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注意過嗎?我們進來的耳室,牆上是有字的。”江漣漪道。

    沈瀚辰思索片刻道:“不過那是古文,我們看不懂啊!”

    江漣漪指了指自己的護目鏡:“這個眼鏡可以翻譯出來。只不過這種高科技我只能拿出一件來。”

    “那牆上寫了什麼?”沈瀚辰問。

    江漣漪道:“看不清,有很多已經被損壞了,黑爺這羣莽夫什麼都不懂,只會暴力處理問題。”

    沈瀚辰道:“你是認爲,那些文獻可能記錄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江漣漪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就是女人的直覺罷了。”

    “那就去看看吧。”沈瀚辰率先走了過去,“可這門要怎麼打開?”

    江漣漪清了清嗓子,十分高調的道:“都後退,現在是我的主場!”

    沈瀚辰無奈的笑着搖搖頭,走到了一邊。

    不過接下來,江漣漪的開鎖技術着實讓沈瀚辰目瞪口呆。

    他根本看不懂江漣漪在幹什麼,就看見她觀察了一陣大門,然後掏出了一堆工具,對着大門上雕刻的古老圖案這敲敲,那敲敲,門居然就開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沈瀚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江漣漪解釋道:“鎖這個東西,本質上就分爲那麼幾類,只要弄清楚它的工作原理,就很容易解開。最重要的是,那大門的圖案上藏着一個字謎,只要解開字謎,問題就不大了。”

    “什麼字謎?”

    “半部春秋。”

    沈瀚辰思索一陣,恍然大悟:“是秦字!”

    江漣漪點點頭:“所以我敲下了代表秦字的符號。”

    “孃親好厲害!”江團團鼓掌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個耳室。

    這邊的耳室陳設和之前那個差不多,不過牆上的內容卻豐富許多。

    一面牆上都是字,另一面牆上都是壁畫。

    江漣漪仔細查看着牆上的字。

    “這上面似乎寫着墓主的生平。”江漣漪把護目鏡翻譯出來的內容唸了出來。

    “這個墓主叫秦才,生於六百多年前一個南方的小鎮上,十二歲時家逢變故,被賣去了秦樓楚館,由於容貌姣好,很快就成了有名的花魁。”

    沈瀚辰指着壁畫道:“和壁畫記載的內容一樣。”

    江漣漪點點頭,繼續道:“秦才生性活潑隨性,嚮往自由,也和尋常的小姑娘一樣,嚮往着美好的愛情。”

    可她這樣身份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輕易得到愛情呢?

    “秦纔對所有人都很好,她也愛過幾個人,都無疾而終。花樣的年華就在這幾段感情中迅速流逝,轉眼她二十八歲了。”

    沈瀚辰指着壁畫道:“這裏出現了一位公子,和前面的幾個都不一樣。”

    江漣漪看了看,果然,這壁畫上只有兩個人有顏色,一個是秦才,一個就是這位公子。

    “看來是尋得良人了!”千嬈替她開心的道。

    然而江漣漪卻眸光一沉,因爲她掃到了壁畫後半部分,那裏畫着秦才和公子背對着背,走向了兩個方向。

    “原來那公子是個將軍!”江漣漪很想知道後面的故事,連忙折回去看文獻。

    “將軍看過一眼花魁,就再也忘不掉她了。他每天都來找花魁,和她一起笑,一起玩,過得非常快樂。”

    “可天公不作美,三年後,一場戰爭席捲了這裏。”

    江漣漪停了下來。

    “怎麼不繼續了?”沈瀚辰問。

    “沒了。”江漣漪皺着眉感到有些奇怪,“到這裏就突然結束了,奇怪。”

    “許是兩人在戰爭中去世了?”

    “那這個墓是誰修建的?”江漣漪思索道:“文獻裏並沒有說他們成親了,更沒有提過孩子之類的,如果他們都死了,誰會給他們收屍呢?”

    沈瀚辰也思考起來,在戰爭中死亡,可不比在家裏自然死亡,有可能屍骨無存,收屍?簡直比登天還難!

    “看來只有主墓室才能給我們答案了。”

    衆人退出耳室,沿着甬道向主墓室走去。

    江漣漪發現,越走下去,周圍的環境似乎越溼潤,走到一半左右,路上都長滿了青苔,再往前,仔細聽好像還有流水聲。

    被破壞的大門越來越近,江漣漪手中的電筒一掃,似乎看見了一個不吉利的東西。

    那大門邊上,似乎躺着一副骸骨。

    江團團緊緊抱住江漣漪的腿,探出小腦袋好奇的偷看。

    江漣漪屏住呼吸,警惕的道:“前方可能有危險,要小心。”

    沈瀚辰和千嬈各自拿出武器準備好,幾人邁過骸骨,小心翼翼的走進了主墓室。

    主墓室很大,進門處是一個長方形的臺子,墓室最深處有一塊很大的空地,空地上擺着一副精緻的棺材,而在那棺材的蓋子上,竟然生長着一株像肉球一樣的植物。

    “太歲!好大一株!”江漣漪眼前一亮。

    可這邊的臺子和那邊的空地中間,只有幾根豎着的木樁。

    沈瀚辰目測了一下,這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光靠輕功無法飛過去,必須要用到木樁。

    可這些木樁,顯然並不是墓主那麼好心專門留下給盜墓賊墊腳用的。

    這裏肯定有陷阱!

    江漣漪蹲下身仔細檢查起來。

    好在她有現代的設備,能清楚的看到木樁的底端。

    “這下面是一條河,木樁都插在水裏,看不清下面的情況,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能安全通過木樁陣的,只有一條路。”

    她把手電的光照向木樁頂部,突然發現,那上面似乎刻着什麼字。

    她又照了照別的木樁,發現頂部的字都是不一樣的。

    “難道密碼是一句話?”江漣漪嘀咕着。

    “什麼話呢?”

    “會不會是和秦纔有關的話?”千嬈推測道。

    江漣漪踱着步思索道:“如果是,那是哪一句呢?剛纔的耳室裏有那麼多句,前一個耳室我們甚至不知道寫了什麼。”

    “這可是主墓室,這裏會不會也有文獻記錄呢?”沈瀚辰道,“畢竟在墓室裏的生平故事,不可能不寫完。”

    江漣漪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可四下看了看,周圍的牆壁上什麼都沒有。

    “看那邊!”千嬈用手電筒指着對面:“棺槨後面的牆上似乎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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