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瞬間的疼痛消失了,金修言站起身拖着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向宿舍走去。
月光照着他的背影照射在地上的影子顯的很佝僂。
漫無目的的走着金修言已經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只是往前走着。褲腿已被浸溼。
直到走到一處大橋上金修言才停下腳步,看着橋下翻涌的江水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旁人要是看到怕是會覺得這個孩子想不開要跳江吧,可是凌晨的大橋上並沒有行人,有也只有獨行的車輛穿梭而過。
金修言在這一刻爆發了擡起頭向着天空吶喊好似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從嘴裏喊出來一樣。
直到喉嚨啞了,身體沒有力氣了金修言才癱坐在大橋上昏了過去…………
小孩子纔會愛的死去活來,或許這就是他們認爲的“愛”吧。
只知道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面了。睜開眼就看到利特和金希澈注視着自己,看到自己眼睛睜開的時候倆人抱在一起跳了起來。
但被從門口進來的人訓斥了一句倆人才乖乖的坐了下來。
利特從桌上拿起一杯水放在金修言的嘴溫柔的喂着。
金修言張開嘴喝着利特遞過來的水,可是嘴一張開就能感覺到喉嚨裏傳來撕裂的聲音。很痛。喝過水想要說着什麼卻發現自己只張開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金修言慌了起來什麼情況,怎麼辦?失聲了嗎?以後是不是不能再唱歌了。這樣想着。
可能是剛纔訓斥利特和金希澈的那名護士感受到了金修言的慌張,對着金修言安慰道:“你只是劇烈的叫喊,用嗓過度纔會這樣放心吧,過幾天就沒事了。”
金修言聽到護士的安慰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繼續喝着利特放在自己嘴邊的水,對着二人點頭致謝,二人也對金修言笑了笑。
利特看到金修言已經把一杯水都喝光了就又囑咐着金希澈去外面買一份粥來讓金修言喫一下。
金希澈聞言走了出去。利特看到金希澈走了出去,又貼着金修言說道:“弟弟啊,你昨天發生什麼事了,不是說去寫作業嘛?怎麼最後會昏倒在大橋下呢。”
金修言像利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說不了話,他只能開口並不能說話。
只是聽到了利特語言中深切的關心對這位哥又多了點愧疚的感情。
利特看着金修言的樣子有些無語道:“算了,說了你也回答不了你就作吧,嗓子壞了這輩子再也唱不了歌到時候看你還作不作。”說着利特起身出去上了一個廁所,他可是在牀邊陪着金修言一夜的,幫金修言換病號服,還幫金修言擦身子。用水在金修言的嘴脣上擦拭。反正所有護工做的事利特都做了。
那旁邊的金希澈呢?金希澈當然也想幫忙可是利特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也知道金希澈做不了細心的活只是讓金希澈幫忙端茶倒水了。
沒一會兒金希澈拎着三分打包好的粥走了進來,還特意在金修言的眼前晃了晃想要顯擺什麼。
利特接過金希澈遞過來的粥打開一盒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着金修言。金希澈自己坐在旁邊的病牀上大口大口的喝起粥來。
喫完粥又幫金修言蓋好被子囑咐着金修言在休息一會兒在出院,因爲錢已經交了時間還沒到呢。
利特和金希澈倆人擠在另一張病牀上也休息了起來。畢竟金修言沒醒二人擔心也不敢睡覺就怕金修言什麼時候醒了或者又有什麼意外倆人沒注意到,所以陪着金修言就一直沒睡覺。
現在看到金修言醒來了倆人終於可以放心睡覺了。
一覺睡醒太陽已掛在西山。金希澈把你金修言收拾着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一些垃圾什麼的要收拾一下。
利特已經跑到櫃檯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很快利特走了進來,倆人扶着金修言出了院。隨手攔了一輛車就載着金修言往宿舍開去。
下了車扶着金修言上了樓,金修言身體已經恢復過來除了腿上的擦傷。走進宿舍金修言取出紙筆在上面寫道:“謝謝,對不起。”送到利特的面前,
利特看到金修言放在自己面前的紙上面寫着“謝謝,對不起。”輕笑一聲揉着金修言的頭髮說道:“你叫我一聲哥,我照顧你就是應該的。不用說謝謝的。”
金修言聽到利特說的話心裏充滿了感動,自己在韓國第一個認識的人也是自己第一個叫哥的人。感覺有他真好。
金修言歪着來到牀上又躺在牀上這次沒有胡思亂想,只是躺在牀上發着呆。
直到金修言聽到旁邊傳來利特的呼嚕聲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金修言扶着自己受傷的腿來到學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旁邊課桌已經空了,有些失落也有些釋懷。是啊,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金修言又恢復了自己以前的作息,上課sm宿舍。這樣三點一線的跑着,剛開始不能講話就在練習室裏忍痛練習着舞蹈,雖然不能練習唱歌可老師上課的知識卻也一字不少的記在了腦海裏。
直到有一天金修言利特金希澈三人來到他們經常去喫的火鍋店。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坐在位置上點完菜金希澈就誇張的說道:“今天能喫一頓飯一切都多虧了我,如果不是我這頓飯起碼要再等一個星期。”
今天喫的什麼飯呢?原來是金修言的嗓子恢復了。就在今天早上因爲這段時間金修言不能說話所以金希澈就一直逗他,而且還對金修言手指比劃的東西視而不見,可把金修言氣壞了。
特別是今天早上金希澈居然把金修言的褲頭給失手丟到了窗戶外面飄在了樓下鄰居家。當時可把金修言氣壞了,惱怒之下一下子張開嘴就連出了金希澈的名字,音色有一點點變化,變得有點深成有點沙啞。卻別有一番韻味。
金希澈本身對於自己的惡作劇有些開大了還在等待金修言向他發出的拳腳攻擊,想象到的拳腳攻擊並沒有來,來的居然是一聲金希澈。
金希澈和金修言倆人當場就懵了,金希澈當場就抱着金修言跳了起來。金修言跳着都哭了起來,因爲沒人知道他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