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姍繼續喫着盤子裏的東西,她頭也沒擡,冷冷的說道:

    “我和誰一起喫飯還輪不到你來管!”

    年輕人一聽眉頭一皺,他看着坐在陳子姍對面的夏銘,語氣不善的說道:

    “小子,識相點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子姍聞言,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寒聲說道:

    “許聰,你少在這裏撒潑犯渾,不然的話我就去告訴許爺爺,看他怎麼收拾你!”

    許聰沒有理會陳子姍的威脅,他冷冷的看着夏銘說道:

    “小子,躲在女人的背後算什麼本事,有種站出來和勞資單挑。”

    夏銘淡淡一笑,對陳子姍說道:

    “這人是誰啊,怎麼一上來就像是條瘋狗一樣到處亂咬?”

    陳子姍‘撲哧’一笑,說道:

    “走吧,我沒胃口了,以後有機會再帶你來喫。”

    許聰見兩人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臉色陰沉無比。

    這時,他身邊的女伴不屑的嗤笑一聲,嬌滴滴的說道:

    “我今天真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在吳江竟然有人不知道許少的大名,你怕是從深山老林裏出來的吧?”

    她轉過身,依偎在許聰的身邊嗲聲嗲氣的說道;

    “許少,你要是喜歡制服的話,今天晚上我立馬換一身,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何必要和這些土包子在這裏浪費時間呢?”

    “滾開~!”許聰粗暴的將女子推開,厲聲說道:

    “你特麼的給勞資有多遠滾多遠!”

    女子一臉呆滯的看着許聰,不敢相信他竟然爲了一個身材和臉蛋都不如自己的人吼自己。

    她愣了片刻,一臉羞憤的跺了跺腳,踩着高跟鞋轉身離去。

    許聰走到了陳子姍的身邊,解釋道:

    “姍姍,你不要聽她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陳子姍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

    “連自己做了的事都不敢承認,你還算個男人?”

    許聰一時語塞,他看見在一旁憋笑的夏銘,頓時一陣怒火就直衝腦門。

    他和陳子姍從小相識,也一直在追求陳子姍,但是陳子姍從來都看不慣許聰身上那種紈絝大少的作風。

    陳子姍越是不理會他,許聰對她越是糾纏,搞得現在陳子姍看見許聰都要繞道走。

    而今天,許聰看見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陳子姍竟然單獨和一個男人在外面喫飯。

    “我草泥馬~!”

    許聰怒吼一聲,衝上前對着夏銘就是一腳哦踹來。

    “啪~!”

    一聲巨響傳來,夏銘早他動手的那一瞬間就迅速的閃開,他面前的桌子卻是糟了秧,一桌子的菜灑了一地。

    旁邊的食客見狀紛紛起坐離開,生怕波及到自己。

    “許聰~!”

    陳子姍大喝一聲,一張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了,她一步垮了過去就要制止許聰動手。

    雖然許聰只是個紈絝子弟,但是因爲出身原因,會幾手拳腳,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怒火已經湮滅了許聰最後的意思理智,他現在就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他見自己一腳沒有對夏銘造成什麼傷害,立馬欺身上前,一拳對着夏銘的面門打去。

    夏銘眼神閃過一絲寒芒,他的身體經過系統的改造,早就不是常人所能及,雖然許聰來勢洶洶,但是在他的眼中渾身都是破綻。

    只見他身子微微旁邊一側就避過了許聰的拳頭,而夏銘的一隻腳與此同時也遞了出去。

    許聰的一拳落空,身子在拳頭的帶動下,忍不住向前衝去。

    而他的一隻腳剛好被夏銘伸出的一隻腳絆住,整個人頓時就失去了平衡,搖搖晃晃的向前撲去。

    “嘭~!”的一聲悶響,許聰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剛纔被打翻了一地的燒烤上面。

    從中許聰出拳到他摔倒在地上,只不過在一兩秒的時間。

    陳子姍見狀,嘴巴張成了O形,她原本想來幫助夏銘,卻沒想到許聰竟然就這麼被撂翻了。

    夏銘無辜的對陳子姍聳了聳肩,意思是這和我沒關係,是他自己摔倒的。

    而這時,許聰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呸~!”

    他將摔在嘴裏的殘羹剩飯吐了出來,雙眼滿是怒火的看着夏銘。

    此時,許聰的模樣狼狽到了極致,渾身都是油脂,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上還掛着幾根金針菇,臉上還有一些蒜泥。

    夏銘已經憋不住笑出了聲,他一臉揶揄的說道:

    “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喜歡從地上見東西喫。”

    許聰抹了一把臉上的殘羹剩飯,狠狠的說道:

    “小子,你等着,我就不信你能個一輩子躲在女人的身後。”

    說完,他脫下身上的外套摔在地上,轉身離去。

    陳子姍走過來,一臉的歉意,她問道:

    “你在吳江的事情辦完了嗎?”

    夏銘點了點頭,說道:

    “基本上已經完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陳子姍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道:

    “那你明天一早就趕緊離開吳江,許聰這個人仗着家裏有錢,又認識了很多狐朋狗友,你要是待在吳江的話,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夏銘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本來他就打算明天趕回帝都。

    在結完賬賠償了老闆的損失之後,陳子姍將一個紙條遞了過來。

    “這是我的電話,以後再來吳江的話打給我。”

    說完,她一轟油門騎着自己的摩托車飛速的離開。

    夏銘來到自己定下的酒店,倒在牀上就沉沉的睡去,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先是蘭亭詩會,後面又要應付陳子姍,他早就已經筋疲力盡。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住下酒店樓下的大街旁,一亮藍色蘭博基尼靜靜的停在那裏。

    許聰坐在車裏一臉陰沉的看着酒店的大樓,他的身上還有剛纔的油污,顯然是沒有離開一直尾隨着夏銘來到此處。

    他掏出了電話打了出去。

    “喂~!大軍,是我!”

    “許少,你在哪呢,兄弟們等了你半天了,趕緊的啊!”

    “今晚兄弟我栽了,你幫我查一個人,他住在絲遠酒店,二十歲左右,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勞資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喲,還有你喫癟的時候呢,行,兄弟我立馬就幫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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