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
她伸手取了一沓,上面用紙條束成一捆,寫着一萬兩的字樣。
“這一萬兩我帶走了,剩下的就放在公賬上。”
“是。”
劉不舊帶着木匣裏剩下的錢退下了。
她一個人在書房裏享受了下擁有萬兩銀子的感覺,覺得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最多就是想買什麼的時候不需要考慮太多,也不需要爲了賺錢而花費太多時間在一些瑣碎的事情上。
這麼一想,倒還是挺不錯的。
比如,現在她就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製作可以使時間凝滯的空間玉佩上了。
哦,平時還要記得多去濟民醫館打個卡,她又有許久沒出現在濟民醫館了。
……
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她想的那般,每天都去濟民醫館,然後找個角落發呆琢磨空間玉佩的事情。
因着和兩位師父都告過假,師父也都叮囑過其他人不要打擾她,所以她能不被打擾的全心專注於這件事。
一連十來天過去,倒真讓她想出了些眉目來。
於是在苦思冥想十來天,外加兩天的細緻雕琢製作之後,她終於做出了一個有時間凝滯能力的空間玉佩來。
或者說,是玉鐲,空間玉鐲。
是的,這空間玉鐲就是從青玉樓裏買到的那個品質一般,但是靈力親和性相當不錯,被她撿漏來的玉鐲。
現在這玉鐲可不能說品質一般了,在經歷過靈力的淬鍊和各種陣法的影響之後,它的品質上升了一大截!
從前這鐲子只是青玉樓裏最普通的四等品,幾兩十幾兩銀子就能買到手的貨色。
但現在,它的品質卻是一躍成爲二等品裏的佼佼者,甚至成爲能與一等品並肩的存在。
要知道一等品是拿來鎮樓的,青玉樓裏也就有那麼一個而已。.七
當然,這說的還只是它的品質,若真要算上它的用處,那大概要是世人眼裏的無價之寶了。
內有空間已是不俗,更何況還是有時間凝滯能力的空間呢?
至於這時間凝滯到底有多強,現在還不太能確定,需要時間來檢驗。
能確定的是,這個空間玉佩確實有減緩時間方面的作用。
她回過神來,從濟民醫館的倉庫裏隨手取了些還鮮活的沒經過處理的草藥放了進去。
在回家的路上,又買了兩盆花,兩隻活雞,分別放了一盆、一隻進去。
接下來就只等時間來驗證這空間玉佩的效果了。
至於剩下的,那一盆花帶回家擺着當裝飾,一隻雞則帶回去加餐。
近來小弟學習越發勤奮,勁頭也一直很足,需得好好補一補纔是。
因着一直在忙碌的事情有了收穫,她的心情相當不錯,看着天邊的夕陽,路邊的野草感慨滿滿。
生活啊,總歸是越來越好的。
……
這麼想的人不只她一個,林如信現在也是發自內心的這麼想着。
因爲,他侍奉的主子,溫府的七爺,終於從漫長的沉睡中醒來了。
其實前幾天就醒來了,只是斷斷續續地,狀態並不好,府裏大夫們救治調養了十多天才好了些。
到今天,溫七已經能坐在輪椅上,裹着厚厚的大氅,讓人推着在院子裏轉一轉,看看風景花草了。
但也沒什麼關係,因爲沒人是真的想看風景。
谷</span>林如信穩穩地推着輪椅,心情激盪不已,想說些什麼,又怕打擾到他身體孱弱、精力不濟的主子。
而溫七,裹着玄色的大氅,反而稱得他身體更加單薄了,蒼白的臉色和精緻的眉眼讓他看起來有種脆弱和易碎的美。
他擡手示意輪椅停下,手指細長,骨節分明。
林如信照做,把輪椅停在院裏的海棠樹下。
這時候,海棠樹已經開始發芽了,枝條間隱約可見點點綠意。
這棵海棠樹有些年頭了,樹形是在保留了原有姿態的基礎上經過簡單修飾,自然是美的,春日裏的生機也是美的,美得像是一副風景畫。
這幅畫任誰看了,都會稱讚它的美。
現在樹下多了一個輪椅上的美人,他眉頭微蹙,似乎有什麼心事。
畫兒還是美的,只是看畫的人都沒有讚美的心情了,全被畫中人吸引了注意,爲他的憂愁而憂愁。
這美人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呢?
溫二走進院子裏,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一時間,他心裏的諸多思緒都消失不見,滿心只有兩個念頭在。
一個是,我這七弟生的真是好!似乎可以理解溫風那小子爲什麼喜歡男人了……
另一個是,他看着不開心,是在爲什麼事情發愁?
“二爺!二爺!”
“啊?啊?啊。”
溫二在林如信的提醒中回過神來,發現溫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看着海棠樹枝發呆,變成看向他了。
這讓他感到不太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哎,對了,七弟,你找我有事?”
傳話的小廝說的是林如信找他,讓他到衡清苑來。
衡清苑是溫七的住所,平素除了那些伺候的人在,沒有人能進去,他提過幾次,都被林如信或是老爺子阻止了。
這次林如信直接讓他到衡清苑來,他就猜到找他的可能不是林如信,而是溫七本人了。
只是沒想到,溫七本人竟長得這般好。
原本他還覺得自家老爺子不是那種一把年紀了搞出個私生子的人,但現在見了溫七,略微猜測着想了想他生母的樣貌,頓時覺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莫非這真是他的弟弟?
那邊林如信見溫七不知道想什麼又走神了,只得再次開口提醒他。
“二爺,來屋裏坐吧,主子有話想和你說。”
“啊,好好好。”
進門的時候,溫二看着屋裏的陳設,一個驚訝沒控制住,險些在門檻處磕到,還是溫七伸手扶住了他。
溫二心中先是將要摔倒的驚嚇,接着又是一陣驚訝,
“七弟你這反應、這力氣可以啊,要不是你,我今天這一跤摔下去,可就慘了。”
溫七輕咳幾聲,鬢邊墨發微動,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可憐之意。
“只是碰巧而已。
二哥屋裏坐,我請二哥來,是有事想求二哥幫忙。”
“好說好說,你說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必然給你辦了,就是我辦不到,也想辦法給你辦了。”
溫七似是被他這話逗笑了,抿脣微笑,
“我想請二哥,幫我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