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輿論中心的某人,正在被窩中翻着回籠覺。
被尿意憋醒了的夏銘再也沒有半點睡意,他從被子裏摸出了手機一看。
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他昨天晚上研究資料,越看越精神,直到最後睡意全無,直到早上凌晨三點才躺在牀上。
躺在牀上,夏銘先在網上給自己點了一份煲仔飯,然後纔開始穿衣起牀,在浴室裏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之後,外賣剛好也到了。
喫完飯,在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
兩點整,夏銘收拾好自己準備的資料開車往帝都大學趕去。
帝都大學,文學院。
園區這邊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原本文學院爲教職工規劃的停車位早就被擠得滿滿當當,出於無奈,學校方面只能重新規劃了一塊空地作爲外來車輛的停放點。
但是沒過多久,又被陸陸續續趕來的車輛停滿了。
這一次的公開課並沒有在文學院的大禮堂舉行,因爲上一次都有超過一千人過來聽課,這一次得到消息的人更加的多,有很多的人都是坐飛機從外地趕來聽課。
所以學校將地方放在一座新修的大禮堂之中,這座大禮堂是學校爲了舉辦校慶而修建的,最多可以容納四千五百人進場。
儘管如此,每一家電視臺、報社的記者來帝都大學都會先到文學院走一遭,畢竟夏銘是文學院的講師,萬一運氣好能在這裏遇見夏銘,再萬一夏銘會回答自己提的問題,那自己不就有了獨家新聞。
這些記者可是聽說,昨天夏銘回答了一個幸運兒的問題,回去之後那家報社的領導當場就提拔了那個記者!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夏銘根本就沒有出現,採訪了一些老師之後才得知夏銘根本就沒有來學校。
而這時帝都大學的迎賓大禮堂外面。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禮堂門口光是維持秩序的保安都有上百人,今天的這一場公開課因爲提前有準備,所以進場是需要證件的。
帝都大學的學生和老師你必須要有學生證和功工作證才能入場,而記者必須要有在記者證,而且人數還不得超過兩人。
至於還有很多外校的老師和學生,其他特殊的嘉賓比如文協的人、知名學者和一些通過其他渠道來聽課的人,經過申請和報批之後,校方會安排他們從另外的通道進入。
不過道現在爲止,那些口口聲聲要來和夏銘一較長短的專家學者並沒有到場。
儘管離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是大禮堂的門口已經人滿爲患,這些大多都是帝都大學的學生,他們知道夏銘的公開課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所以提前過來佔個好位置,不然的話,等會兒可能只能站在過道里了。
“誒……我去,誰特麼在後面推我?”
“別擠啊!”
“是哪位大哥踩到我的腳了,麻煩挪一下!”
“前面的趕緊呀,這麼墨跡下去等會都要開講了!”
“……”
如果諸位老師不是也要來聽這堂課的話,他們甚至會以爲這是哪個一線的明星前來學校開籤售會。
人實在是那太多了!
場面顯得有些混亂,很多的記者都沒有擠進去,不過現在公開課也沒有開始,他們這會兒剛好可以採訪一些學生作爲素材。
這一次他們可是向學校特地申請過的,可以在學校進行採訪。
一個女記者拿着話筒,朝對面的攝像打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對着鏡頭說道:
“各位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帝都大學的迎賓大禮堂門口,大家可以看見,現場的狀況十分的火爆,大禮堂外面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排隊等待入場,讓我們先來採訪幾位同學,看看他們對於這一次的公開課,有什麼看法?”
“同學你好?”
許靜轉過身,“你好?”
女記者露出了一個標準化的微笑,問道:
“請問你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嗎?你有沒有聽過上一堂公開課的內容?”
許靜笑嘻嘻的回答道:
“當然聽過啊嗎,我可是文學院災的學生,選修的正好是《古代文學專題》!”
“那真是太巧了!”女記者一臉的驚喜,“對於你們的老師夏銘,你個人的看法是什麼?”
許靜聞言,一臉自豪的說道:
“關於夏銘老師,他是我心目中最出色的的老師,年輕帥氣,學識淵博,上課風趣幽默,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是我在黑夜中前行的明燈,是我迷失於大海之中找不到歸路時,指引我回家你的燈塔,他是文學界的苦行者,寧願揹負罵名也要將文學的光輝灑滿人間,他是教育界的……”
女記者一臉呆滯的看着滿臉沉醉的許靜,“嗯嗯,這位同學說的太好了,我再問問其他的同學吧!”
“誒誒誒……”許靜看着倉皇離區的記者,嘆了口氣,一臉遺憾的說道:“我還沒說完,沒說完呢……”
女記者飛快離開許靜的區域,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對旁邊的攝像大哥說道:
“剛纔那段刪了啊,幸虧這不是現場直播,不然就糗大了,這帝都大學文學院的女生都這麼能說的,我就是問了一下他們對夏銘的看法,差一點連散文詩都給我朗誦起來了,去前面看看。”
“哈哈哈……”站在後面的張恆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餘認識許靜的人也都竊笑不已。
一個同宿舍的女生捂嘴笑道:
“靜靜啊,你怎麼將人家記者姐姐都給嚇跑了?”
許靜也是一臉的鬱悶:
“我本想着給夏老師多說幾句好聽的話,誇誇他,可是這記者也太不專業了吧,哪家的記者啊,要不我再上去找她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