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牽涉到微生家那個功法時,更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有這種功法,豈不是隨時都可以操縱對方生死。
“陳哥哥,你如果知道有一個家族會這樣的武功,請問你會怎麼做?而且這個武功你練不了,只有微生家的人才可以,你會怎麼做?”
苗金歌欣賞着陳鈞驚訝的表情,她的問題相當犀利,讓陳鈞一時語塞。
“我可能不會怎麼樣,因爲我對此不在乎。但是很多人對此都很在意,因爲這裏面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
陳鈞心中很清楚,苗金歌所說的不假,這個問題更是直指人心,只能是默默的說道。
他已經知道微生家爲什麼會遭受到如此滅頂之災了,陳鈞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這個可能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陳鈞過了好一會才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他看向苗金歌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微生家二十二口一夜被滅口,一定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你知道這幕後的兇手是誰?”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測整個江南的所有古武世家,沒幾個是乾淨的。”
苗金歌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陳鈞後脊背發涼,如果說江南大部分古武世家都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那麼想要找到真兇可就太難了。
“謝家和你們苗家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這是我此時最想知道的答案。
然而苗金歌卻搖了搖頭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甚至連我苗家有沒有參與都不清楚。我知道你在調查這件案子,想要儘快的找到真相嚴懲兇手了。”
“不過這條繩子要是被你拉出來,會拉出許多的人來,你做好和整個江南市古武世家的人作對的覺悟了嗎?”
此時的苗金歌,臉上神情已經完全嚴肅了下來。
看得出來,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苗金歌的情緒並沒有那麼穩定,甚至還在爲陳鈞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擔心。
她的話才說出來,陳鈞就愣住了。
以他的頭腦,只是稍加思索,就意識到苗金歌的意思,更是反應過來,苗金歌所說不無道理。
很顯然,這時候對陳鈞來說,又需要進行抉擇了。
是選擇幫助微生煙兒找出害死她全家的兇手,還是選擇從這泥潭中抽身,這對於陳鈞來說,都不是那麼容易做下的決定。
前者很有可能會讓他陷入到泥潭之中,孤身一人面對整個江南市的古武世家,一般人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哪怕是陳鈞也未必能輕鬆做到。
至於後者,陳鈞雖然隨時都能做到,卻並不打算這麼做。
沉默了片刻之後,陳鈞眉頭一皺,果斷選擇了前者。
他再次看向苗金歌的時候,眼神變得犀利了不少。
“所以你來找我,其實是爲了讓我調查微生家滅門案的麼?”
陳鈞看向苗金歌,經過了剛纔的對話,如果自己再認爲對方就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的話,那自己就太過於天真可愛了。
苗金歌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看上去有種甜甜的感覺。
對於陳鈞的問題,她直接來了個避而不答,隨後更是切開了話題,轉而將話語權重新甩給了陳鈞。
陳鈞有些意外於她的反應,但是隨後便是眼珠子一轉,笑了起來。
“我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才能還俗,而且我具體是否會還俗還不一定呢。”
陳鈞的回答,顯然也有些超乎苗金歌的預料。
她的嘴角勾了起來。
“你肯定會還俗的,就算不說你身邊的那羣女人,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不讓你還俗,我是一定要嫁給你的呦!”
話音沒有落下,她還朝着陳鈞眨了眨眼睛,暗示意味十足。
陳鈞瞥了瞥嘴,這小娘皮的,還挺會搞事情。
“不過現在你要怎麼安排我呢?我給你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難道你就讓我一個人流落在外麼?”
苗金歌伸出腳在陳鈞的腿上蹭着,身體很自然的依靠到他的懷中。
感受着陳鈞那結實的胸膛,苗金歌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就樓了上來。
陳鈞感受着皮膚上那一雙柔嫩的手帶着些許的清涼,心頭沒來由的竄起了一股子火苗。
他是和尚不假,最近這些年一直都在喫素也不假,但是不代表他在這個火熱的年紀上,就沒有喫肉的想法。
要不是還有兩年他才能……
陳鈞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心頭萌動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隨後直接推開了苗金歌。
轉而換做了蹲下的姿勢,朝着自己的後背上指了指。
“你上來吧,我讓謝家主給你準備一間房,不過你剛纔跟我說的這件事情,我可能會告訴別人。”
苗金歌撇了撇嘴,對陳鈞的表現有些不以爲然。
不過看着陳鈞的動作,她卻是咧嘴一笑,毫不客氣的跳到陳鈞寬厚的背上,感受着那能夠穿透衣服的體溫,閉着眼睛一邊享受一邊說道。
“我既然選擇將事情告訴給你,就不怕你告訴別人。”
陳鈞輕笑了一聲,不以爲意,隨後大步流星的下了山。
回去的時候,他們的速度要慢了不少,不過在陳鈞的腳力下,也只花費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趕了回去。
冷新月還有微生煙在客廳等着陳鈞的回來,然而讓她們沒有想到的是,陳鈞竟然揹着苗金歌回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微生煙皺緊了眉頭指着苗金歌問道。
“我不是說了這裏不歡迎她麼,你爲什麼還要把她給帶回來?”
“額……她腳崴了,你看腫的跟發麪饅頭似得,我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到郊外吧。”
陳鈞攤了攤手,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將這小娘皮給帶回來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冷新月和微生煙會有這種表現。
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的反應竟然會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