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木婉青由衷感嘆道,看向溫七的目光充滿讚歎之意。

    溫七笑笑,想對人好討人歡心對他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尤其劉氏他們並不難討好,真正難的是他在宮裏討生活的那段日子,那時候要是不能討人歡心,是會丟掉命的。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平白惹得人心情不好。

    “既然我們成親在即,家中是不是也要儘快重新安排一番。”

    溫七說着看向宅院屋內的陳設,完全是普通平民家庭的模樣。

    木婉青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一番,說道,

    “我打算等他們接受事實後再安排這些,原以爲還要一陣子,不想你來了一趟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說起來,是得把家產財物什麼的安排一下了。”

    她低頭,臉上露出思索的模樣。

    溫七對她這幅模樣完全沒有抵抗力,輕搖輪椅靠近,直到兩人的膝蓋碰到一起。

    木婉青沒在意他這點小動作,正滿心想着接下來的安排。

    “這宅子肯定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我打算在大宅附近買處二進的院子給他們住,再讓劉不舊選些可靠的人伺候着,安全什麼的也有保障,我也能放心些。”

    “上次那處宅院附近我記得我有處房產在那裏,可以送給……”

    “不,不用,這個讓劉不舊去做就是了,那邊應該不難買宅子。”

    溫七心中失落,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只微微點頭說道,

    “那也好。

    不過,伺候的人要信得過的人才好,人的品性德行可不是一年半載能看的清的。

    在這方面,整個臨渭沒有比溫家更有見地的了,我可替你找些合適的人來。”

    木婉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生性是多疑的,任何事多要多想幾種可能。

    溫七說的沒錯,她這裏的人最長也沒呆到一年,期間又是快速變化的,很多事根本觀察不及,雖不至出太大的岔子,但有時候小毛病也很要命。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溫七臉上笑的真切了些,又說,

    “小弟頗有慧根,我想請臨渭的大儒來給上課,他拒絕了。

    不過,青山學堂也是不錯的,在這裏不至於埋沒他的天分。”

    木婉青點頭,繼續說着安排,

    “我在縣城還有三百畝良田,有幾十農奴耕種,種的都是良種,每年的收成能有近千兩銀子。

    另有新到手的三間糧食、飯館、脂粉鋪子,以及徐氏成衣坊的分紅,這些我都打算轉到我娘名下。

    他們都不是揮霍無度的人,一年小几千兩的收入,每月算下來也有二三百兩,能過得很滋潤了。”

    溫七微微點頭,確實能過的很滋潤了。

    他能看出這家人都是老實本分的,只要不去買那些價格奇高卻不多實用的東西,這些足夠他們富足安穩一生。

    當然,這些在溫家這個等級上的大家族,甚至在本縣的幾個大富戶眼裏,還不太夠看,有些人難免會看輕他們。

    不過,加上這些,到底比平民出身更好些。

    這是其他人的看法,不是木婉青和溫七這兩個當事人的。

    谷刮</span>事情這就算是安排完了,只是在溫七看來並沒有。

    他猶豫了片刻,低聲問道,

    “二妹已經十二歲了,你和阿孃可有想過她的親事?”

    木婉青被二妹、阿孃這兩個過於親暱的稱呼驚了驚。

    只是見了一面而已,怎麼搞得好像他們已經成親了一樣。

    同時又慶幸,還好他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不然給別人聽到了可不好解釋。

    於是她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家,親事都說要自己做主的,比如我。

    二妹、在之前我表達意願的時候,她也跟着附和了。

    再者說,我娘她,你看也知道她不是能主持這件事的人,最多能幫着找媒人,還有可能被坑。

    所以,二妹她的親事,是還沒有打算的。”

    溫七聽得認真,

    “既然這般,左右二妹年紀也還小,等一二年也可,我先讓嬤嬤幫着留意有無可靠的人就是。”

    兩人湊得近,說完這話也都沒有推開,木婉青眨了眨眼睛,她感覺溫七的睫毛都要掃到她的臉了。

    真是,又濃密又纖長,彎彎的翹起一個弧度,簡直不要太好看。

    她正沉浸在溫七的美貌中,沒留神聽到溫七說了句話。

    這話瞬間就給她驚得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擡頭,下巴懟上了溫七的側臉,頓時那堪稱完美的側臉就青了一大塊。

    “阿孃,有沒有考慮過再嫁?”

    ……

    劉氏有沒有考慮過再嫁這個問題且放一放,木婉青看着那立時出現且還有繼續擴散傾向的淤青,當即衝到廚房取了枚水煮蛋來給溫七揉臉。

    她運氣不錯,家裏不缺雞蛋,這會兒也正好有剛煮熟的雞蛋擺在案板上待用。

    她運氣不好,這麼片刻功夫,溫七臉上的淤青就變得有着雞蛋大小了,而且,她小心揉了半天也不見消散。

    她有心想用靈力試試,不過想起之前用靈力反倒造成大片青紫的情況,還是放棄了,就這樣吧。

    於是溫七頂着淤青的臉陪幾人吃了午飯。

    席間,劉氏的視線頻頻落在兩人身上,眼神在擔憂和迷茫間來回切換。

    溫七和木婉青對這些都敏感的很,尤其溫七,知道劉氏這是在擔心他的身體太差,

    他深覺他再不做些什麼,只怕又要出現變故,於是想盡法子要扭轉劉氏的看法。

    最終,在離開之前,他終於找到理由站起來在劉氏面前走了兩步,證明他身體沒有壞到那種程度。

    是的,木婉青的鍼灸,白石和王大夫他們的治療,再加上他自己的暗中苦練,他現在已經能不依靠別人自己走一走了。

    就是持續時間不長,片刻都勉強,再多就要露餡兒了。

    不過,劉氏不知道這些,她看到這一幕之後,心裏最後的一絲憂慮也沒有了。

    溫七於是滿意地帶人離開了。

    木婉青留在家裏,要和幾人解釋一番溫七的事,順帶着還要把財產交接的事情做好。

    “你真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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