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牛皮糖嗎?怎麼緊跟不掉?”陸澄清聲音顫抖着,惶恐地發聲。
戚少珵正常行駛,兩邊有車圍攻,似要將他逼停。面對殘酷沒有退路的局勢,他不慌不忙,而是氣息平穩的和她們說:“沒事的,坐穩扶好我們要起飛了。”
起飛……起什麼飛?這輛車還能飛?
正當大家都想不通他的話時,他做出了驚人的事。
前方是人字形公路,底下有兩條直行隧道。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要麼往左要麼往右,可偏偏戚少珵不走尋常路,就在快要到分叉的方位,他急速轉動方向盤猛踩油門,從左邊衝去了右邊……
陸澄清和季安安魂都飛了,這底下可是兩條直行隧道啊!況且這中間的寬度距離不是那麼一點點,而是正常公路的寬度,照這樣的衝法,一不小心就會撞到右邊的牆上當場車禍。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顧還是戚少珵本身自帶神體光環,在他的車子底下,居然有輛公交車剛好進了隧道,車輪就有了個支撐點繼續往右邊穿。值得慶幸的是幸運值爆表,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也有一輛公交車從隧道里出來支撐了他們。
就這樣,戚少珵完美順利地從左邊的公路段穿到了右邊公路段,巧妙地甩開那一派保鏢並安穩地行駛在路上。
縱是有過人開車技巧的季寥也驚魂未定,好一會兒後,跑車速度慢些,副駕駛位上的她鬆了口氣,全身都溫暖了。
她望向旁邊這位冷如玉的生意火伴,刀削的側臉猶如漫畫中俊美絕倫的男主角,明明氣息很高冷,但那雙眼眸裏卻隱藏不爲人知的溫柔。
季寥不解,緩和了下情緒,疑惑地問:“左邊的車道明明可以甩開他們,爲什麼要冒險穿越。”
戚少珵面無表情地回答:“祖宗保佑、菩薩保佑,所以我們要走右邊。”
餘下三人一臉錯愕,他那麼說,好似有點兒道理。
戚少珵忽略三人的注視,選擇邊開車邊迴應,“先送你去醫院做個體檢,再找個地方安頓。”
然而季寥最記掛的事物另有其他,“阿寶找到了嗎?”
提起心愛的女人,戚少珵眉宇間的柔情萬丈,本來輕抿着的薄脣控制不住歡喜悄悄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用猜,她也知道答案如何了。
“等你的事情解決好了,我帶你去見她。”
“好。”
兩人的約定,車後的陸澄清和季安安聽得一清二楚,剛想說話敘舊,戚少珵就搶先一步奪了話語權,“集團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是繼續接手還是和餘楠至分割。”
季寥的手指悄悄握成拳,直視前方不想放手,“集團那邊他是不會分割的,就算分割,也只是拿回季家的產業,而A大集團只能共贏。”
戚少珵勸導:“你可想好了,在老虎身邊站着,遲早有一天會被拆骨入腹的。”
季寥意志堅定,無所畏懼,“屬於我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儘管無賴時刻威脅着我的生命,我也不會因此而退縮。”
戚少珵隨之附和,“是個不錯的好主意。我提議把你那坡腳的三腳貓跆拳道丟掉,面對餘楠至一點用處都沒有。”
季安安也道:“姐,我覺得你今後還是穿休閒運動裝吧,倘若再遇到危險時,逃跑也快些。”
他們一言一句,句句爲她着想,季寥都快要哭出來了,抿了抿脣,生生忍下酸意,“我知道,我會等着他後悔。”
寶藍色跑車甩開一派保鏢後,在寬敞的道路上平穩地行駛着,經過剛纔的你追我逃,他們已經偏離原來的路線,與回家的方向漸行漸遠。
而在另一處依靠定位器密切關注寶藍色跑車去向的手下不約而同地對視幾眼,紛紛露出無奈的神情。
手下A:“在那荒野叢生的地方,戚總又開始使用他那開發失敗的爛地圖了。”
手下B很慶幸,摸着胸膛鬆一口氣,熱心的可憐坐在車裏的乘客,“幸虧坐在裏面的人不是我,要不然祖宗都找不到我在哪條邊。可憐那如花似玉的花姑娘們,肯定被嚇到花枝亂顫了吧。”
手下A:“我們堂堂八尺男兒都喫不消戚總的狂拽車技外加無厘頭信念,更別說花姑娘們了。”
手下B幽幽嘆口氣,“只能祈禱她們平安無事……”
戚少珵渾然不知自己被惦記着,車子時而四平八穩地行駛,時而又坎坎坷坷地前進。
這一片區域四處荒涼,連一棵大樹也瞧不見,越是往前開,路途越艱險。因爲車輪底下的路是未開發的黃泥路,天氣晴朗多風時,會塵土飛天,不下雨還好,路可以走;要是遇到下雨,恐怕這輛昂貴的跑車會陷入淤泥裏成爲新時代的黃土車。
陸澄清瞧着不對,整個人趴在季寥的靠椅後轉頭問開車的戚少珵,“戚總,您有沒有想過要回頭?”
“爲什麼?”他不解其意。
陸澄清指着外邊的一片荒蕪不可思議地問:“你不覺得我們離鬧市越來越遠了嗎?”
不說不知道,一說才反應過來,他猛的踩了下剎車,俊臉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我疏忽了。”
陸澄清強忍着不讓自己露出鄙夷的神色,努力地保持着語氣的平緩,把問題問出來:“我們現在在逃命,您能注意些嗎?”
戚少珵把用來導航的手機拿下來,擺弄了下,回過頭來頗有些委屈:“抱歉,是我用錯了地圖。”
三位女性朋友一臉懵逼,大名鼎鼎的戚總居然也使用地圖?
戚少珵旁若無人的打開另外一個地圖軟件,還鄭重其事的和她們講:“剛纔那個地圖經常出故障,總是讓我往右往右往右,之所以能夠開到這裏,它功不可沒。”
三人表情賊逗,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心底都不約而同的響起一個聲音: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的信念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