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她在前面,快抓住她!”

    “那可是國際大盜江漣漪,一定不能讓她再跑了!”

    江漣漪原本只是來到這個小地方度個假罷了,沒想到逛了一下當地的博物館,這手癢的毛病又犯了不說,居然還被人認出來了。

    此時的她正撒丫子狂奔,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的:我怎麼就沒忍住那個噴嚏呢?

    她回頭看了看,好傢伙,幾乎全樓的保安都出動了,聲勢那叫一個浩大。她疑惑的看了看手裏那枚剛拿到的玉扳指:“這玩意兒很值錢嗎?我怎麼看它也就是個普通的老物件罷了,至於這麼拼命嗎?”

    接着她一個閃身,翻出窗戶,雙手勾住窗沿,翻身上了屋頂。

    “這扳指裝在身上晃晃悠悠的,真影響我跑路!”這麼想着,江漣漪順手戴上了扳指,沒想到一陣金光閃過,她剛纔站立的位置竟然瞬間空空如也!

    江漣漪只覺得帶上扳指的一剎那彷彿天旋地轉,腦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感覺才漸漸消散,可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卻又感覺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一個男人竟然正趴在她身上氣喘吁吁的運動。

    什麼情況?

    她勉強睜開眼,只看見眼前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和眼神中的慾望之火。

    嘖,還挺帥的嘛!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

    江漣漪搖搖頭,努力的想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那男人似乎覺查到江漣漪動了,擡頭看了她一眼。

    這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和鄙視,冰冷到江漣漪不由得心裏一揪。

    難道他們不是你情我願,而是這個男人強迫的?可他要是這麼厭惡原主,又爲什麼要強迫呢?

    江漣漪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和意識的混沌,努力在原主的腦袋裏搜索着她的記憶。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江漣漪,是當朝宰輔江舜的獨女,也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深閨小姐,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低吼一聲,似乎終於發泄夠了,這才緩緩的起身。

    一旁有人給他遞來一條毛巾。

    什麼?這裏原來還有別人嗎?

    江漣漪下意識的抓起一件衣物擋住自己的身體,可無奈這具身體實在是太瘦弱了,經過剛纔的折磨,幾乎要散架了,就連坐起來都有些喫力。

    她環視四周,發現給他遞毛巾的是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而她身後的東西,更是讓江漣漪渾身一僵。

    那是原主的爹,江舜。

    此時的江舜和原主記憶中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截然不同,他被裝在一個瓦罐裏,只露出一個腦袋,瓦罐邊上還放着血淋淋的手腳。

    他竟然被做成了“人彘”!

    那個男人擦拭好身上的污穢,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不慌不忙的走到江舜身邊,道:“看着自己的女兒被如此羞辱,感覺如何?”

    這話的語氣極其輕蔑放肆,彷彿在他眼裏,江舜和江漣漪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低賤的牲口。

    江舜臉色慘白,但還沒有死。他惡狠狠的瞪着這個男人,卻也只能有氣無力的道:“沈瀚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瀚辰像是聽見笑話一般嗤笑了兩聲:“這世上要是真的有鬼,又豈會放任你活到現在?”

    他死死的盯着江舜,那樣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江舜自知今日必死無疑,但還是帶着央求的語氣對沈瀚辰道:“你要……怎麼找我報仇,我都……認了。你沈家上下……幾十口人命……都是我害得,跟我女兒無關!你能不能……放了她?”

    沈瀚辰終於又看了眼江漣漪,一步步走向她:“放了她,也不是不行。”

    隨即“哐當”一聲,他丟了一把銀晃晃的匕首在江漣漪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去殺了他,我就放了你。”

    “沈瀚辰!逼女弒父,你不得好死!”江舜雙眼通紅,似乎用盡全部的力氣喊着。

    沈瀚辰突然臉色一沉:“不得好死?你逼死我母親,設計陷害我父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不得好死?”

    說罷,他給那個妖媚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子便笑嘻嘻的伸出纖纖玉手指向江舜,那纖長的手指上竟然纏着一條吐着信子的黑色小蛇。

    江舜的眼睛瞬間瞪大,似乎非常害怕那黑蛇。黑蛇吐着信子,慢慢爬上瓦罐,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口。

    江舜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發臭,他也痛苦的慘叫起來。

    那嫵媚女子又收回小蛇,放在手裏輕輕撫摸着,看向似乎被嚇傻了的江漣漪道:“我這小黑的毒可以讓他在四個時辰內死去。這期間他會渾身潰爛,痛苦萬分。你不如一刀殺了他,還能讓他死的痛快些。”

    沈瀚辰看着江漣漪呆滯的樣子十分滿意。他就是想看見她失去親人時痛苦萬分的樣子。

    誰知道江漣漪一把抓起地上的匕首,兩步衝上前,手起刀落,乾脆利落的結束了江舜的生命。

    沒有一絲猶豫和掙扎。

    這讓沈瀚辰瞬間對這場等了這麼多年的復仇失去了興趣。

    罷了,反正江家已經被滅,當年的滅門之仇他沈瀚辰如今也報了。現在的江家只剩下江漣漪這麼一個孤女,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把她丟到乞丐堆自生自滅吧。”留下這麼一句話,沈瀚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乞丐堆那是什麼地方?除了髒亂差,最多的當然就是乞丐。她江漣漪一個從小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活的下來?更何況那些乞丐看見這麼細皮嫩肉的女人,指不定有多瘋狂,以她這個小身板,怕是熬不過今晚。

    “今日我便放了你,要是以後再遇見你,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今年的寒冬格外的冷,老皇帝已經臥牀不起許久了,聽說一天裏清醒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時辰。他的幾個皇子們爲了爭奪皇位已經廝殺起來,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也都忙着擇主,這時候要是站錯了隊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也就沒有人在乎堂堂宰輔一家被滅門的事情。

    這場奪嫡之戰持續了四年。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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