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878章 朝陽不在,扶搖開始囂張
    奉天,皇宮。

    蕭君澤處理完政務,就看見扶搖一身紅衣,招搖撞市的走進御書房。

    “你整日紅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日日做新郎官。”蕭君澤調侃。

    “嫉妒我的美貌?”扶搖切了一聲,不修邊幅的靠在蕭君澤的軟塌上。“跟你說個事兒。”

    “你這口吻可不像是來求我。”蕭君澤挑眉。

    “求你?我娘子上戰場給你衝鋒陷陣,我還得求你?慣得你。”扶搖嘚瑟的磕着瓜子,朝陽不在家,誰也治不了他。

    他忍蕭君澤很久了,要不是看在朝陽的面子上他不敢……

    蕭君澤笑了笑,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扶搖就怕朝陽。

    “你現在已經不是南疆皇帝,說話客氣點。”蕭君澤擺出帝王威嚴。

    “偏不。”扶搖依舊嘚瑟。

    不過也是因爲真正信任蕭君澤,若是旁人,他可不敢這般放肆。

    “行了,別得瑟了,有話就說。”蕭君澤笑了笑。

    “我要和御瀾去邊關鎮壓土匪流寇,我兒子可交給你了。”扶搖坐直了身子,終於一本正經了。

    蕭君澤點了點頭。“也好,小慕陽能有個伴兒。”

    “別讓你兒子欺負我們家阿宴。”扶搖再三提醒。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兒子。

    “你兒子……隨他母親,沒人敢欺負。”蕭君澤笑了笑。

    前段時間朝陽在的時候,曾經抱着小慕陽和扶搖的兒子阿宴一起玩兒,後來阿圖雅和沈芸柔也帶着孩子去了。

    除了阿圖雅的兒子太小需要抱着,剩下的三個小傢伙打成一團。

    當然,沈芸柔的女兒最大,她勝出了,剩下兩個小傢伙都掛了彩。

    要不是朝陽和謝御瀾及時把自家兒子抱走,絕對以後看見沈芸柔的女兒就害怕。

    “我二哥……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如若非要說控蠱之力最有天賦的,那應該是大哥長孫無邪,只是可惜……”扶搖眼眸垂了一下,諷刺的笑了。

    “其次是二哥,最後纔是我……”

    扶搖曾經一度以爲自己就是控蠱天才,天生的控蠱體。

    果然,井底之蛙了。

    不過好在,比他強的,都是自家哥哥。

    不得不承認,遊弋真的很適合控蠱。“可……二哥的弊端也顯而易見,他的性子單純,腦袋又單一,上陣殺敵可以,但怕是極其容易被人算計。”

    蕭君澤也擔心過這個問題。“何雲晚在,也不必太過擔心。”

    “二哥他……並不是天生愚笨。”扶搖的雙手握緊到發麻。

    “什麼意思?”蕭君澤楞了一下。

    “我看過了,他的後腦還有一個疤,應該是小時候被摔傷過,所以纔會留下了後遺症,癡癡傻傻。”好在,武功筋絡沒有被毀,否則……

    “南疆皇室,從某種角度來說,一開始就是暗魅樓的棋子。”蕭君澤也覺得有些惋惜。

    “或許,阿古喆喆想將暗魅樓當做棋子,卻沒想到成爲了別人的棋子。”扶搖冷笑。

    “當年,蠱人霍亂南疆前朝,阿古喆喆坐上皇位,憑藉一個崑崙將所有皇族殺的一個不剩,那場兵變……讓阿古喆喆兵不血刃拿下皇宮,也成了各國的神話。”蕭君澤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蠱人的傳說。

    扶搖擡頭看了蕭君澤一眼。“阿古喆喆並不是暗魅樓和歸隱山的掌控人。”

    現在看來,阿古喆喆自認爲自己一統南疆,成了南疆的王,卻沒想到自己也成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

    “如若暗魅樓和歸隱山的主人在景宸之前另有其人,你最懷疑誰?”蕭君澤知道,扶搖心裏肯定有人選,只是證據沒有擺在眼前,誰也不能確定。

    “陛下希望是誰?”扶搖反問。

    蕭君澤沒有繼續問,沉默不語。

    無論暗魅樓和歸隱山背後的主人是誰,肯定都和扶搖有關係,而且,一定是扶搖很信任的人。

    極有可能還是親人。

    所以……真想越來越近,最殘忍的,就是扶搖。

    要說遊弋和長孫無邪,其實他們兩人對南疆的感情很淺,長孫無邪甚至沒有見過自己的生母。

    所以……最痛苦,也是最受打擊的,一定還是扶搖。

    當扶搖知道暗魅樓現在的主人是景宸以後,即使他不說……那股悲傷和絕望,也根本無法掩飾。

    “我舅舅都能假死成爲仇人了,我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無論是誰,我都不會震驚了。”扶搖再次慵懶的躺回軟塌上。“蕭君澤……比起我們,你真是個幸運到讓人嫉妒的傢伙。”

    “幸運?”蕭君澤笑了笑。“也許吧。”

    “有酒嗎?”扶搖眯了眯眸子,分明就是衝着酒來的。“朝兒說春末回來的時候,在杏花樹下埋了酒。”

    “你是來偷我酒的吧?”蕭君澤無奈。“阿茶,去拿杏花釀。”

    殿外,阿茶趕緊去拿。

    “不是朝兒釀的,我不喝。”扶搖大咧咧的,還挑嘴。

    這要是朝陽在,他可不敢。

    “朝兒去了西域,我並不放心。”蕭君澤擔心朝陽。

    “她走之前,我讓人將傳信蠱交給了她,如若遇上難以解決的危險酒捏碎銀鈴,我這邊就能感應到,無論她身在何處,我手裏的小蟲子,都能找到她。”扶搖讓蕭君澤放心。

    “你雖交出帝印,卻可以肆意瀟灑,陪着謝御瀾征戰四方,而我……身上有太多擔子,只能讓她獨自一人面對。”蕭君澤的內心其實很複雜。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扶搖笑了笑。“蕭君澤,自從古嘉王朝衰落到現在,強盛時期的四大國,如今只剩下奉天、大虞、西域。我南疆毀在我這個亡國皇帝手裏,大虞帝辛不足十歲便被當做質子送給你們欺辱,幾乎沒人把他當人看。西域的皇帝……根本酒是傀儡,就是暗魅樓玩弄於手掌心的傀儡。”

    比起其他國家,蕭君澤真的幸運了太多太多。

    “再說承寵,我……南疆第一公子扶搖,南疆第一順位繼承人,可惜……卻不是南疆皇帝的種,你說可笑不可笑。”

    扶搖笑的有些失控,這些情緒……他從來不敢在謝御瀾面前表現。

    他要保護謝御瀾,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哪怕是因爲擔心他而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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