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女後我鹹魚了 >293採購年貨2買布匹
    木婉青是這家布莊的老主顧了,熟識她的那個夥計早在她邁進店門的時候就迎了過來,生怕被別人搶了先。

    “姑娘又來買布匹?正好有批新進的好花色,正適合過年節扯來用!我帶姑娘去瞧瞧!”

    夥計興沖沖地往前走了兩步,沒聽到跟上來聲音,就回頭去看,見她正盯着擺出來的幾匹硃紅、茜色、深紫等顏色濃重的絲綢發呆。

    他心中疑惑,這姑娘不管穿着還是買布,都是挑的素淨顏色,怎的今日這般反常?

    再者說,這深紅朱紫可不對年輕姑娘的胃口。

    等等,莫不是這姑娘定了親事,想要繡嫁衣、做嫁妝了?

    很有可能,不然這麼晚了,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才做新衣裳未免太遲了些,定然是買來做別的用的。

    這倒是件好事,做嫁妝嫁衣要用的布料當然得是好些的,而且量也大的很,他也能多賺一點提成。

    哎呀,也不知道這般好看又家底殷實的姑娘是便宜了誰。

    夥計正這般想着,忽然聽到一句聲音平淡至極的話,

    “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新花色的布匹嗎?怎麼不走了?”

    一句話給腦補過度的夥計嚇回了魂,忙不迭在前面同手同腳的帶路,臉憋的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走神了姑娘、姑娘莫怪,這就帶你、你去看那些好貨色,都是照着姑娘的喜好挑的,保管姑娘喜歡。”

    木婉青見唬住了這小夥計,卻沒有立時跟上去,而是再次扭頭看向她剛剛看的那個方向。

    那裏有幾匹大紅大紫的布匹,布匹前站了一個大着肚子卻依舊打扮的鮮豔的女人。

    木老三的相好,胡氏。

    她有些意外,據盯着木老三的石頭傳回來的消息,木老三和胡氏住的地方離這裏挺遠的,買布也不該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纔是。

    但偏偏胡氏就是出現在這裏了。

    不過,倒也不必太過緊張,胡氏不認識她,兩人見了面也沒什麼事。

    而且木老三不在,胡氏身邊只跟着一個丫鬟一個小廝,兩人身上掛着大包小裹,想來只是逛街逛到這裏了,不是刻意找來的。

    那就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她追上夥計的步伐,跟着夥計去看新花色的布匹了。

    這是劉氏的要求,讓她多買幾個顏色的布匹,不要總是那幾種簡單顏色。

    不要花哨,但也不能太單調纔是。

    “姑娘你看這些布匹,艾綠、水綠、雪青,還有這杏黃、湘色、茶白,這都是極素淨的顏色,正襯姑娘的膚色。

    也有鮮豔又不那麼張揚的,橘紅、杏紅、嫣紅、赤金、湖藍,也都是很好的。

    若是姑娘想要更鮮豔些的,那也有。”

    木婉青從那一堆鮮豔不張揚的布匹上收回手,下意識地一哆嗦。

    還要更鮮豔些?

    這些她都覺得太豔了。

    “素淨的這六個顏色,各來一匹,湖藍也來一匹。”

    素淨的這幾個顏色不挑人,不管是她還是劉氏、木小姑這個年紀都能穿,湖藍是給木婉茹準備的,她喜好鮮豔的顏色。

    七匹布送兩匹給木小姑家,剩下的五匹足夠家裏的人一人再做一套冬衣一套單衣,再做一兩牀新棉被被面依舊夠用。

    她在心裏這麼盤算着。

    那邊夥計被她這豪放的發言震驚到了。

    尋常人來買布都是兩三尺兩三尺的扯,這姑娘一買兩三匹也就罷了,可能人家要早買些屯着以後用呢?

    結果這才過了多久,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又要買七匹布!

    真是……

    夥計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幾匹棉布的質量較一般棉布好些,價錢也貴些,都是四百多銅錢一匹,姑娘要這七匹,就是三兩銀子左右。”

    他是想委婉地提醒一下價錢的問題。

    鎮上的大部分人家一年到頭來也就存個三五兩銀子,再多也多不出太多去,一下子拿這麼多來買布,這……

    木婉青沒注意到他這心思,只點了點頭,覺得這價錢還在接受的範圍內。

    “還有棉花,再來夠給七人做棉衣和兩牀棉被的棉花,還要上次那種好的。”

    夥計:……

    夥計緩過神來,震驚過去之後就只剩驚喜了,尤其在快速算過這些是多少錢,他又能從中得到多少錢之後。

    “姑娘,這些棉花大約要四兩銀子一百錢,再算上那七匹布,一共是七兩銀子一百錢。

    姑娘是我們這邊的常客,買的又多,我去和掌櫃請示下給便宜些。”

    夥計顛顛跑走了,很快就滿臉笑意的跑了回來,手裏還舉着一沓水紅色的綢緞。

    “姑娘,掌櫃說了,這些只收七兩銀子就行,再送半匹水紅綢緞給你。

    姑娘且在這裏稍等下,等我們把布匹和棉花給你裝好,幫你送回家去,棉花量太大了,你一個人拿着不方便。”

    之所以送綢緞,不是送棉布,也不是直接便宜更多的價格,這裏面是有門道的。

    對這種有錢但卻極有主見的客人,拋開客人常用的布料,直接推薦更貴的,一般不會有效果,甚至會有反效果。

    不若直接送他一些稍貴的料子讓他先試用一陣,他若不喜歡也不虧什麼反正本來就要送東西的,但若是喜歡,那以後自然會來買。

    綢緞價格可比棉布貴,布莊賺的也更多。

    一匹棉布價錢再三百到五百銅錢之間,而一匹綢緞的價錢卻在八百銅錢以上,其中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不過木婉青知道的不多,就只知道綢緞比面部更貴些罷了。

    她付了錢,在布莊裏轉了轉。

    沒走幾步,就瞧見挺着大肚子的胡氏正和這家的掌櫃說話調笑,手裏攥着個紅底繡牡丹的手帕,笑的花枝亂顫。

    胡氏身後的小廝提了一大袋雪白的棉花,丫鬟抱着三匹布,一匹黑色的棉布,兩匹豔色的絲綢。

    她在心裏估算了一下,這些大概也要三四兩銀子。

    再聯繫起石頭說的,木老三他們買了新宅院,買了四五個奴僕的事情。

    她可不覺得木老三這種蠢人能賺到、存到這麼多錢,服徭役的錢再多也不會有這麼多,所以這些錢大概來自胡氏。

    這就是奇怪之處了。

    胡氏若是個平凡女子倒也罷了,願意犯傻跟着木老三,拿自己的前貼補生活,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胡氏不僅不蠢,還是個相當有心智有手段的女人。

    那她這般賴着木老三又是爲什麼?

    木婉青還沒想出個門道來,夥計就已經在喊她了,

    “姑娘,我們收拾好了,現在幫你送回去嗎?”

    她只得把這事拋下,應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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