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擦身而過,相互看了一眼。
“你是誰?”
陳鈞和廖雪異口同聲問道,陳鈞剛想回答這個問題,身後卻是忽然傳來掌風之聲。
他立刻轉身躲開了這凌厲的一掌,隨即與之纏鬥在了一起。
“張伯,把他給我拿下!”
看着傷害自己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廖智偉頓時紅了眼睛。
廖智偉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昨兒才發出了暗中懸賞,這個人今天就自己送上門了!
聽到了屋子裏傳出來的打鬥聲,門外的保安也都衝了進來,可是陳鈞和管家張伯此時打的有來有往,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能插的進去。
張伯沒有過人的力量,也沒有真氣護體,能跟陳鈞打上這麼久,憑的全是高超的技術。
他的每一次出拳打的方向都讓陳鈞措手不及,若不是他有真氣護體,現在的陳鈞怕是已經敗下陣來。
只可惜兩人實力上的差距並不是技術技能彌補的,陳鈞並未動用真氣,只是故意拉開身位,隨後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射出三枚銀針。
前面兩針張伯都成功躲了過去,第三針卻被藏在了第二針的後面,張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直接被扎中了穴道。
張伯身子一抖,立刻就全身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陳鈞轉身朝着那羣保安勾了勾手說道:“看什麼看,要上就一起來,不然就給我滾!”
這羣保安的職責就是保安好這棟別墅和別墅的主人,雖說只是拿着薪酬,不至於拼命,但是這會兒拿着手裏的各種棍棒武器,還是有些躍躍欲試。
要是能把陳鈞放翻,誰都知道肯定能賺上一大筆。
“夠了!”
廖智偉的眼神閃了閃,忽然喊了一聲,然後朝着保安們揮了揮手。
“你們先出去吧,我跟這位陳少爺好好聊一聊。”
這讓陳鈞有些意外,轉身看向廖智偉說道。
“怎麼着,知道打不過我索性放棄抵抗了?”
“那就說說吧,爲什麼要動我的家人?”
陳鈞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廖智偉對面,低聲說道。
廖智偉皺了皺眉頭。
“動你的家人?這是怎麼說的?”
“我們雖然做過不少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但是從不禍及家人。”
“污衊清白這種事情,你可不能亂來。”
廖智偉的反應,直接把陳鈞給搞愣住了。
“死到臨頭嘴硬起來,要不是你派人抓我乾姐,我能費盡周折來找你麼。”
陳鈞根本不信廖智偉說的話,他們這種人都敢殺人了還講什麼規矩,簡直可笑。
“爸爸沒有說謊!”站在一旁的廖雪忽然開口。
看着廖雪堅定的眼神,陳鈞竟然有了一絲動搖,他指向曾毅說道:“難道他找人綁架我乾姐,不是你們指使的麼?”
“如果是我指使的,我廖智偉不得好死!”
“我是沒想到你今天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面前,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要爲傷害我兒子付出代價!”
廖智偉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旁邊拍了拍手。
這兩人手裏,都是拿着特異的武器,看上去就並非常人。
看到這兩人之後,陳鈞頓時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廖智偉對於這兩個人十分有信心,所以纔會讓另外幾個人全都撤離。
兩人同時朝着陳鈞衝了過來。
他們手中的武器,似乎是特殊定製,上面刀刃衆多,卻並不好操控。
陳鈞只是稍稍一交手,就試探出了他們的深淺。
隨後這兩人,便是親身驗證了武器越怪死的越快這個道理。
不到兩個回合,這兩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對面的廖智偉,直接瞪大了眼睛。
陳鈞立刻用銀針扎向了廖智偉,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陳鈞鬼使神差的沒有下死手。
這一針是立竿見影,和張伯一樣,廖智偉立刻感覺到四肢麻木沒有了力氣,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倒在了沙發上。
廖雪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腦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嘣”的一聲,斷了似得。
“爸!”廖雪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她彎腰從地上撿起手武器,對着陳鈞就準備扣動扳機。
陳鈞的眼神中出現了殺意,然而就在陳鈞準備搶先出手的下一刻,廖雪忽然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而且哭着哭着就把手中的武器給扔了,朝着陳鈞怒吼道:“你殺了我吧,你把我也給殺了吧!”
“那個……你爹沒死,我只是讓他暫時性癱瘓了而已。”陳鈞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可能因爲自己見不得女人哭吧。
聽到自己的父親沒死,廖雪這才把臉從雙手中擡了起來。
繚亂的青絲,水汪汪泛紅的眼睛,精緻的小臉上掛着透亮的淚珠,這模樣,看得連陳鈞都有些心跳加速。
陳鈞雙手一合,連連念起了佛號。
廖雪聽了陳鈞的話趕忙去查看自己的父親,果然看到廖智偉正在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這才跪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爸爸,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說着就抱着廖智偉又哭了起來,從剛纔她的視角看,自己的父親被陳鈞一針給扎死了,不過幸好是自己誤會了。
哭了片刻之後,廖雪擦了擦眼淚站起了身子,對着陳鈞就是一個九十度彎腰的大鞠躬。
“陳先生,真的非常感謝你沒有殺死我的父親,事情的起因我都知道,我真誠的代替自己的哥哥和父親向你道歉!”
“我哥哥是什麼德行我心裏清楚,他被你灌了藥一定是他咎由自取,我父親愛子心切,也做了不理智的事情。”
“不過正如剛纔我父親所說,他並沒有派人對你的家人下手,這一點還請明察。”
陳鈞這時候纔想起帶自己來的曾毅,然後看向他剛纔所站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了。
現在情況已經不言而喻很是分明瞭。
一定是曾毅私自找人對陳鈞的家人下手,而且想要以此來討好廖智偉。
結果這貨被陳鈞抓住之後,乾脆甩鍋給自己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