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
“是哪條河啊?”
“啊?什麼?”正在洋洋自得的宋濤猛地被夏銘的問題給問蒙了。
“你剛纔的問題不是說,我的女朋友和母親同時掉進了河裏我先救誰嗎?”
宋濤點了點頭,夏銘見狀淡淡的說道:
“所以啊,我問你她們掉進的是哪條河啊?”
宋濤頓時就被夏銘這不按常理的問題給難住了,他下意識的說道:
“哪條河?我怎麼知道是哪條河啊?”
“你不知道那可不行。”夏銘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告訴我她們掉進哪條河裏,我要怎麼去救她們呢,就算我是超人,也得知道地方吧?”
宋濤一聽立馬就急了,連忙說道:
“如果,夏老師,我說的是如果她們掉進了河裏!”
“‘如果’掉進了河裏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如果’!”
宋濤更加的着急了,他的聲音也變得的大了起來。
“不是,我是說假如她們掉進了河裏!”
夏銘呵呵笑道:
“這就更加的搞笑了,‘假如’我也不認識啊,我爲什麼要去救她,你這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啊?”
宋濤頓時就懵逼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夏銘竟然會這麼回答,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夏老師,我嚴重懷疑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我是在打比方,你懂不懂?”
面對宋濤的氣急敗壞,夏銘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他故作驚訝的說道:
“你竟然在打‘比方’!‘比方’可是我的好朋友,你爲什麼要打他?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你竟然如此的暴躁!”
“小夥子,你聽老師一句勸,做人要溫柔一點,不然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你的!”
“哈哈哈……”
底下的學生頓時發出了一陣鬨堂大笑。
‘如果’是誰?
‘假如’又是誰?
我朋友是‘比方’?
這一系列的操作秀的宋濤目瞪口呆,他原本準備了一長串的應對之策,結果夏銘根本就沒有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就讓他的後招爛在了肚子裏。
宋濤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自己沒有爲難到別人不說,還讓人挖苦了一番,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對了,夏銘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單身狗的?
而此時的教室裏,學生們都一臉驚歎的看着夏銘。
“我牆都不扶就服夏銘老師,這是什麼樣的神操作?”
“哈哈……這一波簡直就是天秀!”
“夏銘老師,你原來這麼的皮,不過我喜歡!”
“學到了學到了,以後我女朋友要是問我的話,我就這麼回答她,哈哈哈……”
坐在前面的王思明也呵呵笑道:
“夏銘這偷樑換柱用的真的是爐火純青,這宋濤一接上夏銘的話就被牽着鼻子走,最後自己是怎麼輸的都不知道,以後再有這種刺頭學生,我就叫夏銘來收拾,絕對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了,大家想好了再問啊!”
最後他看着教室中間一個穿着白裙子,像是一朵空谷幽蘭般的女生,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就由這位女同學來問吧?”
“我擦!夏銘老師這是什麼手啊,怎麼點到林大才女的頭上去了。”一個學生見狀小聲的說道。
這個他口中的林大才名叫林羽徵,是文學院有名的才女,人長的又漂亮,一進來校門就有大羣的追求者。
但是很快這些人就灰溜溜的退了回來,因爲林羽徵學習十分的拔尖,她對古文學十分的精通,追求者被她幾句話就問的摸不着頭腦。
有時候她在課堂上和老師討論的東西,別的同學壓根就同不懂。
“真的林羽徵啊!”
“剛纔我都怎麼注意,原來她也選了這門選修課啊!”
“你可能不知道吧,有老師曾經說過,她在文學院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半個老師了!”
“這麼厲害?”
“不然你以爲呢……”
白玉蓮看見林羽徵站了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可是她的得意門生,她可是知道林羽徵在古文學上面的造詣。
想來這夏銘這次沒有那麼容易就能矇混過關,之前的那個問題,他能偷換概念,將對手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林羽徵絕對不會。
林羽徵站了起來,她雖然被冠以才女之名,但是在她的身上卻是看不出任何的傲骨,她微微一笑,說道:
“久聞夏老師大名,早就聽說您極爲精通吟詩作對,而且我也拜讀過您寫的那幾首古詩詞,確實是上上之作,不過在楹聯方面我卻是沒有見識過。”
“今天有幸被夏老師抽中,所以我有個冒昧的請求,我要和您對楹聯!”
對楹聯?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這不是提問環節嗎?怎麼就變成對對聯了?
坐在前面的王思明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之色。
“這下夏銘可有難了,林羽徵這學生我多少知道一些,她們林家在餘杭那邊是有名的書香門第,他的父親是浙大的一位教授,但是最有名的是她的爺爺……”
“難道是林道難?”孫連平驚呼一聲。
王思明點頭說道:
“沒錯,就是道難先生,雖然先生已經過世,但是他卻是爲咱們華夏的文學史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林羽徵從小受到道難先生的薰陶,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已經超越了同齡人太多了。”
聽見這話,孫連平哈哈一笑,說道: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夏銘嘛,不是我誇他,我從來麼你見過誰在對聯這一塊贏過他!”
王思明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雙眼放光的看着兩人。
“還有這事?那這一場可就精彩了!”
聽見林羽徵的話,夏銘也是愣了一下。
對對聯?
別的他或許不敢肯定,但是在對聯這方面,整個華夏的人加起來夏銘都不怕!
看着林羽徵,夏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