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747章 木懷成不知跟誰學壞了
    “不是腿疼?怎麼還去跑操?”青鸞小聲問了一句。

    蕭承恩出了一身汗,蛇毒好像真的減輕了不少。

    “跑跑,出出汗,排毒。”蕭承恩走進營帳,準備去衝個冷水澡。

    “我幫我拿着衣服。”青鸞還和從前一樣,幫蕭承恩准備好換洗衣物。

    蕭承恩也沒有多說,往河邊走去。

    一路,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蕭承恩脫下衣物走進清澈的溪水,後背的傷疤觸目驚心。

    這都是他這些年留下的戰績。

    青鸞只是看了一眼,下意識低頭,眼神閃躲。

    她以前跟着蕭承恩……明明兩人連孩子都有了。

    可每次看見他,還是會面紅耳赤。

    當初,蕭承恩喜歡她的身體,她也願意跟着蕭承恩,所以兩人之間除了交易也沒有摻雜太多。

    可現在。

    低頭將蕭承恩穿過的衣服拿走,去偏下游一點的地方幫他清洗。

    青鸞從沒有想過,身爲南疆女,她還有資格生下一個孩子。

    而且,是個很健康的孩子。

    她已經很幸運了,只要孩子健康長大,只要能遠遠地看着蕭承恩。

    她不能太自私啊。

    “青鸞,等戰爭結束,你也要跟着我?”蕭承恩走了過來,身上的水珠往下滴落,全身溼透。

    青鸞吞嚥了下口水,這男人有沒有點自覺性……

    “穿……穿上衣服。”青鸞低頭開口。

    蕭承恩倒是不以爲然,他在青鸞面前不需要遮掩。

    “幫我擦擦背,有藥汁。”

    “哦。”青鸞應了一聲,脫下鞋襪,走進水中。

    溪水很清澈,冰涼涼的。

    南疆的天也已經不冷了,腳下的鵝卵石滑滑的,很舒服。

    “問你呢。”蕭承恩擡頭,看着青鸞。

    “嗯……”青鸞原本不想回答,她知道蕭承恩又想趕她走。“我不會打擾你,只需要遠遠看着就好。”

    也不會打擾孩子……

    無論蕭承恩想讓誰把孩子養大,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嗯……”蕭承恩應了一聲。

    青鸞幫蕭承恩擦背的手僵了一下,驚愕地看了他一眼,他居然,沒有趕她走。

    或許是他傷青鸞太深,纔會讓她變得這般小心翼翼。

    不着急,他得慢慢來,一切等戰爭結束吧。

    如果他能活下來,等戰爭結束,他會慢慢把青鸞追回來。

    現在,只需要知道她安全,她還守着自己,就好。

    “如果我死了……”蕭承恩沉聲開口。“我希望你自由,去首府帶走孩子,好好生活。”

    青鸞幫蕭承恩擦着背,手停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儘量不死。”見青鸞有些不高興了,蕭承恩趕緊說了一句。

    他也不會哄人。

    之前都是命令她,哄……也沒經驗。

    青鸞深吸了口氣,小聲開口。“你不會死。”

    我不會讓你死。

    “嗯,那就不死……”

    蕭承恩一本正經地保證。

    “以後,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青鸞紅了眼眶,卻不想讓蕭承恩看見。

    蕭承恩背對着青鸞,點了點頭。

    “好。”

    一個字,算是承諾。

    只要戰爭結束,只要他們回到奉天。

    他會好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

    奉天,塞北。

    木懷成的兵馬駐紮在塞北草原,前有柔然,後有奉天,遙遙相對。

    柔然臣服奉天,願意交出國璽,那奉天必須對柔然負責,否則……其他小國就會動盪起波瀾。

    如今西域籠絡人心,用強制的手段收買各國,若是要動,必然出兵柔然。

    奉天絕對不能讓西域動柔然,這是奉天的尊嚴。

    “西域會出兵嗎?”阿圖雅撐着肚子,走到木懷成身邊。

    “怎麼出來了?塞北風大。”木懷成趕緊將披風披在阿圖雅身上,幫她戴上遮帽。“小傢伙又折騰你了嗎?”

    “沒有,他很乖。”阿圖雅笑着安撫了下肚子。“將軍要不要猜測一下,是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只要是你生的,都好。”木懷成吻了下阿圖雅的額頭。

    “那……我希望是男孩,可以給木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阿圖雅多少有些重男的觀念,是不想給木懷成在木家丟臉。

    “我倒是喜歡女孩,像你一樣漂亮,像朝兒一樣聰明。”木懷成笑着抱緊阿圖雅,手中拿出一個木刻的小鵪鶉。“送給孩子的。”

    阿圖雅開心地接過小鵪鶉,一頓誇。“阿郎真厲害。”

    阿郎是西域柔然這些地方對丈夫的稱呼,阿圖雅還是第一次喊,平日裏都是叫懷成或者將軍。

    因塞北距柔然進,阿圖雅回了趟柔然王宮,回來倒是更羞澀了,只因柔然王后給她講了很多讓丈夫持續寵愛的祕法。

    首先,就是嘴要甜,會撒嬌,讓男人喜歡。

    木懷成的身體僵了一下,自然知道阿郎這個稱呼是什麼意思。

    手指動了一下,直接將阿圖雅橫抱起來,往營帳走去。

    “將軍……”阿圖雅嚇壞了,緊張地掛在木懷成身上。

    “方纔叫了什麼?”木懷成挑眉,嘴角上揚。

    阿圖雅害羞地躲在木懷成懷裏,臉紅到不知道要說什麼。

    “再叫一次。”木懷成走進營帳,將人放在牀榻上,視線灼灼。

    “什麼……”阿圖雅低頭臉紅得像只小兔子。

    木懷成把人壓在身下,眯了眯眼睛。“軍醫說,現在還可以行房事……”

    “不行的!”阿圖雅嚇得眼眶都紅了。“真的不行,阿郎……”

    聲音越來越小,阿圖雅低頭埋的更深了。

    以前木懷成從來不會這麼惡劣,最近真的越來越壞了。

    學會了欺負她,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心跳有些加快,阿圖雅再次求饒。“下個月孩子就要出生的,不可以的,會傷到。”

    見阿圖雅真的害怕了,木懷成才笑着把人抱在懷裏。“騙你的。”

    “你最近真的越來越壞了,你是不是學壞了?跟誰學的?是不是朝陽?”阿圖雅鼓了鼓嘴,木懷成和朝陽總有來信,肯定是朝陽挑唆他欺負自己。

    雖然她並不反感……

    “朝兒的信你不是看了?”木懷成挑眉,他知道阿圖雅有偷偷看他和朝陽的傳信,他本也沒想瞞着她。

    “你……你都知道了。”阿圖雅低頭,小聲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她和孩子是不是都平安。”

    阿圖雅很傲嬌,不想主動去關心朝陽,卻也想知道她是不是母子平安。

    “嗯,我知道。”木懷成把人抱在懷裏,讓阿圖雅坐在自己身上。“再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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