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女後我鹹魚了 > 137五千兩銀子
    白大夫笑的更真切了些,“不用講究這些,就像從前一般即可。”

    黃師傅這時候也回過神來,說道,“確實不必講究什麼。

    我們這十二年來收養的上百個孤兒,每一個都算的上是老白的徒弟,一直也沒講究過。

    就是其他醫館的大夫來找老白討教些什麼,老白也都沒擺過架子。

    即便問得多了,也不藏私,不要求對方拜師,直接教。

    老白這個人啊,就是太沒架子,太無私了些,唉。”

    白大夫笑道,“我半生鑽研醫術,總得留在世間,若是我死後失傳,那纔是我的損失。”

    轉而語氣又嘆惋了起來,“可惜這許多年,總沒遇到過資質好的苗子。”

    木婉青行禮起身,照舊在原處坐下。

    白大夫感慨完,打開他隨身帶着的藥箱推到桌子中央,說道,

    “裏面是五千兩的銀票。我特地讓溫家換成都是一百兩的面值,也特地與他們強調過讓他們不要動什麼手腳。”

    “五千兩?”

    黃師傅咋舌,“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看溫家了,連臨渭郡上的這一個小小的分支,都能如此輕易地拿出這般多的錢,那京都溫家,豈不是……”

    木婉青也爲這個價格驚訝了一番。

    因爲她原本的預計該是兩千兩到三千兩這之間的,五千兩是她預計數額的兩倍了。

    不過這也再度讓她明白了野山參的價值,是真的高,且無法用尋常想法估算。

    當然,她也不會嫌棄錢多就是了。

    有了這五千兩銀子,很多事情做起來會方便很多。

    “五千兩在這臨渭郡的一個小鎮上,甚至在整個臨渭郡都算是高價,但拿到京都去,就不算什麼了。

    雖這九十年份的野山參不能光明正大的交易,但找好買家,賣出更高的價格不在話下。”

    白大夫笑了笑,“那樣就勢必被各方勢力盯上,有命拿錢,卻不知有沒有命花。”

    “哈哈,是這樣。”

    白大夫看向木婉青,眼神清正,“溫家一開始的出價比這要高一些,但我拒絕了。

    我向他們提了一個要求,就是不要去打擾我的‘老友’。

    他們答應了。

    通常權貴們的這種承諾是不能信的,但我覺得溫家可以試着信一信。”

    木婉青與白大夫對視,眼神同樣清明,“師傅費心了。”

    她明白白大夫的苦心,也同樣不在意那可能多獲得的幾千兩銀子。

    這五千兩,就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就目前來說已是足夠的,再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而比起鮮花着錦,她更喜歡簡單些的存在。

    白大夫哈哈大笑,“費一番心思,得一個合心意的徒弟,划算!

    你帶着這麼些錢,回去的時候小心些,若是不放心,讓外面你的幾個師兄送你回去也行。”

    木婉青婉拒了白大夫的好意,一個人帶着錢離開了。

    她在鎮上兜了幾個圈子,確定沒人跟着她之後,將錢帶到了枇杷院藏了起來,然後一個人回了家。

    想着等明天來鎮上的時候再一併處理這些問題,希望那個時候,苗青已經把關於農莊的消息都打聽妥當了。

    ……

    苗青當然早就把一切準備妥當了。

    七月份的賬本早就準備好了不說,上次讓他關注的農莊消息也都打聽得妥妥的了。

    他不僅大致探清了賣家的底線價格,和一衆有意購買這個農莊的人打好了關係,甚至還親自去那農莊實地觀察了一陣。

    如此三管齊下,他對這事已經有了大致的把握。

    那農莊的賣家是鎮上做布匹成衣生意的元家,至於具體是哪一位就不知道了。每次和他們這些意向買主聯繫的人是元家的一位管事,姓曹。

    根據苗青和這位曹管事的幾次交談情況來看,雖然目前要價三千五百兩,但實際用木婉青給他的三千三百兩的預算是可以拿下的。

    但是商人麼,總是想着用最低的價格去購買,越低越好。

    所以他還和一衆其他有意購買這個農莊的人交流了一番,不用說,其他人也和他抱着差不多的心思,想等價格再低些再說。

    苗青還了解到,購買意願比較強的那幾個人普遍的心理價位都在三千兩左右,至於那些開價二千六百兩,二千四百兩這種的,純粹是湊熱鬧想撿漏的。

    這般來看,三千兩拿下這農莊似乎是妥了。

    當然,作爲一個精明的商人,切實確認一番商品的品質也是必要的。

    他從幾個競爭者哪裏打探了一番農莊的消息,又從其他人那裏打探了一番,最後直接去找曹管事詢問,還要了份往年的賬本記錄。

    這農莊說是有良田五百五十畝,初開的荒地一百多畝,林地五十餘畝,佃戶九十七人。

    苗青和一衆前來查看的其他競爭者們並不完全相信曹管事給出的這份數據,於是志同道合地開始了眼見爲實的實地查看之路。

    一開始,他們有七個人。

    一個上午過去,只剩下了四個。

    半個下午過去,只剩下了兩個。

    苗青和最後剩下的那個人坐在田埂上,臉曬得通紅,滿頭大汗,雙腿因爲走了太遠的路直打顫。

    看了這大半天,苗青心中已經有了數,但他什麼都沒表露出來,而是向另一個人發問。

    “趙大哥看這農莊怎麼樣?”

    一旁坐着的趙有還在大喘氣,心道,果然是不服老不行啊。

    看這姓苗的小輩,一路上上躥下跳,鬧騰的比他來勁,但是休息了這麼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再看他,現在還氣短着呢。

    不過這是不能讓人看出來的。

    趙有清了清嗓子,說道,“這農莊確實不錯,很好,但也不值三千五百兩銀子這麼多。”

    “怎麼說?”

    “現在單買一畝良田,不過三兩銀子出頭,就是往年,也少有超過四兩一畝的時候。

    但買東西自然是看的當時的價格,哪有比着從前最貴的價格的時候?

    所以這良田五百五十畝不過是一千六百五十兩銀子,至多不超過兩千兩百兩。

    至於初開的荒地,一兩銀子一畝就差不多了,這一百多畝,不過一百兩銀子罷了。

    再說林地,這就更不值錢了,又沒長什麼值錢的東西,偏偏價格還不低,願意買的人一向少,這五十畝也就一百來兩銀子吧。

    再說這人,這九十七個佃戶,我看了,也就四十來個壯勞力,其他都是老弱婦孺。

    現在這年景不好,外面到處都是自賣爲奴的,買下這個數目的奴隸,三四百兩銀子的事情。

    土生土長的佃戶要貴一些,但也不會貴過五百兩去。

    這般一加起來,這農莊值多少?

    兩千四百兩,至多兩千七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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