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鈞半是嘲諷半是揶揄的笑話,他更是打了個哆嗦,毫不猶豫的朝着後窗衝了過去。
眼下他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離開陳鈞的視野,至於後果,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他距離窗口,畢竟更近一步,不等陳鈞再次靠近,就已經扒在了窗框上。
不過因爲他剛纔遲滯了那麼一瞬的功夫,讓陳鈞抓到了機會,這一轉眼,陳鈞就已經來到了近前!
張信義的一條腿,才勉強擡到窗臺上,就被陳鈞直接拉了回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裏可是我家,你這是私闖民宅!”
張信義只感覺陳鈞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如同鋼鉗一般,根本無法反抗。
但事到臨頭,他心知求饒已經沒用,乾脆心一橫,打算硬到底!
“我在滄州可是認識不少人,你這個私闖民宅的罪,要是被坐實了,最少也要關你十幾天半個月!”
“要是你敢傷了我,我就讓你後半輩子,全都喫不上齋飯,只能喫牢飯!”
動用各種暗地裏的手段,已經完全無法威脅到陳鈞,張信義也只能硬挺着說道。
看他這幅義正言辭的模樣,如果不是陳鈞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還要以爲他是個德高望重的義商!
“張施主在滄州也能手眼通天,貧僧當然是知道的。”
“不過施主是不是忘了,貧僧來這裏是因爲什麼?”
陳鈞面對着張信義的威脅,絲毫不以爲意,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朝着張信義問道。
“施主這些年做的壞事可是不少,光是從張久全那裏,貧僧就知道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僅憑張久全給出來的那些資料,哪怕施主的父親姓李,估計也要進去喝幾壺茶了吧?”
張信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狗日的張久全,老子一定不會饒了他!”
他恨恨的說道,隨後看向陳鈞的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
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陳鈞的目光,在她們身上一掃而過,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知道剛纔張信義在搞什麼事情了。
張信義看到這兩個女人,又看了看陳鈞的表情,眼前頓時一亮!
被陳鈞牢牢抓住,他這次想走是沒可能了。
只能從陳鈞自己身上想辦法!
最能打動人心,尤其是打動男人心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
權,張信義沒法給,而且陳鈞一個出家人,對這玩意也不感興趣。
錢,陳鈞家裏是安豐市首富,資產雖然比不上張信義,但也不會太缺錢。
剩下的一個,就是女人了。
都說和尚是色中餓鬼,這小和尚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估計也沒碰過女人,那豈不是惡鬼中的惡鬼?
想到這裏,張信義計上心來。
“小師父,什麼私闖民宅的話,都是我胡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那個張久全,的確不是個東西,假借着我的名義,在外面做了不少壞事,這次估計牽扯到了小師父,這纔有了誤會!”
張信義一邊賠着笑臉說道,一邊試圖拉着陳鈞朝旁邊的小廳靠攏。
同時,更是朝着那兩個有些慌張的女孩,使了個眼色。
兩個女孩之前被張信義剛甩過巴掌,出來之後突然看到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正拉着張信義不放,一時間更是有些糊塗。
但隨着張信義的眼神瞟過來,兩個女孩頓時明白過來,放下了拉着自己衣服的手,笑嘻嘻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隨着兩個女孩放了手,她們身上原本就不太整齊的衣服,更是又零落了不少。
屋子裏的氣氛,開始朝着古怪的方向發展。
陳鈞畢竟血氣方剛,下山之後又接連碰到各種美女,要不是有修習混元勁兒的十年限制,估計這會兒早就還俗了!
隨着兩個女孩貼了過來,陳鈞只覺得自己某處傳來一道熱氣。
他連忙運轉混元勁兒,用真氣強行壓住了這股躁動氣息。
“兩位女施主,今晚夜風太涼,還是穿好衣服,不要感冒了纔好!”
陳鈞微微側過頭,無比淡然的看着兩個女孩,施了一禮說道。
張信義眼光的確不錯,這兩個女孩也算得上是美女,但比起唐穎周婉寧她們,立刻就顯得不上檔次了。
將身體上的衝動壓制住後,再看這兩個女孩,陳鈞心中古井無波,默然下了論斷。
殘花敗柳,庸脂俗粉!
張信義看着陳鈞的反應,還以爲是兩個女孩拱的火不夠,連忙說道:“你們兩個,還在想什麼?”
“小師父半夜找我過來,自然是有事情要談,沒看小師父站着累了,還不快點扶到旁邊坐下,給小師父揉肩捏背,舒緩一下?”
隨着張信義的話,兩個女孩連忙伸手,想要挽住陳鈞的雙臂,將他拉到一邊。
然而這兩人同時出手,卻是根本沒有辦法拉動陳鈞分毫!
陳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張信義。
“張施主似乎是有點想多了。”
“張久全既然已經棄暗投明,對他的事情我已經不打算再追究。”
“我的父母,已經被放出來,眼下應該是沒有危險,所以貧僧這一次來,就是想跟張施主談一談。”
他一邊說着,一邊轉頭看向了旁邊這兩個女人。
“至於這兩位女施主,我看就讓她們先離開吧!”
陳鈞的話音還沒落下,手中的力量就加重了不少。
他那手掌上的力道,宛如鋼鉗一樣,張信義只覺得一股劇痛傳來,身子一哆嗦,連忙大聲叱罵道。
“你們還不快滾!”
兩個女孩被嚇了一跳,不敢繼續在這裏待着,連忙拉起自己的衣服,跑下了樓。
片刻之後,樓下就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整個別墅裏,徹底陷入到了安靜之中。
張信義看着陳鈞,咬了咬牙,心下一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