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45章 王爺請您自重
    西峯站在書房外,全身隱忍到發抖。

    十多年了,他從未鼓起過勇氣,帶白狸離開。

    ……

    厲王府。

    隆帝的身體對外宣稱日漸好轉,宮中也傳出陛下日夜寵幸一名妃子,那妃子與去世的長孫皇后長相相似。

    隆帝這一病好,有些人自然是越發沉不住氣,穩不住手腳。

    王府後院。

    朝陽從房間走出,膝蓋處已經被大夫敷了藥包,手指手腕的地方也被重新處理。

    “王妃娘娘,這段時間一定要靜養,切莫浸泡冷水,以免留下後遺症。”大夫對朝陽的態度恭敬,想來是看出了蕭君澤的上心。

    朝陽暫時鬆了口氣,太后那裏想來也是過關了。

    能用這種苦肉計過關的方式,朝陽還是喜歡的,承受點痛苦無所有,免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娘娘,王爺喚您一同用膳,還說您若是不方便的話,那就來這邊與您共同用膳。”自從處置了芸香,王府裏的下人對朝陽開始畢恭畢敬。

    王爺陰晴不定,朝陽如今便是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去告訴王爺,朝陽身子不便,無法一同用膳。”朝陽深意說了一句,言下之意是讓蕭君澤過來。

    朝陽很聰明,這種猜忌要讓下人一直保持纔算警醒,蕭君澤對她越是遷就,這些下人們就越是猜不透兩人之間的關係。

    婢女愣了一下,雖說王爺是客套話,可王妃彷彿有些任性了。

    看着婢女去傳話,朝陽起身下牀,一瘸一拐的走到門邊,望着院落的杏花。

    杏花的花期很短,若是錯過了,就要再等一年了。

    而朝陽不想來年還能在這王府見到杏花,她是要離開的,是永別。

    所以,她惋惜這花。

    顫顫巍巍的走到樹下,朝陽接住飄零的花瓣,眼眶有些灼熱。

    她與這些飄落在泥濘中的花瓣並無不同。

    “王妃身體不適無法用膳,倒是有心情在這賞花。”身後,蕭君澤氣壓低沉,但並無怒意。

    朝陽沒有回身,心跳有些加速,她並沒有指望蕭君澤真的會來。

    “怎麼?王妃耳聾了?”見朝陽膽子越來越大,蕭君澤走過去從背後攬住朝陽纖弱的腰身。

    朝陽嚇得瞪大眼睛,手中的花瓣全部飄落在地上。

    “王爺……自重。”朝陽想要掙脫,可蕭君澤對於她來說,力氣太大了。

    “王妃不就是想要這種效果?他們可都看着呢?”蕭君澤揚了揚嘴角,朝陽如此任性的讓他前來,不就是給府裏這些下人們看的?

    朝陽慢慢放棄掙扎,身體卻僵硬的厲害。

    “像你這般不解風情,幾個男人會喜歡?”蕭君澤故意佔朝陽便宜,她不是想做給別人看?這可是順了她的心意。

    朝陽臉頰憋得通紅,聲音沙啞的小聲開口。“王爺,不要太過分……”

    可蕭君澤根本不理會朝陽的警告,像是上了癮,又像是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腦海中浮現新婚夜那日的觸感,蕭君澤的呼吸慢慢變得凝重。

    許是爲了慕容靈守身如玉的久了,蕭君澤覺得自己只要靠近這個妖女身體就……灼熱的厲害。

    “朝陽,入王府前,有教習嬤嬤教過你怎麼伺候本王吧?”蕭君澤煙啞的嗓子裏透着濃郁的情慾,這是一個男人的本能,能壓的下去就有鬼了……

    朝陽心口警鈴大作,後背灼燒的厲害。

    她當然知道蕭君澤想做什麼。“王爺……自重,這是在院落……”

    朝陽的聲音有些發抖,她是想做給那些人看,可不是這般不知廉恥的被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羞辱。

    蕭君澤感受到朝陽身體的顫抖,眼底的玩兒意越發濃郁。“怎麼?你怕?西域的妖女慣會魅惑人心,吸人精魄……”

    蕭君澤根本就是故意的,用力撕扯開朝陽的外衣,長衫落地,露出蘇若白嫩的肩膀……

    朝陽咬着脣角阻止蕭君澤亂動的手,擡眸求饒的看着對方。

    蕭君澤心口一顫,又是這個眼神,雙目灼灼,眼淚瀅瀅。“別在這……”

    “全都給本王滾出去!”蕭君澤壓着怒火罵了一聲,擡手將朝陽橫抱了起來,重重踹上殿門。

    看着殿門被關上,朝陽鬆了口氣。“王爺,演戲演過了……”

    “你覺得本王在演戲?”蕭君澤眼眸暗了些許,翻身將朝陽壓在身下,慾望灼熱。“既然你以王妃的身份留在本王府邸,又將其他舞姬婢女遣送出王府,難道你打算憋死本王?”

    朝陽推着蕭君澤的手指有些發麻,蕭君澤若是想要解決慾望去哪裏都可以,分明是在爲難自己。

    “王爺忘了還在宮中受苦的靈兒姑娘了嗎?”

    蕭君澤的身體瞬間僵硬,再濃郁的慾火都被朝陽澆了個乾淨。

    “沈朝陽!”蕭君澤一拳打在朝陽的耳畔,牀榻震動。“你還真是慣會掃興!”

    朝陽忍不住有些想笑,蕭君澤喫癟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孩童和少年時期。

    可惜……物是人非。

    她曾經以爲的善良少年,早已不再善良。

    “王爺……朝陽不姓沈。”見蕭君澤要離開,朝陽忍着手腕的疼痛再次開口。“朝陽勸王爺最好一個時辰再離開……否則,王府怕是又要有其他不太雅觀入耳的聲音了。”

    蕭君澤下牀的身形差點摔倒,回頭警告的瞪着朝陽。“多謝王妃好意,本王現在碰碰不得,午膳還要落下,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朝陽詫異於蕭君澤對自己態度的變化,雖然沒有好太多,但遷就還是有的。

    他是怎麼突然想通了,開始信任自己?

    朝陽不敢問,也不想問。

    “你母親……可是西域如今唯一會魅繡之人?”蕭君澤坐在牀榻邊,突然問了一句,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疑惑。

    若是朝陽也會,若是……

    怎麼可能。

    朝陽心口收緊了一下,魅繡是西域三絕之一,她發過誓言不會外傳。“嗯,除了我母親,西域也再無人會此絕技。”

    “你也不會?”蕭君澤自己都不知道在執着什麼。

    “朝陽愚笨,母親也不曾傳授朝陽,只有西域聖女纔有資格,朝陽沒有資格。”朝陽低頭,隨便找了個理由。

    蕭君澤眼底的光線黯淡了些,慵懶的躺在牀榻上。“木懷臣說,過幾日是木將軍的忌日,問你可想一同前往。”

    朝陽的手指麻了一下,木將軍,木景炎嗎?

    是她母親心懷愧疚的那個人……

    “如若王爺允許,朝陽願替母親前去祭拜。”朝陽點頭。

    蕭君澤看了朝陽一眼,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是誰。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是誰?”蕭君澤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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