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走上前來一一的介紹道:
“這位是張老師,教文學概論的,這位是李老師,叫古漢語的,這是陳老師,教美學的……”
夏銘一次上前和幾位講師打了招呼,衆人也都客客氣氣的和他聊了兩句。
畢竟有王思明這個威望頗高的教授在一旁,大家總不好表現的太過於冷淡,從這衆人的表情上卡看的出來,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對夏銘很感興趣的。
有幾人也不知道是不認識夏銘,還是對他有什麼看法,沒和他說什麼話,就回到座位上幹自己的事情了。
有幾人明顯是不看好夏銘的,幾人對夏銘的態度直接就是掛在了臉上,明顯就是一副我看你很不爽的樣子,打招呼的時候也沒有怎麼理會夏銘。
不過他們在怎麼對夏銘有意見那也是無法扭轉他來帝都大學任教的事實,這可是文學院的院長是孫連平親自邀請來,並且力排衆議留下來的人。
打完招呼之後,夏銘就將東西收拾好,準備去上課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頭髮花白的周立行,夏銘連忙問好。
“周教授早~!”
“嗯。”
周立行看都沒看夏銘一眼,就和他擦肩而過。
夏銘撇了撇嘴,一臉的無所謂,這種對他的質疑和輕視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每一個質疑他的人,夏銘都要放在心上的的話,那豈不是要累死。
尤其是昨天就晚上的網絡上,質疑他沒有能力的人成千上萬,他同樣沒有放在心上,他一路走來,哪一次不是在質疑和謾罵聲中過來的?
他早就養成了一顆處變不驚的心,對於別人質疑和輕視,他一般情況下根本就懶得理會,所有的事情都要拿事實來說話,你質疑我的能力,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講的課!
從老師的辦公區一路走過來,很多人看向他的眼神都非常的複雜,裏面有不解、有疑惑、有輕蔑、有嘲弄……
現在的輿論方面,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他,都覺得他在帝都大學翻不起什麼風浪,只會讓帝都大學顏面掃地。
就連帝都大學的老師心理都是這麼個想法,最多也就是講上幾堂課,不要說是學校了,可能連聽課的學生都會覺得這個老師真的好垃圾,嚷嚷着要換老師。
教導學生,靠的是經驗和學識,不是一個人的知名度,夏銘剛開始的時候受同學們歡迎很正常,作爲一個明星,大家自然是對他抱着濃厚的興趣,但是等這段新鮮感過了,大家就能看清楚他真面目——夏銘根本就不配做我們的老師!
甚至有很多的老師會覺得,經過昨天網絡上的沒炮轟之後,應該沒有人會去聽夏銘講的課吧?
然而,當夏銘來到指定的教室時,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很多的學生和教授路過這間教室的時候,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孫老師,這……這是什麼情況?”
“我哪裏知道,應該是有什麼活動吧?”
“好像不是,路過的時候我看麼口寫着《古代文學專題》……難道是?”
“夏銘~!”
“是夏銘~!”
而此時的夏銘目瞪口呆的站在裏教室不遠處的柱子跟前。
烏泱泱一片,全是攢動的人頭。
“臥槽!是誰踩我腳啦~!”
“你們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咱們的課有這麼多人嗎?”
“讓讓!讓讓!”
“這裏是《古代文學專題》的教室嗎?咱們會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裏?難道是我來錯教室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不就是上個課嗎?”
“……”
這個大階梯教室一共可以容納二百四十人,但是現在已經坐的滿滿當當的了,陸陸續續的還有人在往裏面走,夏銘甚至還看見有不少的人拿着摺疊式的小板凳坐在過道中。
密密麻麻的人差一點就坐到講臺上去了,今天的教室是在一樓,好多人看見擠不進去了,就直接站在走廊我外面的窗戶邊上,教室一共就四個窗戶,每一個窗戶下面都站着好幾十個人。
夏銘還在教室裏看見了記者的蹤影,有的拿着小型的攝影機,更有甚者直接就扛着打攝影機站在教室的中間。
粗略估算了一下,裏面和外面的人加起來有四百多號人!
四百人!
夏銘也被這個數目給嚇到了!
《古代文學專題》這門選修課的學生總共也就一百二十人,這多出來的二百來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夏銘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朝着教室門口走去。
“是夏銘~!”
“夏銘來了~!”
“夏銘老師您能夠接受我們的採訪嗎?”
“夏銘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你無法勝任帝都大學講師的身份,對此你怎麼看?”
“我是大衆日報的記者,請問您有什麼……”
夏銘沒有回答這些記者的提問,他拿起手中的資料夾,將這些記者的鏡頭統統擋住,沉聲說道:
“不好意思,這裏是課堂,請你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離開,不要擾亂課堂秩序~!”
這些記者就像是牛皮糖一樣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將夏銘圍在中間。
白玉蓮和劉丹青也被驚動了,他們帶着幾個保安聞訊趕來。
兩人也被現場的情形嚇了一跳,夏銘在網上都快被人給罵成翔了,可是還有這麼多的人擠破了腦袋前來,夏銘在年輕人中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記者是怎麼進來的?學校裏明令禁止,沒有經過校方的同意,不允許記者帶着設備進入學校,請你們離開!”
白玉蓮一過來就看見記者架着長槍短炮將夏銘團團圍住,她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裏是教室!
你們不僅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私自採訪,還擾亂課堂的秩序。
一旁的劉丹青也說道:
“保安~!將記者朋友們請出去,不要影響同學們在這裏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