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朝陽蕭君澤 >第919章 古嘉王朝皇室後裔被圈養
    牢籠中,被當做血奴的女人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見蕭君澤走近,驚恐又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別怕,我帶你離開。”蕭君澤衝對方伸出手。

    女人全身髒污,根本看不清那張臉,唯有那雙碩大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蕭君澤。

    警惕了很久,女人小心翼翼的擡手,隨即又放下,用力擦了擦,纔再次擡手。

    她太髒了……

    眼前的男人那麼幹淨,像是天神,她不忍將他玷污。

    “帶她回宮,好好救治。”蕭君澤把人拉了起來,交給手下。

    女人緊張的盯着蕭君澤,驚恐的看着身邊靠近她的人。

    “別怕,不會有人傷害你。”蕭君澤輕聲安撫。

    小心翼翼的跟着守衛走出密室,女人害怕的擡手擋住眼睛。

    她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陽光了。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被當做血奴圈養,她已經……忘記時間了。

    閉上眼睛,顫抖了許久,她才緩緩適應光線。

    爬上馬車,女人偷偷看了蕭君澤一眼,然後快速躲了起來。

    “陛下,這個女人……”

    “留着還有用。”蕭君澤沉聲開口。

    “是!”

    “封鎖朝兒昏迷的消息,任何人不得外傳。”蕭君澤用力握緊手指,眼底的殺意十分濃郁。

    ……

    奉天,邊城。

    洗浴鐵騎一直沒有開戰的意思,到最後兩軍連罵戰都懶得罵了。

    西域更是直接退後十里,繼續安營紮寨。

    “將軍,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想要放鬆我們的警惕,然後突然襲擊?”副將有些懵。

    這一頓操作,把他整不會了。

    木景炎笑了笑。“還不到時候。”

    “他們在等什麼啊?”副將跟在木景炎屁股後面。

    “在等東風。”沈清洲慵懶的靠在竹椅上,笑着再次開口。“全軍隨時作戰準備,可別放鬆了警惕。”

    “是!大人。”副將趕緊點頭。

    “至陽關什麼情況了?”木景炎坐在沈清洲身邊,喝了口他杯中的清酒。“你倒是會享受。”

    第一次見到大敵當前,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軍師。

    “景黎……怕會成爲奉天的變數。”沈清洲話語深意。

    “如果真的成了變數,沈大人可會大義滅親?”木景炎警惕的看着沈清洲。

    很顯然,他把沈清洲也當變數。

    那可是他沈清洲的女婿。

    “大義滅親……”沈清洲慵懶的說着。“兩個女婿若是敵對,你讓我怎麼選?”

    好難啊。

    “這只是你的猜測,你又不是巫族人,不會能掐會算。”木景炎調侃沈清洲,不要杞人憂天。

    走一步看一步。

    “巫族沒有那麼簡單,怕是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着我們。我所擔心的也不是這一點……”沈清洲笑了笑,坐直了身子,不打算逗木景炎這個一根筋了。“你有沒有想過暗魅樓和古嘉王朝的恩怨淵源?”

    木景炎搖頭。

    “巫族既然有通天之力,號稱神的使臣,這麼厲害的族羣爲什麼要臣服古嘉王朝皇室之人?自己反了那暴君得天下,得民心,不好嗎?”沈清洲反問木景炎。

    木景炎更不懂了。“我也好奇,巫族這麼大本事,能掐指算的那麼準,怎麼就不肯自己當皇帝呢?”

    “巫族人普遍壽命很低,三十多歲的就是長壽高齡了。”沈清洲揚了楊嘴角。“所以我才讓人撒紙錢,氣死對方的軍師。”

    巫族人壽命低,繁衍慢,本應該早就走向衰落,可不管暗魅樓追殺了多少年,他們依然存在。

    即使現在人數已經越來越少。

    “巫族長老世襲,各個長老只要過了三十七歲就會主動退位,將自己的位置交給備選人,可巫族大長老在位多少年了,如今又多少歲了,怎麼不見他將大長老的位置交給備選人?”

    沈清洲眯了眯眸子,深思了許久。

    很顯然,巫族還有別的目的。

    不僅僅要這天下。

    “還有一點我不能明白。”木景炎偷喝着沈清洲的清酒。“巫族愚忠,喊着復興古嘉的旗號,卻將景黎置於危險之地,根本不擔心他被殺。”

    這可不像是巫族人應該做的事情。

    他們難道就不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少主?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讓少主暴露才對。

    “你以爲,古嘉王朝皇室血脈,真的就只有景黎一個人了嗎?”沈清洲笑着搖了搖頭。

    所有人從一開始都被帶錯了方向,以爲古嘉王朝皇室後裔僅有一人了。

    但很有可能,不只是景黎一個人。

    “大概就像圈養在羊圈裏的羊,任人宰割,最後的最後,哪隻羊最聽話,就留下哪隻,至於其他的,是喫是殺……巫族說了算。”

    ……

    至陽關。

    沈芸柔找了很久,沒有找到景黎。

    “他一時難以接受,讓他冷靜一下也是好的。”白狸衝沈芸柔搖頭。

    “與自己的身世有關,最終卻發現自己只是個笑話……”沈芸柔苦澀的笑了一下。“人真的是世間最殘忍的物種。”

    “這世間又有幾個人真正生來自由?”白狸不屑的笑了笑。“所謂正道蒼茫,所謂旁門左道,正與惡從來都是沒有界限的,相互交融。”

    就像黑夜與白天的連接處是灰色的。

    每個人生來就是棋子,至於是誰的棋子,也看何人下了這盤棋。

    而操控者的背後,也有一隻無形的手,每個人都是提線木偶而已。

    “小姐,雪晴小姐有線索了。”身後,暗衛落地,將一封密函交給沈芸柔。

    沈芸柔看了一眼,臉色一沉。

    對方讓她一人獨自前去皇城外的破廟,否則……

    白狸蹙眉,伸手接過沈芸柔手中的密函。“很顯然,這是故意引你前去。”

    沈芸柔深吸了口氣,示意身邊人退下。“這件事不要告訴景黎,他現在……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我獨自前去便是。”

    “你的武功,很難活着走出來,如果你也落在對方手中,對方的籌碼可就更足了。”白狸擡手,阻止沈芸柔。“你的性子最像你父親,應該沉着冷靜。”

    “那是我女兒!”沈芸柔確實有些失控了。

    深吸了口氣,沈芸柔緩緩閉上雙眼,她確實需要一個完全的辦法。

    “我有一個主意。”白狸沉聲收手。“以我的易容術,對方很難猜到是誰,巫族能預測你的行徑,我與你一同前去,但我獨自去見他們。你躲在暗處,靜待時機。”

    如果對方並沒有將雪晴帶去,以沈芸柔的武功,無法獨自逃脫,但白狸不一樣。

    她的武功很高,有自保的能力。

    “爲什麼幫我?”沈芸柔蹙眉。

    白狸不應該恨她媽?

    “我們這輩人的恩怨,不該強加在你們身上,是我欠了你的。”白狸看了沈芸柔一眼。

    當年……是她的自私,纔有了沈芸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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