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認定了她,那這件事我定然幫你辦好。”

    溫二如此篤定道,

    “對了,你對婚期這些有沒有什麼想法?”

    溫七沒有像之前那般直接回答問題,而是思考了片刻,

    “這個要看她的想法,我只是想想讓這邊有個準備,等她答應之後,能儘快完成。”

    溫二:……

    “所以說,她現在還沒答應婚事?

    或者說,你還沒跟她提過這件事對嗎?”

    溫七點頭。

    溫二再次無語,這就是一時興起來找樂子的是嗎,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整的跟只差臨門一腳了似的。

    他白着急這一會兒子了。

    這樣就好說多了,先打個招呼就行了唄。

    若是旁人和他這麼開玩笑,他是要惱的,但是看着溫七那張精緻的臉,多大的氣也消了。

    甚至氣消後還見不得溫七受打擊,主動開口安慰,

    “放心,這是沒什麼,不用想太多,府裏有二哥幫你搞定。

    就憑你這人品模樣,要搞定木婉青也不難,過陣子自然就有結果了。

    到時候……”

    溫二正要和自家長久臥病的七弟暢談一下人生未來,忽然外面有小廝傳話,‘婧小姐來訪’。

    他正要生氣小廝在這時候打擾他,聽了這話又爲難起來。

    一方面還想繼續和溫七聊聊,另一方面溫婧那邊是早都約好了的,而且溫婧招婿的事已經定下了,婚事就在下個月辦。

    雖然定下了,但多少有些趕,不只是婚期趕,就連訂婚的時候都是趕着來的。

    溫婧自來驕傲,婚事辦的這般草率,她自己心裏怕也是沒有底氣的,這時候正需要有值得信任的長輩在她身邊開導着。.七

    溫七看出溫二的爲難來,說道,

    “二哥若有急事,就先去處理吧,我沒什麼大礙,出來的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溫二還是糾結,忽然計上心來,

    “我還有話要和你說呢,要不這樣,我們三個一個說會兒話。

    來的是溫婧,我四弟家的長女,也是我看着寵着長大的丫頭,不如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認識?

    放心,婧丫頭算是自己人。”

    溫七思考一番,點了點頭。

    在溫府裏,除了衡清苑那邊的人,再就是溫二這院裏伺候的人見過他,正經的親戚反倒沒怎麼見過。

    從前他沉睡着,對外說病的厲害,不見也就不見了。

    但他既然打算娶妻,還打算辦得體面些,那麼就勢必要做好鋪墊,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一聲不吭像是不存在般。

    別的不說,至少親人該先見見。

    溫二見他答應了,吩咐下面的人去把溫婧叫來,並囑咐道,

    “和婧丫頭說一聲,她七叔在呢,注意些別衝撞了。”

    ……

    溫婧心裏正煩着。

    她母親從南邊過來幫她定下了親事,每日就是教她如何與丈夫相處,如何管家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這倒還罷了,她母親還總說要她和父親處好關係、不讓她明面上欺負木婉柔讓她躲着這些她聽着就來氣的話。

    再加上日漸臨近的婚事,她心裏亂的厲害,這纔想着躲出來到二伯這裏來清靜清靜,聽二伯說說生意上的事,比起男人後宅,她更願意聽這些。

    來的時候被攔住她沒生氣,只問是不是在忙着和管事們商討,她可以等等。

    不過小廝的反應很顯然不是她猜的這樣,這她就好奇了,除了生意上的事,家裏的事最近可沒聽說有什麼。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誰能讓她等?

    谷榵</span>正琢磨着,就聽小廝出來請她進去。

    她這才氣順了,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裏面是誰?”

    “是七爺,二爺讓您注意些。”

    這個答案顯然不再溫婧先前的猜測中,所以她語氣很是驚訝,

    “七爺?我那據說身染重病不能見人的七叔?

    這我倒是得見見,能見人,應該是病好了吧。”

    溫婧進門前稍調整了下體態表情以此來表示自己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七叔的敬意,但其實也並沒太放在心上。

    作爲老爺子最小嫡子的嫡長女,她自小可以說是被嬌寵着長大的。

    她在溫府裏說話,比一些庶出的叔叔嬸嬸們重要多了,平時也沒少受他們的討好,故而並不很在意這些。

    “二伯,我聽說七叔也在,我還沒見過……”七叔呢。

    一句話沒說完,她就看到坐在輪椅上朝她淡淡一瞥那人的模樣了,只一眼,她就被深深迷住,陶醉其中了。

    溫二一看她這幅和其他僕人們第一次見溫七時一樣的癡迷表情,心裏大爲無語。

    還以爲她多少比那些僕人們長進些,沒想到都一樣,也會出這麼大的醜,唉……

    “咳咳,阿婧啊,這是你七叔,快別傻站着了,過來給你七叔問好。

    咳咳,阿婧!”

    溫婧終於回過神來,邁着細碎的步子上前來,表情扭捏,臉上帶着害羞的酡紅,

    “見過七叔。”

    溫七的反應很平淡,微微頷首應了一聲,

    “今天來的匆忙,禮物明日補上。”

    “不用不用,見到七叔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哪裏用那些俗物表示。”

    溫七沒說話,溫二笑道,

    “行了阿婧,別在這裏油嘴滑舌,你七叔有錢着呢,安心等着收禮物就是。”

    溫婧笑的眉眼彎彎,再次對溫七行了一禮,

    “那就先謝過七叔了。”

    溫二見不得她這幅花癡模樣,於是問她道,

    “你今日來又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快些說吧,你七叔也在,我們給你出出主意。”

    溫婧卻是不喫他轉移話題這一套,反而倒打一耙,嬌嗔道,

    “我那點事算什麼,不值一提,反倒是二伯你,怎麼七叔病好了也不告訴我?

    若不是今日碰巧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七叔?”

    溫二一看這情況,溫婧整個只知道圍着溫七轉了,來做什麼的都拋到腦後去。

    而被她這麼瞧着,溫七也是不會再說什麼的了。

    他只得先借口溫七出來的久了需要休息把溫七送走。

    他送溫七出去,保證這樁親事包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回來接着應付花癡上頭難纏得緊的溫婧,

    “二伯,七叔生的這麼好你竟然不早告訴我一聲,害我今日在七叔面前出這麼大的醜!”

    “省省吧,你七叔不會在意你出了多大的醜,在他跟前出醜的人多了,他都習慣了。”

    溫婧嘀咕道,“這倒也是。”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興奮地問,

    “對了,我七叔今年也該二十多歲了吧,可娶妻了沒有?

    我七叔生的這麼美,得是什麼樣的天仙才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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