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619章 阿圖雅想和木懷成生孩子?
    內城。

    木懷成醒來的時候,只有阿圖雅陪在他身邊。

    阿圖雅接連幾日沒有閤眼,一直都在照顧木懷成。

    九鳳不見了,她哭了很久,到現在眼睛都是腫腫的。

    木懷成安靜地看着趴在他腿上睡着的女人,心情很複雜。

    從臉上的淚痕也能看出,她哭了很久。

    是怕自己死掉?所以才哭成這樣?

    阿圖雅,是真的很在意他吧?

    突然有些愧疚,木懷成深深地嘆了口氣。

    “別走,別丟下我……”

    阿圖雅做了噩夢,夢到當年在柔然王宮的那場政變。

    差一點,柔然王城就被踏破。

    到處都是大火,宮人瘋狂逃竄。

    她哭着躲在角落裏,求母后和哥哥不要丟下她。

    木懷成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阿圖雅的後背。

    做什麼噩夢了?夢見了自己?

    還是夢到他死了,哭得這麼傷心?

    “噓!”

    營帳外,朝陽端着藥走了進來,就看見木懷成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滿是緊張。

    朝陽挑了挑眉,笑了一下。

    “哥哥,你醒啦。”朝陽故意小聲開口。

    木懷成笑了笑。“沒死。”

    “把藥喝了。”朝陽把湯藥遞給木懷成。“這幾日都是嫂子在照顧你,身爲公主,她很用心。”

    木懷成垂眸,點了點頭。“她很依賴我,但我……”

    但他沒有做到最好。

    往後,確實應該一心對她。

    “藥喝了,好好休息,我先出去。”朝陽衝木懷成眨了眨眼,多珍惜單獨相處的日子。

    “嗯……”朝陽剛走,阿圖雅就醒了。

    見木懷成坐了起來,猛地起身,一時沒站穩摔在了木懷成懷裏。

    木懷成差點沒端住藥碗,另一隻手下意識護着阿圖雅的腦袋。

    兩人四目相對,都紅了耳根。

    “我……”阿圖雅紅着臉解釋。“我腿麻了……”

    “先趴着緩一緩……”木懷成柔聲說了一句,轉移注意力般地仰頭將湯藥一次灌了下去。

    “咳咳咳……”喝的有點急了,木懷成咳嗽的厲害。

    阿圖雅趕緊站了起來,慌張的掏出奶糖塞到木懷成口中。“是不是太苦了。”

    她怕木懷成苦。

    木懷成愣了很久,耳根又紅了。

    這女人……是有多喜歡自己,以爲他愛喫奶糖,就隨身帶着?

    他聽九鳳說,阿圖雅並不喜歡喫甜食。

    阿圖雅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幾顆奶糖,全都放在了木懷成手心裏。

    “我……”木懷成其實想說,他也不喜歡喫甜食。

    可又不想讓阿圖雅不高興。

    “木懷成,你嚇死我了。”阿圖雅這才反應過來,眼眶紅紅的。

    木懷成心口越發收緊,這樣的阿圖雅更像兔子了。

    手指不太受控制地擡起,木懷成擦了擦阿圖雅眼角的淚,小聲開口。“如若我真的戰死沙場……”

    木懷成想說,就算是他死了,也會讓朝陽和陛下安排好阿圖雅的餘生。

    總不會讓她繼續回柔然受委屈的。

    阿圖雅心跳有些慌,木懷成死裏逃生,他這麼喜歡自己,一定很需要安慰吧?

    爲了不讓木懷成失落,阿圖雅咬了咬牙伸出手抱住木懷成,還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怕,別怕,你沒事了。”

    打斷了木懷成的話,阿圖雅自己都害怕的手指發麻。

    爲了讓她安慰,怎麼能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

    “嬸母說,木家不能絕後,你還沒有孩子,怎麼能死呢?”阿圖雅只是重複了昨天嬸母又一次提起的子嗣問題。

    她絕對沒有催木懷成趕緊碰她的意思……

    然而,木懷成誤會了。

    耳根更紅了,滾燙得厲害。

    阿圖雅這是在埋怨他新婚夜丟下她?

    這是在催他要孩子?

    這種事……需要讓自己的妻子來敦促,確實……

    是他有些過分了。

    “你……想要孩子?”木懷成別開視線,戰場殺敵都沒這麼緊張過。

    阿圖雅震驚了,木懷成這是在提醒她?

    還是在點她……

    新婚這麼久了,母后隔幾日就要來信催促,說哥哥養的小狼崽子都下了兩窩狼了……

    “你好好休息!”阿圖雅猛地鬆開木懷成,轉身就跑了。

    木懷成擡手扶額,這種事讓一個女孩子說出口,確實是自己太欠考慮了。

    阿圖雅大概也是想要儘快穩住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使是互相利用,利用他回到柔然給她母族撐腰,那也是母憑子貴。

    只要有了木家這一輩唯一的子嗣,那阿圖雅在木家就是要被他父親供起來的。

    是他欠考慮了,沒有給阿圖雅想要的安全感。

    可……他對阿圖雅,會不會不公平。

    但……阿圖雅已經嫁給他了,他這輩子也沒有再娶他人的心思。

    是不是不應該辜負這個眼裏心裏滿是依賴自己的女人?

    朝陽說,珍惜眼前人,若是因爲不珍惜而傷了她的心……

    一想起阿圖雅那雙哭紅的眼,心口就有些莫名的抽緊。

    ……

    主營。

    蕭君澤站在作戰圖前,眼眸深沉。

    “陛下有何見解?”木景炎淡淡問了一句,他在試探蕭君澤的能力。

    身爲君主,必須有獨斷的能力。

    “朕從邊城經過,在北城牆偏中的地方,發現牆體鬆動,無人察覺,可先從此處下手,讓我們的人趁蠻人歡慶之際,混進去。”

    蕭君澤指了指邊城的旗幟。“趁機打開內城門,木將軍帶兵三萬從內城攻進去,趁其不備,裏應外合。”

    隨即,蕭君澤將戰旗放在邊城的四面八方。“揚戰歌,擂戰鼓,讓蠻人驚慌,喪失一定戰鬥力。”

    邊城出口處,蕭君澤將主旗扎穩。“戚將軍帶兵三萬,提前從惠安穿過,行軍至關外雪域,等待老鼠出動,一網打盡。”

    此次,佈下天羅地網,絕對不會讓哥舒喆煜活着離開。

    木景炎點了點頭,這少年皇帝還算有點見識,配得上他女兒。

    “陛下思慮周全,就按陛下之意。”

    得到木景炎的認可,蕭君澤開心地衝朝陽咧了咧嘴。

    朝陽無奈,那表情像得到夫子誇獎的孩子。

    “此番出戰,辛苦二位將軍。”朝陽拉着蕭君澤,衝戚少城和木景炎作揖。

    “哼!”戚少城全程黑臉,他對蕭家的後人絕無好感,也絕對不會輕易原諒。

    但蠻人虐待木迪,這筆賬他會算清楚。

    朝陽牽住蕭君澤的手,十指相扣,把人帶出營帳。

    “這少年皇帝這兒……是不是有點問題?”等蕭君澤離開,戚少城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小心禍從口出。”木景炎冷聲警告。

    “他總衝着小姐傻笑。”戚少城哼了一聲。

    “哥舒喆煜,最好生擒。”木景炎拔了作戰圖上的旗幟,微微蹙眉。“木迪說,此人是暗魅樓安插在蠻族的棋子,或許能從他口中撬出點東西。”

    若想生擒哥舒喆煜,確實需要費點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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