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立刻爬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廖智偉的腿哭喊着。
“說!什麼人給你的毒,你確定是人家逼你,而不是你心甘情願嗎?”
陳鈞心中隱隱擔憂,難道那個人他還活着?
“不不,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願的!”
廖凡全身發抖,哆嗦着聲音說道。
“給我這瓶藥的是個女人,但是她告訴我,製作這瓶藥的人是……江傑,也就是馬天賜!”
最後的名字,廖凡是近乎嘶吼喊出來的。
所有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那個如同夢魘一樣的名字。
馬天賜,更準確的說,是江傑。
“他真的沒死……”陳鈞對廖凡說出這個名字絲毫沒有意外,他在確定這毒藥是衝着自己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如此絕妙的,透着濃厚恨意的毒藥,除了馬天賜,陳鈞想不出第二個人能做得出來。
“馬天賜他……他難道要回來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頓時整個會場都陷入了議論之中。
甚至廖智偉和金瀚兩人的臉色都已經變了,馬天賜這個名字簡直就是明珠市商人心中的陰影!
陳鈞皺了皺眉頭之後,只是沉思了片刻,就看向了廖凡。
“把毒藥給你的女人長什麼樣子,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事情,不太像是馬天賜的作風,陳鈞一時間還是不太敢相信。
“我,我沒有看清,她就讓我,讓我給你下毒,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說。”
廖凡在陳鈞面前,變得極爲緊張,哪裏還有之前下藥時候的勇氣。
這會兒竟然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緊張到口喫。
廖智偉看着兒子慫蛋的樣子,十分嫌棄的將腿抽了出來。
陳鈞冷哼一聲笑道:“如果馬天賜想要用脅迫的手段給我下毒,他有千百種方法,絕無可能找你這個膿包。”
“馬天賜最喜歡的就是玩弄人心,他善於觀察人心,也善於操縱人性,這毒是他的不假,但一定是你自願拿的!”
陳鈞忽然拔高的聲音嚇的廖凡趕忙磕頭:“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是太害怕了,不不,不是我的,我被被逼得!”
語無倫次的話幾乎是印證了陳鈞的猜想,廖智偉無奈的閉上了雙眼,隨後憤怒的一腳踹在了廖凡的背上。
“老子從小到大如此精心培養你,結果就培養出你這麼個爛慫的貨出來,別人威脅你你就敢給人下毒了?”
廖智偉指着廖凡破口大罵:“就算是被人威脅,你下毒之事也是事實,雖然小陳誤將毒酒端給了你姐,但是源頭就是你,你自己跪求原諒吧,小陳若是不原諒你,要殺要剮,我也不攔着!”
說着廖智偉就站起來,轉身走上了樓,再也沒有看廖凡和陳鈞等人一眼。
“哼,這老狗真是不要臉,他兒子都承認了不是被脅迫下毒了,他硬是拗回來。”
金瀚看着廖智偉的背影一臉嫌惡,然後對陳鈞說道:“不要管那老狗的話,他這狗兒子死不足惜,若是不殺,以後定然還會伺機報復你。”
就在陳鈞準備說話的時候,廖雪忽然站起身,虛弱的說道。
“雖然事情是廖凡一人所爲,但他終究是廖家的人,陳鈞我不阻撓你的決定,但是我希望可以私下裏解決。”
之前陳鈞已經跟廖雪說過,再一再二不再三,要是廖凡再犯傻,他不會輕饒對方。
但此時他看着廖雪,陡然想起了之前他的猜測,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是師父在這兒,知道自己廢了他乾女兒的親哥哥,會怎麼想?
說到底,最讓陳鈞放不下的人或者恩情,還是亦師亦父的老方丈。
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
隨後,更是轉頭看向了陳富強。
“爸,這宴會是被我稿砸了,這件事情就讓我自己去處理吧,宴會的話……”
“你去吧,這裏我來搞定。”陳富強走過來抱了一下陳鈞:“只要你沒事就好。”
陳鈞提溜起廖凡,和廖雪兩人上了電梯,金瀚眼光深邃,他小聲喃喃道:“看來這個陳鈞不是個容易控制的人啊。”
“話是沒錯,但是若沒有廖雪,恐怕陳鈞不會讓廖凡好過的,都是因爲這個廖雪!”金若涵咬着牙恨恨的說道,她看着廖雪的背影眼睛都快噴火了。
推開三樓包廂的門,陳鈞將廖凡直接扔了進去,廖智偉站起身來,面色陰鬱。
“小陳啊,是我教子無方,你不用顧慮我,這個逆子我就交給你處理了!”
廖智偉的話讓陳鈞無奈的笑了笑。
“伯父,你不用說這種話,廖凡這件事情可謂是惡意極大,我是不準備心慈手軟的。”
這話讓廖智偉的腳步一頓,隨後他走到沙發旁坐下掏出一根菸點燃:“既然如此,還帶上來做什麼,難道陳少爺要當着我的面將我兒子打死麼?”
這稱呼一改,陳鈞知道廖智偉生氣了。
廖雪也察覺出不對勁兒,立刻走到廖智偉身邊坐下:“爸,是我讓他來上的,難道要當衆對廖凡出手麼?這樣的話咱們廖家的臉還往哪放?以後還有誰會願意跟你?”
“那我怎麼辦?”廖智偉想要吼,但是看到廖雪蒼白的臉將聲音硬生生的壓了下去:“難道我就不想救我唯一的兒子麼!”
廖智偉轉頭看向陳鈞,猶豫再三後說道。
“小陳啊,這件事情確實是廖凡的不對,但是最終的結果卻也是我們廖家承受了,你看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他?”
“伯父,你看看廖雪的臉色,爲什麼要問我怎麼才肯放過他?爲什麼不問問怎麼樣才能彌補你女兒受的傷?”
陳鈞臉色一沉,隨後不等廖智偉說話,直接抽出一根針紮在了廖凡的脖子上,然後陰測測的在其耳邊說道。
“上一次讓你體會了疼和癢,這個酸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說完直接三根銀針扎入穴道,很快廖凡的臉色極具的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