輪到她和他來談?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何肆往她這邊跨了步。

    夏小意左邊心口的小鹿開始亂撞。

    只要她再悄悄的靠過去一點點,她就能裝作無意的和他觸碰到。

    “見到李思思,打算怎樣?”

    何肆的話讓她的小鹿恢復平靜,如被澆了一桶涼水。

    怎樣呢?

    她不知道。

    初中她和班裏同學之間的關係都處的不錯,通常幾人作伴,思想單純,沒有和誰走的特別近。

    夏小意是第一次被友誼背叛。

    她不知道怎麼處理。

    內心深處,在爲李思思開脫。她也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會丟下她獨自跑掉,是正常的。

    可是,她爲什麼要推她呢?下意識反應?

    那又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讓那個醉鬼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爲了讓自己能順利逃脫?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人都是自私的。李思思的行爲,又是情有可原的。

    夏小意抓了抓頭髮,腦袋裏一片混亂。

    何肆給她指了條明路,“傷害過你的朋友,沒必要再接受道歉求和。”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順了順被她抓亂的頭髮,給她整理出頭緒。

    音樂室的鋼琴在昨晚被搬好,其他樂器擺放好後,要做的只剩下打掃清理。

    實習生志願者們也在打掃其他教室。

    夏小意在擦鋼琴時,負責打水的李思思進來,放下水桶,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走了。

    她把抹布丟進水桶裏,看着無色的水倒映出她的模樣。臉上的表情要哭不哭,寫滿了難過。

    接下來好幾次的碰面,李思思都刻意躲開她的視線,躲着她。

    午飯時間,夏小意找到她的位置,在她對面坐下,她不想這樣不了了之。

    李思思端起餐盒動身要走。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事情變成了這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說對不起你就會接受?”

    夏小意皺眉,因爲昨晚哭的太多,眼睛到現在還是腫的。委屈和恨意像掀起的浪潮拍向她,無處可躲。

    她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勉強不讓眼淚掉出來,“所以你就沒有一點點歉意嗎?就可以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嗎?那我對於你來說,算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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