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女後我鹹魚了 >089海棠院背後的故事
    房契的流程就是那些,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已經有了些默契,沒花太多精力便把房契拿到了手。

    木婉青接過房契看了一眼,這房契代表海棠院徹底屬於她了,此後她想如何改造便如何改造,都不用再顧慮什麼。

    她把房契收好,說道,“現在把這宅子背後的故事告訴我吧。”

    趙有賠着笑,“當然,當然。”

    反正宅子已經賣出去了,現在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趙有思緒開始飄遠,回憶起這幾年來和這宅子有關的樁樁件件的事情,

    “我買下這宅子還是在兩年前,那時候一個婦人找上我,說家裏人生病了,想要低價賣掉這出宅子去治病。

    那婦人模樣確實病懨懨的,宅子要價也不高,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其中的蹊蹺之處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果然,我略一打聽,便得知了宅子背後的故事。

    這婦人家自來清貧,卻不聲不響地買下了這處很是講究的小院,且買下之後,住在這裏的是一個有些古怪的外地人。

    據說那外地人不常出門,出門也在晚上,行狀瘋癲,眼神可怖,鄰居都不敢與之交往,故而知道的也不多。

    這倒也罷了,但那外地人住了不到一年時間,忽然失蹤了。

    這婦人的丈夫帶着人去查看,房間裏已經積了灰,看着是許久沒人住了。

    而據說當時房子裏還有些血跡和別的東西,這點無法證實。

    這之後,那個外地人一直不曾出現過,傳言他已經死了。

    甚至有人猜測,那人就死在院子裏。”

    趙有邊說着邊悄悄去打量木婉青,生怕木婉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雖然宅子退不了了,但他也不想和木婉青鬧得太僵。

    不過,木婉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在發呆,沒有露出害怕和惱怒的模樣,反而隱隱還有幾分興致盎然的意味。

    怪哉!怪哉!

    他繼續說下去,“當然這些只是傳說和猜測,並沒有什麼切實依據。

    那之後婦人的丈夫病了一陣,好起來已經是幾個月後了。

    這宅子大雖然不算大,但卻比鎮上普通人家的宅子好了不少。

    他們一開始打算搬進去住,但不知怎得搬了一半又放棄了,又打算出租這宅子。

    有些人去看過房,但都沒有租下來。

    而婦人和婦人丈夫又生了病,這宅子一直空着積灰。

    據那些去過宅子的人說,在宅子裏呆着很不舒服,回去不是倒黴就是生病,他們認爲這是鬼魂作祟,並且這說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我當時來院子裏看過,確實讓人不太舒服,但是要是說生病倒黴那也沒有。

    我戳穿了婦人的說辭,那婦人一再降價,最後說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價格,我便買下了這宅子。

    當時這宅子屋頂還沒壞,裏面可以直接住人。偶爾有人去看宅子,但從沒有人願意租下它,這點確實是有些邪門。

    若只是這樣那到還罷了,但後來,有人目睹了晚間有黑影在宅子裏出沒,不止一次,不止一天。

    之後,便更沒有人願意租這宅子了。

    直到……”

    木婉青接過話,“直到我租下了它。”

    又買下了它。

    趙有含蓄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木婉青沒說話,她在消化趙有說的內容。

    那個外地人應該就是畫畫的人,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倉促離開沒再回來,而不管是他還是畫中人此後也未曾找來過。

    至於那什麼倒黴生病以及從沒租出去還有夜間的黑影,前者或許是謠傳,後者多半是人爲。

    反正她從來沒再海棠院裏面發現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倒黴生病不舒服黑影都不曾出現過,就是個普通宅子而已。

    不,也不完全是。

    那副畫,和畫中人確實有些古怪。

    不過,她沒有感覺到惡意,甚至還覺得有幾分親切的意味在,每每看到那幅畫,心情都會輕鬆不少。

    這幅畫應該和宅子的其他異常無關。

    木婉青這些並不太在意,唯一有些問題的便是那可能人爲的黑影,他們可能是想從院子裏找什麼,不知道如今找到了沒。

    她打算把宅子裏原來的東西都清理掉,如果對方還找來的話,見到這樣應該會自覺離開,如果不離開,那她就請他們離開。

    時間已經臨近傍晚,她和趙有告別,隨後返回了木家村。

    劉氏他們早就做好了晚飯等她回來。

    劉氏問了句爲什麼又回來的這麼晚,那語氣很弱,給人的感覺是回不回答都可以。即使不回答,劉氏也沒有勇氣再追問什麼。

    那是多年來的習慣,從來沒有人把她的話當回事。

    木婉青不想忽視劉氏,也不想說謊。便含糊着說和別人一起去醫館賣草藥耽誤了些時間,還取出主廚送的玫瑰糕來分散注意力。

    果然劉氏他們都被形狀精緻,氣味香甜的糕點吸引住了。

    玫瑰糕有八塊,正好一人兩塊分着吃了。

    劉氏只吃了一塊,剩下的那塊留給了木元良。

    糕點好喫,滋味一絕。不像是十幾銅錢能買到的,想來花了不少錢。

    這般滋味讓她想起從前未出閣時的日子。

    那時候,她和幾個堂姊妹時常聚在一起閒話打鬧,便是她一向沒什麼雄心大志,自甘平庸,卻也絕沒想到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出身劉氏家族,家族出事前幾個月,族中最出色的堂姐,正與京都齊國公府的某位公子議親。

    這是她最不想回憶起的事情,只要忘記這些,一切就都還可以接受,但一旦想起,當下就彷彿身處地獄一般。

    十幾年來她都強迫自己忘掉這些,作爲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婦活着,她一直都做的很成功。

    直到現在。

    她的大女兒,她的青姐兒,那個讓她在絕望中堅持下來的孩子,和她記憶中的堂姐,她敬仰的存在,長得越發相像。

    甚至性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幾乎一致了……

    木婉青一擡頭,就發現劉氏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古怪到極致。

    但很快劉氏就變回了之前的模樣,“青姐兒,錢還是省着些花,要給自己存些嫁妝呢……”

    木婉青:……

    得,又扯回這件事上了。

    她便隨意敷衍了幾句,只說會注意。

    木婉青不想談親事嫁妝這檔子事情,劉氏好說話,被她幾句敷衍了下去。

    但有句話叫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第二日一大早便有個不好說話的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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