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夏銘正一臉鬱悶的坐在車上看着前方堵得一塌糊塗的車道。

    幾分鐘前,他正開着車突然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巨響,隨後這條道路上的交通頓時就癱瘓了。

    夏銘打開車門,和站在旁邊的幾個車主搭訕,他掏出了一盒煙給幾人散了一圈,然後給自己點上。

    “前面是出車禍了嗎?”

    一個人中年胖子說道:

    “我剛纔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有一輛車剎車失靈撞到了旁邊的車子,現在兩輛車都橫在馬路中間呢?”

    “臥槽~!”旁邊的另一個人爆了句粗口,“這尼瑪!老子還要去見客戶呢,怎麼就攤上這事了?”

    胖子呵呵一笑說道:

    “沒事,堵不了多久,像這種責任認定十分清楚的交通事故,連較警察都不用,只用等着拖車來將事故車輛拖走就行了,應該快了。”

    果然,不一會兒時間,幾人遠遠的就看見了一輛救援車開了過去。

    十幾分鍾之後,車輛長龍終於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

    雖然事故處理的十分的及時,但是這前後下來也耽擱了半個多小時,要不是夏銘出門比較早,鐵定就遲到了。

    可是眼前行動緩慢的車輛依舊是讓他心急如焚。

    而此時,大禮堂門口。

    一羣人從另一邊的入口正往裏。

    幾個眼尖的記者連忙追了過去,但是卻被保安攔在外面,但是他們還是看見了幾個人的模樣。

    “我去!剛纔戴眼鏡的那個是華夏文協副主席孔令祥吧?這樣的人都來聽夏銘的公開課了嗎?”

    “還有剛纔那個短髮女子,穿白色衣服的那個,讓她好像華清的副校長,分管中文系的!”

    “我還看見了一個著名的詩人、作家,吳元生先生,這可是文壇的大佬啊!”

    “夏銘已經這麼牛逼了嗎?這麼多的大佬親自來聽他的公開課?”

    “呵呵……這些人不是來催命的就是來看笑話的,哪裏是夏銘牛逼啊?”

    “也倒是,說起來已經都到這個點了,怎麼還沒看見夏銘的影子,你們說他該不會是怕了,所以不敢來了吧?”

    “經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我們臺裏已經進去了的同事發來消息說,大禮堂裏面也沒看見夏銘的影子,說不定這真的有這種可能!”

    “……”

    這時,孫連平也在助理的陪同下前往大禮堂。

    “夏銘那小子來了嗎?”

    助理說道:

    “內場的工作人員說還沒到,要不我們打電話催一下?”

    孫連平擡手看了一眼時間,點了點頭說道:

    “嗯,算了,我親自來打吧。”

    說完,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夏銘打了出去。

    正在急速狂奔的夏銘看見車載顯示屏上孫連平打來的電話,下意識的點了一腳剎車,接通了電話。

    “你小子走哪了?”

    “快到了,路上堵車耽擱了幾分鐘!”

    “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行吧,倒時候上場了再說吧,您也是知道的,我從來都是臨場發揮,不過絕對不會讓您丟臉!”

    孫連平呵呵一笑:“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嘿嘿……”夏銘笑道:“那我只能說您是心大了。”

    孫連平沒好氣的說道:

    “你小子少在這裏和我貧,我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邀請你來咱們學院講課,自然是對你放心的,今天不用理會那些蠢驢,按你自己的想法講課就行了!”

    夏銘頓時啞然,片刻之後才說道:

    “孫老,謝謝……”

    孫連平一笑,說道:

    “趕緊的,我要去大禮堂了。”

    助理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一陣心驚膽戰,還好這附近沒有人在,如果是被有心人聽見孫連平說文學界的人是蠢驢,那還了得。

    不過他跟了孫連平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孫連平和別人用這種態度說話,這夏銘也真是個奇人!

    而對於孫連平的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夏銘心裏是十分感動的,他自從再一次的回到大衆的視野之中後,每一次當他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決定之後,都沒有人會完全的相信他,電臺節目是這樣,百家講壇是這樣,脫口秀也是經歷了一波三折最終才得以錄製成功,如果不是第一期的成績十分的喜人,早就被電視臺無情的砍掉了。

    原本來帝都大學任教,夏銘是懷着猶豫的態度的,思量再三,他才決站上講臺,他知道自己拋出來的觀點在這個世界是多麼大逆不道,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孫連平會這麼的信任他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而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所承受的壓力肯定是巨大的無法想象的,夏銘如果講的不好,最多也就是離開講臺,被人詬病,但是孫連平作爲文學院的院長,是他一手將夏銘帶進來的,夏銘出錯,帝都大學蒙羞等等這一切的後果都要由他來承擔!

    想到這裏夏銘覺得自己所受到的阻力和壓力忽然變小了很多。

    五分之後,夏銘的車開進了帝都大學的校門。

    時間還十五分鐘!

    呼!

    差一點點就來不及了!

    一下車夏銘就直接衝向了大禮堂的側門,這裏員工通道,不用外面的學生一樣排隊進入,一進入大禮堂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今天的這堂課對他尤爲重要。

    “夏銘~!”

    隔了老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來在,夏銘一看也笑着打招呼:

    “宋老哥,你也來了?”

    宋玉明哈哈笑道:

    “我必須得來啊,老師之前邀請你來講課我還有點擔心呢,現在我的擔心是白費了,不過你小子昨天的那一堂課可是將我嚇了個半死,我今天可是看見了很多文學界的大佬在場,你可得當心啊!”

    夏銘笑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我還會怕他們?”

    “哈哈……”宋玉明拍了拍夏銘的肩膀,“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小子是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不過我支持你,如果帝都大學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帝都大電視臺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知道宋玉明是在開玩笑,夏銘笑了笑就朝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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