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641章 無形的撩撥最爲致命
    “奉天無回信,但大虞……阿朵珠公主來信,說立阿佘米皇子爲太子,便能說服大虞皇帝出兵。”

    柔然王一臉激動。“那還愣着做什麼?趕緊讓孤下詔書,這就立阿佘米爲太子!”

    “王上!萬萬不可,那阿佘米的母妃地位低下,是奴籍出身,這是壞了祖宗的規矩,天神是要降罪的!”

    “王上,三思!”

    柔然王怒意的一腳踹開桌案。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們誰能上戰場,與那西域決一死戰?一羣廢物!”

    衆臣都不敢說話了。

    “阿朵珠公主還有一個條件。”柔然朝中,阿朵珠的心腹深意的笑了一下。

    “說說!”柔然王迫不及待。

    “阿朵珠公主說,若想讓大虞出兵保護柔然,需提她母親破奴籍,封皇后,且太子有謀逆之心,需殺之,永絕後患……”

    那人一說完,朝中大臣倒吸一口涼氣,這阿朵珠心思太過歹毒,這是要對阿圖雅公主的母族趕盡殺絕。

    “王上……王上三思!”

    可柔然王被西域嚇怕了,思索再三,決定先廢皇后。“傳信給阿朵珠,就說孤答應她的要求!”

    “王上!萬萬不可。”

    “王上三思!”

    “太子意圖謀反,求饒着同罪,去把那孽子給孤打入刑牢!”

    “王上!阿穆爾皇子已經身受重傷,若是此刻再入刑牢,必死無疑。”

    “王上,阿圖雅公主還在奉天,她可是兵馬統帥木懷成的正妻,一旦她爲木家生下一男半女,未必就不能得到木家的重視,這般做就是將奉天徹底得罪了!”

    “哼,阿圖雅公主向來嬌縱蠻橫又毫無公主才華,木懷成若是寵幸公主,新婚當夜就不會丟下她,也丟盡了柔然的臉。”阿朵珠的心腹冷聲諷刺。

    “就是,阿圖雅公主刁蠻任性,那木家最討厭的就是如此不識大體的女人,怕是阿圖雅公主早就將奉天和柔然的路堵死了。”

    柔然王眼眸一沉。“危急時刻,孤只能選其一,阿朵珠比阿圖雅要聰慧,作用更大。”

    ……

    大虞,皇宮。

    胤承不允許朝陽離開內殿,同樣不允許她見阿雅。

    朝陽乾脆閉門,誰都不見,不喫不喝。

    胤承來過多次,朝陽都不見他。

    躲在內殿,朝陽靠在角落裏,強忍着心口的劇痛。

    她離開蕭君澤……好像已經很久了。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般瘋狂的思念一個人。

    越是離開,越是會想起他的好。

    可只要一想到他,情蠱就會發作。

    因爲她們相隔太遠了。

    情蠱,唯有肌膚之親才能緩解毒發和疼痛。

    她碰不到蕭君澤,更壓制不住心口的思念。

    疼痛折磨着全身,每次毒發都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疼痛到噁心,朝陽有些乾嘔。

    靠在牀榻上,朝陽莫名的心悸。

    最近,她總是重複做一個夢,夢裏……蕭君澤站在花園裏,指着一顆極其美麗的花兒對她說。“朝兒,這是我親手爲你種的花。”

    雖然是夢境,可朝陽卻極其喜歡那株花,她欣喜又激動。

    可夢境一轉,胤承就站在花朵旁,冷冷地看着她,質問她。“爲什麼要拋棄我,爲什麼……”

    而且,他伸手將那株花攔腰截斷。

    “不要!”疼到昏迷,朝陽驚恐地醒來,汗水浸透底衣。

    朝陽起身,揉了揉眉心,她是有多想蕭君澤。

    這是情蠱在作祟吧?一定是……

    無力地重新靠在牆壁上,朝陽若有所思。

    蕭君澤,他現在做什麼呢?

    是不是也在想她……

    如果思念就能讓他承受同樣的痛苦,她寧願蕭君澤暫時忘了她,不要想她。

    ……

    奉天,京都。

    “朝兒……”

    “朝兒,不要走……朝兒!”

    蕭君澤也做了噩夢,被毒發折磨到臉色蒼白。

    無力地擡手,蕭君澤對這情蠱還真是又恨又愛。

    有這蠱蟲在,至少能讓他在痛苦之餘與朝陽心意相通……

    他知道朝陽也在痛苦,知道朝陽也在思念他。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裏他爲朝陽親手栽種了一朵很美的花,可胤承卻毀了那株花,還從他身邊搶走了朝陽。

    呼吸急促的坐在牀榻上,蕭君澤看着自己發顫的手,怎麼辦……他快要發瘋了。

    ……

    奉天,安城駐軍營。

    木景炎鎮守邊城,木懷成點兵三萬帶着阿圖雅回柔然省親,途經安城,安營紮寨。

    三萬將士護送浩浩蕩蕩的彩禮,讓無數人豔羨。

    從這回禮的程度也能看出,奉天和木家都很看重這位柔然公主。

    “將軍,今夜在此安營紮寨,夜裏又暴風雪,咱們暫不出城。”

    “照顧好你們公主,明日再出發。”木懷成點頭,讓阿圖雅的婢女照顧好她,便回了營帳。

    在邊城的這些時日,他與阿圖雅也是分房睡的,只是到了最後,被嬸母說紅了臉,才睡在一個營帳。

    不過,木懷成都是睡在牀榻最邊緣,絕對沒有對阿圖雅有半分不敬。

    躺在牀榻上,木懷成準備入睡。

    營帳外起了風,暴風雪在關外肆虐,在關內雖有減弱,但還是嗚咽地嚇人。

    昏沉中,木懷成聽見營帳細微響聲。

    剛要摸匕首,就看見一個白皙泛紅的小腦袋,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

    木懷成一時有些呼吸不順。

    阿圖雅的鼻頭都凍紅了,皙白吹彈可破的臉,配上紅紅的鼻頭,還將他的整個被褥都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顆腦袋。

    這是什麼……視覺衝擊。

    木懷成是典型的軍中漢子,見慣了鐵漢暴力,對這種像兔子一樣的軟萌生物,毫無抵抗力。

    “你……”木懷成嗓子有些啞。

    “冷……”阿圖雅緊張地看着木懷成,還往他身邊拱了拱。

    “……”木懷成一時竟然不知說什麼。

    “嬸母說了,夫妻就是要同營帳,分開讓人笑話。”阿圖雅又壯着膽子往木懷成身邊拱了拱。

    見他並不反感,就開始大膽了起來,頗有些得寸進尺。

    冰涼的小手直接環抱住他的腰。

    好暖……這是阿圖雅的第一反應。

    木懷成結實的腹背,線條分明的手感……炙熱的溫度。

    原來冬天抱着男人睡覺這麼舒服?

    不自覺地就上下多摸了兩把,手感真好。

    “……”木懷成都驚了,如同被雷劈中。

    這外面暴風雪……他這小妻子是中了什麼邪了?來這麼撩撥他……

    “阿圖雅……”木懷成依舊啞着嗓子,沉聲開口。“你是不是……對我太信任了。”

    無形的撩撥最爲致命。

    男人,可不能這麼撩。

    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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