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是在溫二的院子見面,溫三和溫五都在,甚至溫五的夫人也在。
這次喊兩人回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讓木婉青看看兩人的治療情況如何。
畢竟從兩人喫孕子丹到現在,都快四十天了,超過木婉青所說的一個月時間了。
木婉青給溫三、溫五把了脈,在一屋子人的緊張注意下,她點點頭,說道,
“已經治好,與常人無異了。
不過,爲求穩妥,可以再喫幾天孕子丹。”
“真的?”
溫三溫五兩人驚喜又驚訝,也有幾分不確定,畢竟病了那麼久,只一個月的時間就說治好了總讓人不太敢信。
木婉青面帶微笑,再次點頭,
“在我的診治中,是沒問題了。”
“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生孩子了?”
說這話的是溫三,他給人的感覺頗有幾分浪蕩不羈。
木婉青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溫三追問,“那實際上呢?”
“實際要再過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確定。”
溫三皺眉,“爲什麼還要一個月?”
“因爲從懷孕到能被把脈出來,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當然,也許更短些。”
因爲可能現在已經有懷上的了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木婉青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別的意思,但是聽的人就不一樣了。
溫三大大咧咧不在意,但性格溫和的溫五和溫五夫人這時候都紅了臉,默默地後退幾步暗暗祈禱沒人發現他們。
溫三夫妻不和衆所周知,溫三沒皮沒臉光明正大地和妾室廝混,但溫五的大部分時間留在了他夫人那裏。
但是有時候,想要躲起來是不能如願的。
溫二這時候開口了,
“恢復了就好。對了,老五,你不是說要請阿青幫你夫人也看看嗎?”
於是衆人的視線便都落在了想躲起來的兩人身上,這下沒得好躲了,只能頂着衆人的視線上前。
“你臉怎麼這麼紅?”
溫五的臉於是更紅了。
木婉青沒管這些調侃,一心幫溫五夫人把脈。
溫五之前爲他夫人的作爲誠心道過欠了,並且之後也確實沒有什麼,夫人自己也表示過歉意,早就沒了芥蒂嫌隙。
“夫人的身體沒有大問題,只是之前生育時落下了點病根,調養調養便是。”
“正是,我生七姐兒的時候,是不太順的,這些年也一直吃藥調養着,倒是好了許多,就是斷斷續續總不能好全。”
溫五夫人一臉愁意。
“問題不大,我可以給你開個方子調養,喫半年左右就能除根。”
“真的?那就先謝過木姑娘了。”
溫五夫人欣喜不已,下意識地去看溫五。
谷慮</span>木婉青取來一旁的紙筆,隨手寫了個調養的方子給她。
給溫家人治療不孕這樁事就算結束了大半,剩下的就只等他們那裏傳來懷孕的好消息了。
總之,需要關注的事情多着,這件事不再需要太過關注。
溫二正在和溫七說最近爲了他們的親事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保證他們的親事一定能順利進行,不會出任何岔子。
溫七倒沒那麼樂觀,只點點頭,感謝溫二爲他們所做的一切。
“怎麼看起來悶悶的,你把爛攤子全丟給我,自己搬出去住阿青家隔壁,這還不夠逍遙快活?”
溫七這次臉上帶了笑意,只是也有些無奈,
“二哥,我搬出去只是怕你難做,我若在府裏,你硬要攔他們恐他們會記恨,我若不在府裏,那就不必費心攔了。
再說,這件事帶來的壓力,從來就不只在溫府,阿青家裏也有的。”
木婉青坐到溫七身邊,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早在溫七第一次去拜訪的時候,家裏的氛圍就改變了,到提親開始,再到定親結束,這氛圍就越發古怪。
短時間內生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一時接受不了需要時間來適應這也是正常的。
溫七住到隔壁去,本就是想着木婉青太忙且也不擅長處理這種感情上的事,所以想着和她一起面對,幫着她的家人們早些適應。
結果弄巧成拙,他的出現反而讓劉氏他們更緊張更古怪了。
木婉青一想起近來家中發生的事就有些頭疼。
因着這親事,街坊對她家熱情高漲,雖然這處稍偏僻,不如上個住處鄰居多,但是前來拜訪的、送拜帖的人可比從前多多了。
這些倒還能應付,因爲到底只是鄰居,還是陌生鄰居,再好奇也不能怎麼樣,但親戚就不太一樣了。
雖然定親低調,只周邊人能知道,但有木婉柔在,住得遠的木老大也能得到消息,送來了賀禮人卻沒來,想來是清楚劉氏不會見他的。
木老大和木婉柔雖然現在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若要讓她相信這真的只是出於親戚間的問候,那是不可能的,需得小心提防着他們。
這是惡親,再就是真的親戚了,比如木小姑一家。
小姑自是沒有私心,高興她找了這麼一門好親事,但是也難免爲她擔憂,覺得不踏實,總是擔心。
但要說到擔心,沒人能比劉氏更擔心。
木婉青不理解劉氏的擔心從何而來,明明之前已經接受了溫七和這樁親事,結果現在又愈發擔心,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
她有心想勸,卻不知從何勸起。
溫七也是自發幫忙,結果幾次下來,並沒有什麼成效。
委實奇怪。
溫二見兩人似乎真有什麼困難,直說道,
“有什麼不如說出來,二哥給你們出主意。”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都是一般的無奈和拒絕。
“這倒不必,家事難說,我們自己解決吧。”
“二哥比我們忙,這事就不煩擾二哥了。”
“行吧。”
……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木婉青沒搞定劉氏的擔心,但溫府卻傳來了大好的消息。
溫三的小妾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