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在錄播室中響起。
專業!
真的是太專業了!
衆人實在難以想象,這麼專業的播音腔竟然是一個歌手口中說出的。
路子衿連忙對在場的工作人員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拿出一個耳機戴上,她之前對夏銘做這檔節目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但是,剛纔夏銘一開口,她就已經被深深的折服了。
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的聽衆在夏銘開口的一瞬間也愣住了。
“我的天,這聲音絕了!”
“這就是夏銘真正的聲音嗎?這簡直就和《每日新聞》裏播音員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今天就算是夏銘說兩個小時的廢話,我也忍了。”
“一個不會播音的歌手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主持人……”
“……”
陸旭聽着收音機裏夏銘傳出來的聲音,嘴角微微一笑。
他從得知夏銘要參加《說天下》這個節目的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
夏銘一定會高一個大動作!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夏銘不僅僅唱歌唱的好,連播音主持也是這麼的專業。
想必,喜瑪雪山在今天之後會有的忙了。
陸旭放下手機,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戲虐之色,他喃喃一句:
“真的是搞不懂,輝煌娛樂的那羣大煞筆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這夏銘完全就是一個聚寶坑啊,放着座金山不要,去捧什麼小鮮肉,真想看看他們知道夏銘的真實身份之後是什麼一副表情。”
這時,夏銘的聲音繼續從耳機中傳來。
“今天我要給大家帶來一個不一樣的長篇故事,我們一起來探索一個不爲人知的世界,一個所有人都很陌生的職業。”
“故事的名字叫做——鬼吹燈!”
鬼吹燈?
這是什麼東西?
路子衿和工作人員愕然而視!
只有楊真真和魏鵬嘴角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笑容。
夏銘調整了語氣,用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
“盜墓不是請客喫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精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盜墓是一門技術,一門進行破壞的技術……”
夏銘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這諸般事蹟需要從我祖上流傳下來的一本殘書《十六字陰陽祕術》說起,這本書的下半部不知道被誰撕了去,只留下了上捲風水祕術篇……”
聲音很穩,但是講的很快,當然一些營造氛圍的地方,該慢還是得慢。
開始的幾段,衆人對故事的內容沒有半點的期待感,只不過夏銘專業的播音技巧讓人有一些聽下去的欲|望。
這好像是一個靈異類的故事啊?
不過似乎有一點過於平淡了,講了半天都是關於主角祖父的事情,只有盜墓這個字眼能讓人感到眼前一亮,因爲現下的市場上還沒有一本類似的書籍。
而這種平淡的感覺只持續了十分鐘。
當夏銘講到一個糊紙人紙馬的匠人,糊出的紙人活了過來,並口吐人言說要嫁給主角的祖父的時候哦,路子衿先是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隨即她的眼神也開始慢慢的認真起來。
白紙人讓主角的祖父去她的墳地挖墳,祖父忍不住心中的貪念去了,結果被白紙人喫掉了心肝,情節到了這裏立馬變得緊湊起來,衆人的呼吸也跟着緊了一緊。
衆人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收緊了,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竄到了了天靈蓋!
“咕咚~!”
不知是誰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整個錄播室都能聽的見。
…………
與此同時。
魔都,一輛出租車上。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收聽者電臺中的節目,當他聽見夏銘的聲音之後,眉頭一挑道:
“這個主持人還是有幾分功底的嘛。”
隨後他回頭笑道:
“姑娘,到了,一共四十五塊。”
原本坐在後排玩手機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前面,雙手趴着前排座椅的靠背,仔細的聽着電臺中的節目。
聽到司機的話,女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
“師傅,我能不能將這段聽完再下車?”
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反正他這會兒也想休息一下,他將車開到了路邊的停車位上,關上了車窗,和女孩一起靜靜的聽着。
金陵,新街口。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逛街的人紛紛站在街邊的屋檐下避雨。
一間咖啡廳裏,正播放着喜瑪雪山的《說天下》。
外面暴雨傾盆,但是咖啡廳裏卻是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豎起耳朵聽着電臺中的節目。
雨,越下越大。
咖啡廳裏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一間五十平米的咖啡廳裏面擠了四五十號人,很多人沒有位置,都是端着一杯咖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邊慢慢的喝着咖啡一邊聽着節目。
一輛紅色的法拉破開大雨,轟鳴駛來,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年輕人打着傘走了下來。
‘砰~!’
他推開咖啡館的大門,對着裏面一個穿着米黃色連衣裙的女子叫到:
“萱萱,趕緊走,大家都在你呢?”
話音落下,咖啡廳裏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的看着這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
什麼情況?
年輕人頓時一愣,就連那個叫做萱萱的女子也轉過了頭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他輕手輕腳的而走到了萱萱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卻見萱萱一甩手,壓低了聲音說道:
“別急,等我聽完這一段再說……”
“聽什麼?”
萱萱並沒有理會他,年輕人掃了一眼咖啡廳裏的衆人,發現大家都在聽一檔電臺節目,裏面主持人的聲音十分的好聽。
他講的似乎是一個有關盜墓的故事。
聽着聽着,年輕人漸漸的入迷了,當電臺中的故事講到詭異而又驚悚的地方,他也和衆人一樣渾身一機靈,感覺有一股涼氣從鼻腔灌入了肺腑之中。
不斷聽到有人吸
冷氣的聲音響起。
身邊萱萱已經緊張的抓住了他的袖子,差一點連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