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臺下走上去一個挺着大肚子的肥胖中年人,很有充頭,一身名牌,價值不菲。
“我是古元拍賣行行長鹿長澤,十分榮幸能在這裏和大家見面,真摯的歡迎大家能來參加這一拍賣界盛會。”
鹿長澤在舞臺上,不急不慢的講了很久,足足十來分鐘後,才話鋒一轉。
“今天來了很多重要貴客,正是有他們的支持,才得以讓這次拍賣會盛大召開,下面讓我們歡迎鹿定山。”
掌聲雷動,所有目光,都朝前排座位看去,目光鎖定在一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站起來,身高馬大,氣場十足,正是鹿家家主鹿定山。
許多人,都用近乎崇拜的目光卡拿着他,這是個在中州,猶如傳說般的風雲人物,尋常難見一眼。
鹿定山拿過話筒,用洪亮的聲音和大家打找招呼。
話不多,但可以看出他的地位,旁邊的一位當紅女藝人,親自幫她拿下話筒,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接着,拍賣行行長,又請其他幾位同樣坐在前排的大人物起來說話,有中州商界的大亨,也有中州宗門的掌舵者,還有政界大能。
來頭都很大,有資格坐在鹿定山左右。
“讓我們將掌聲,再度送給以上這些貴賓。”
主持人上來,把鹿長澤送走後,號召大家再一次鼓掌。
全廳之內,唯獨楚長風幾人,漠然的坐着,無動於衷。
“下面,開始本次拍賣,第一件藏品,是國內書法大師,李若山老前輩的名作,起拍價一百萬開始。”主持人把李若山著作的書法作品,賣力的講解一番後,競拍便開始了。
李若山是國內書畫界內的泰斗級人物,造詣極高,他的作品,頗受市場追捧,一百萬的起拍價,並不是很高,大家競拍的很激烈。
且不說,這幅作品,真正價值怎麼樣,大家既然受邀來參加拍賣會,都是給鹿家面子。
哪怕是一個不值錢的東西,都會花錢買回去,就當是給鹿家進貢了,以此維護和鹿家的交情。
“李若山大師的作品,不該被這羣人作爲逐利的物品。”楚長風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
十來分鐘的競拍下來,李若山的書法作品,被競拍到兩百萬的價格,翻了一倍。
出價的人,是那個搭訕葉青竹的金絲眼鏡男子,坐的位置,也在前排,雖然不是緊靠鹿定山,但能坐在前排,足夠證明來歷不凡,是個背景強大的人物。
“咱們中州證券董事長,趙有發先生,出價兩百萬,有沒有人跟的?”主持人喊道。
“難怪了。”楚長風聞言,微微點頭,那個金絲眼鏡男人,身上一種精英氣質,是中州證券董事長。
手握證券公司,本人不說多有錢,但可以掌握的資金,最起碼在數千億計。
現場沉默。
看來,大家都不想與趙有發爭奪,畢竟也是個來頭不小的大人物,何不當個順水人情,將這書法作品讓給他了
趙有發麪帶笑容,沉穩的坐在位置上,不管有沒有人跟,這幅書法作品,他是要定了。
一是對李若山大師頗爲欣賞,二是,不管多少錢,都是落入鹿家口袋。
鹿定山就坐在不遠處,相信也能看在眼中,以後在中州辦事,找人家也方便點。
上流社會的名利場,說來就是這麼簡單,有時候花點冤枉錢,不用點明,大家心中都有數。
所謂的拍賣會,大家也不過是來圖個樂子。
就在大家以爲趙有發勢在必得的時候,主持人突然把目光看向大廳後面。
“這位先生,您是要跟拍嗎?”
與此同時,大家的目光,都朝後面看去。
就在剎那間,衆人目光,豁然一凝。
他們看到一個年輕人,手舉牌子,但卻把牌子反過來。
不敗戰神楚長風蘇若依146/146770/
這是什麼意思?是跟拍還是不跟拍?
亦或是,只是拿錯了?
難怪主持人要問一下了。
只是,不知道這年輕人是誰,怎麼看起來有點陌生呢?
人家趙董事長,都出價兩百萬了,沒人再跟拍,便可以看出,大家都想賣他一個面子。
這個時候還競拍,頗有點不合時宜,打破現場愉快的氣氛。
混上流圈子的,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就有點愚蠢了。
趙有發朝楚長風望去,認出他來,目光旋即又落在楚長風身邊坐着的葉青竹身上,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這個女人太漂亮了,讓閱女無數的他,都爲之心動不已,若能擁有這個女人做情人,餘生無憾。
“舉牌,當然是跟拍。”楚長風淡淡說道。
“那請問這位先生,您出價多少?”主持人問道。
“我出鹿家所有人的命,不知能否抵得上兩百萬?”楚長風冷淡說道。
??
