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牽連甚廣,不少之前奉承巴結他的官員也多少有些參與通敵,他們統統都在沈瀚辰的雷霆手腕下落網。
案件整整清查了三個多月,原本江漣漪還打算早些出去度蜜月的,這下也只能擱淺了。
不過沈瀚辰還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專門爲江團團過了一個生日。
他在王府大擺宴席,並且昭告天下:江團團是我沈瀚辰的親生兒子!
爲了證明自己的話,兩人還當場滴血認親,更是震驚了不少人。
不過近日來這麼多驚天大雷劈下來,倒是讓京城的百姓們承受能力增強了不少,這種級別的新聞已經不足以讓他們稀奇了。
江漣漪母子在這件案子裏功不可沒,沈瀚辰也大大方方的把他們的光榮事蹟都記錄下來,論功行賞。
所有的流程全部透明公開,絲毫沒有偏袒,全部論功行賞,真正做到了公平公正公開,倒是讓百姓們津津樂道起來。
他們對這個有勇有謀的王妃更加佩服了,江漣漪現在走在大街上,竟然有一種被人尊敬的自豪感。
她再也不是那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她穿過人羣,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一直走到了天牢門口。
周鴻昌就被關押在這裏。
天牢裏面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黴味和腐臭味以及血腥味等等難聞的味道交織在一起的臭味,真是相當的提神醒腦。
周鴻昌的四肢被鐵鏈拴着,頭髮凌亂,穿着囚衣,衣服上還帶着血跡,頹然的坐在那裏,再也看不到平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江漣漪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不通,自己爲何會落到如此地步的?”
周鴻昌木然的擡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在我知道團團的病是你造成的時候,我就確定你會有這一天。”江漣漪冰冷的看着他道:“給一個小孩子用那種藥!!呵,知道你有多噁心嗎?你娘在知道懷了你的時候,她都吐了!”
周鴻昌笑了起來:“落井下石,你也不過如此。”
“你害我被迫自廢雙手,害我兒子小小年紀就受到如此折磨,我爲什麼不能落井下石?”江漣漪一想到團團當時的樣子,就心如刀絞:“我只恨行刑之人不是我。”
周鴻昌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以爲太后會放過你嗎?你以爲你嫁給沈瀚辰,太后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哈哈哈哈哈哈!攝政王的位置還是太后一手促成的!”
江漣漪氣極反笑:“你還有空管我?你要是真這麼想知道我的結局,就在地獄仰視我吧。”
幾天後,對周鴻昌叛國的案子調查完畢,數罪並處,被判誅九族,其餘參與的官員共計二十三名,按照涉案深淺都有不同程度的誅連,輕則充軍,重則斬首,無一逃脫。
周鴻昌被關在囚車裏遊街示衆,之後被拉到午門斬首。
百姓們義憤填膺,圍着囚車破口大罵,丟爛菜葉子臭雞蛋的比比皆是。江漣漪坐在午門的城樓上看着這一幕,昔日不可一世的太師淪落到這種地步,全是因爲自己的貪念。
“沒有什麼事是必須踩在別人的屍體上纔可以做的,如果有,那一定不是好事。”
隨着劊子手手起刀落,今年的第一場雪也來了。
這場雪下的很及時,它掩埋了地上的血跡,也預示着明年的豐收。
江團團四歲了,又長大了一歲,加上吃了龍血做的藥,身體恢復了不少,這年除夕也正式開始習武了。
這天,江團團正在院子裏練武。
昨夜剛下了一場雪,整個院子都銀裝素裹的,顯得特別好看。
江漣漪陪着兒子練了一會兒,休息的時候,還特意給團團煮了一鍋熱騰騰的奶茶。
“孃親,老沈說男子漢不可以喫這麼甜的東西,會沒有男子漢氣概的!”江團團一邊喝一邊說。
“瞎說!愛喫甜食和有沒有男子漢氣概沒有關係!你覺得男子漢應該是什麼樣的?”
江團團歪着頭想了想,道:“像我們最開始見到的老沈那樣,不愛笑也不說話,特別帥!”
沈瀚辰正好聽見這句話,笑到:“現在我就不帥了嗎?”
江團團切了一聲,道:“你現在就會圍着孃親轉,害得我都不能和孃親一起睡覺了!”
“說了半天,你還是喫醋啊!這樣就是男子漢的氣概了嗎?”沈瀚辰逗他。
江團團小嘴一撇:“孃親!老沈欺負我!”
江漣漪:“阿巴阿巴我聽不見阿巴阿巴。”
三個人在雪地裏打鬧在一起,其樂融融的。
晚飯前,他們還各自堆了一個雪人。
沈瀚辰堆得非常漂亮,雪人的表面都被他仔細的打磨過,非常平整,看上去就像是用機器堆出來的工藝品,好看的像一個假人。
反觀江漣漪和江團團的,用歪瓜裂棗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兩個雪人了。
江漣漪還振振有詞:“傳統雪人太常見了,沒新意,看我這個多帥!這叫忍者烏龜!”
江團團不服氣道:“那也就是個烏龜而已!我這個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江漣漪嘖嘖道:“這真是大聖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沈瀚辰笑着看着這對母子互不相讓的吵鬧,只覺得日子要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可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又開春了,麻煩的事情也隨之而來。
“啓稟王爺,下官今早收到緊急上報,稱南邊門青郡出現了一夥山賊,還望朝廷派兵前往鎮壓。”
沈瀚辰在書房裏正猶豫讓誰去帶兵清理那羣山賊,江漣漪突然闖了進來。
“我給你看個東西!”江漣漪說着拿出一張紙。
又是一張地圖。
“這是?”沈瀚辰問。
“太歲所在地方的地圖!”江漣漪興奮的道。
而地圖上赫然標記着:門青郡。
“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了。”沈瀚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