全廳之內,數百名上流社會人士,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當場凝固住。
這年輕人說的話,太驚世駭俗了!!
他出的價,不是多少錢,而是鹿家所有人的命。
好比一道驚雷,直接打在衆人心頭,令在場每個人,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這場拍賣會是古元舉辦的,古元拍賣會的掌舵人,就是鹿家。
換而言之,這是鹿家旗下公司,組織的一場浩大盛會。
參會之人,無一不是大有來頭,不是什麼豪門,就是百年世家,還有各方名人。
卻在這麼隆重的盛會上,突然跳出來一個人說,要拿鹿家所有人的命來競拍,豈止是驚世駭俗,簡直是無法想象,做夢都不敢想的那種。
鹿家在中州是非常知名的大家族,祖上從數百年前的北漠遷徙而來,依靠大量財富和兇狠的作風,在亂世之中硬生生開闢出來一條活路。
在中州紮根發芽,經過數百年發展,早已成爲一個巨擘,底蘊強大的不可一世。
即便不給中州侯爺面子,也不能不給鹿家面子。
如果只是說了兩句挑釁鹿家的話就算了,但楚長風說的是拿鹿家所有人的命來競拍。
這句話的分量太重了,重到讓在場每個人,臉色無比沉重。
坐在楚長風身邊的人,心中慌的一比吊糟,這到底是哪來的狂人,居然敢在鹿家家主在場的浩大盛會上,說出如此逆天的一句話!
鹿定山目光閃爍,驚疑不定,他死死盯着楚長風,似乎在猜測他是誰。
總不能是那個人來了吧?
出價兩百萬的趙有發,坐立難安。
他本非常沉穩,坐在那裏,不爲所動,不管有誰跟拍,也不管對方出多少錢,李若山的書法作品,他是要定了。
但楚長風這番話說出之後,他一句話都不敢接,這讓他怎麼迴應?
參加過無數盛會,見識過無數風浪,但他就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敢有人在鹿家的地盤上,說要拿鹿家所有人的命來跟拍。
剛纔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趙有發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處處透露着與衆不同的怪異。
舞臺上,支持人也震驚不已。
好在他也算身經百戰,主持的時候,遇到過不少突然事件,現場又不是直播,反倒還沒那麼緊張。
很快調整了一下,乾笑了兩聲:“這位先生想說的是,這幅作品,不惜一切,也要買下來送給鹿家吧?”
“你也是國內知名主持人,難道沒聽清我麼?我說,拿鹿家所有人的命,來競拍這幅書法!”
楚長風聲音洪亮的強調道。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鹿定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主持人更是心慌無比,結結巴巴,一句話都沒敢再說。
他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用,就是要用鹿家所有人的命來競拍。
主持人在心裏,狠狠爆了一句粗口,“這他麼到底是什麼瘋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鹿家的背景還用多說麼?
中州之人,沒有人說不出一件和鹿家有關的傳奇事情的,就算是中州侯爺動手,也不敢說把鹿家所有人的命當做競拍資本吧。
手握鹿家所有人的性命,別說區區一副字畫,就算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也沒人敢和你競拍啊。
“哪來的瘋子,你有請柬沒有?”鹿長澤呵斥道。
拍賣會是他在負責,出了點事情,擔當不起。
就憑這個青年說的那句話,就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鹿家之尊貴,不可蒙受任何恥辱,今天,中州各方大人物,都坐在這裏呢,一個區區小子,敢如此挑釁鹿家,讓鹿家面子往何處安放?
“區區一場拍賣會,還需要請柬麼?”楚長風不屑說道。
“沒有請柬,你也敢來,我說怎麼看你們幾個面生呢,感情是混進來的!”鹿長澤鬆了一口氣,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偷偷混進來的幾個愣頭青。
這樣反而好辦了,把他們轟出去就是了,畢竟誰會和愣頭青計較呢。
“只有我想不想去,而沒有我去不去得了。”楚長風淡淡說道。
他這番話聽起來,狂妄無匹,但卻是實話,哪怕不亮出身份,憑楚長風的實力,這中州之內,有什麼地方,是他去不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