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個武者輩出的大勢力,在中州一代的武界,頗有威望。
想到,今天,連他們都來到這裏了。
方說要見楚長風,目的不言而喻,是天寒讓他們來的,估計和項家、秋亭閣一樣。
天寒在那邊,我帶你過去。”楚北城說道,在前面引路。
然知道鹿家也被楚長風鎮壓了,但面對這種家族,很難不認真對待。
定山來到楚長風身前,客氣的問候一聲:“楚先生,我帶族內所有人來了。”
去一邊侯着。”楚長風神色平淡,波瀾不驚。
好。”鹿定山沒有絲毫不悅之色,微微躬身。
到幾米之外,才揮手招呼族人,到一邊等候着。
北城算是被刷新認知了,連鹿家這麼可怕的家族,面對天寒都如此尊敬,難以想象他們受到多大驚嚇。
沒想到,他以爲會有人不服氣呢,畢竟給他們留了不少天,在這些天內,完全可以思考辦法對付他。
然沒有人這麼做,可以猜測到,三大勢力應該是徹底服氣了,哪怕是背後有龍家撐腰,都不敢讓他們不來赴約。
大勢力到場之後,氣氛也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多了幾分凝重。
長風一言不發,很難不讓三大勢力之人,不胡思亂想。
接下來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不少轎車,抵達龍壇墓地。
些人打扮的乾乾淨淨,身着世界名牌,連鞋子上都一塵不染,身上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彷彿平日生活在皇宮中,不曾融入過社會中來。
有一些人,氣質沉穩,像是山嶽般巍峨,一看就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大佬,早已達到寵辱不驚的境界。
僅從這些人的穿着,就能判斷出他們的社會地位,全身上下的行頭,沒有一個人會低於十萬塊。
就是說,一身穿着,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這還不包括他們佩戴的飾品。
於乘坐的轎車,都是一百多萬起步,配有專職司機。
些人抵達這裏後,目光四處打量,然後才上前,和楚北城、楚雪二人握手。
然帶着笑容,表現的很客氣,但卻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
然,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喜怒不形於色,不管心裏想什麼,表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笑呵呵的。
北城、楚雪,他們二人知道,這些受邀而來的人,都對楚家基業,虎視眈眈,並且有好幾位,已經開始行動,動用各種手段,只爲了搶佔些許楚家產業。
即便如此,楚北城和這些人見面,還是該打招呼打招呼,該握手就握手。
是一方巨擘,不管爭奪什麼,只要沒達到生死地步,他們絕不會撕破臉皮。
氣度都沒有,很難有大成就。
四十分,還有二十來分鐘就到葬禮開始的時候,已經有三十多位大人物,受邀前來。
北城統計了一下,發出去的邀請,大概有七八十份,而來的人,勉強一半。
就是說,有一半人,是直接不給楚北城面子,擺明了看不起楚北城,也看不起現在的楚家。
所謂什麼氣度,胸襟,就是要把敵意,擺到檯面上來。
楚北城,我們這些人能來,全是看在你面子上,而不是已經不復存在的楚家面子,畢竟是來參加葬禮,多少有些晦氣,你怎麼連個椅子都不準備?”
個身材高大,穿着風衣的中年男人,嘴角掛着笑意的說道。
番話,相當冒犯,既然是邀請來參加楚家之人的葬禮,又不是看錶演,要什麼椅子?
且說話中,用了“晦氣”二字,像是一根刺,紮在楚家之人心中。
今日下葬的,是我七弟夫妻二人,當年,我七弟縱橫南北,威名遠播,也算是功成名就,參加他夫妻二人葬禮,何來的晦氣之說?”楚北城冷淡說道。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楚家都沒有了,提一個死人還有什麼用?別說這些了,快命人找些椅子來,大傢伙站的腿疼。”高大男人語氣不屑的說道。?
北城目光冰冷,不管生意上怎麼交鋒,但現實中見了面,怎麼也得客客氣氣,這是做人的規矩,也是身爲一個商人的處世法則。
面子都不給。
竟是舉辦葬禮,對方說話這麼難聽,根本不尊重去世之人。
分寸。”
小事而已,何必動怒呢,要是你不喜歡聽真話,我可以先不說。”
什麼叫真話?
麼叫先不說?
明是你楊德彪,出言不遜,侮辱已逝之人,卻還皮笑肉不笑,說自己所的是真話。
下之意,他並沒有什麼錯。
是楚北城不想聽,他可以先忍着,到頭來,反倒是他楚北城小氣了,連讓人家說真話的權利都剝奪。
意險惡,昭然若揭!
北城的眼神,冰冷的讓溫度都降了下來。
德彪,說話太陰險,葬禮之日,不得有人這般出言不遜!
爲你的剛纔說的話,跪下來向楚風庭夫妻道歉。”
在這時,一道冷淡聲音,從遠方傳來。
北城目光一動,是天寒的聲音,這句話,夾雜着殺意。
德彪,已經觸怒了天寒。
德彪的目光,散漫的朝楚長風看去,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到正臉。
怎麼,我說兩句真話,還真扎到你們的心了?楚家被楚長風滅了,剩下的人,都變得這麼玻璃心了麼?不會是被楚長風打怕了吧?”
德彪陰陽怪氣,說話很難聽,哪怕今天是葬禮,也沒當回事,趁機把楚家所有人都諷刺了一下。
家被滅,而今,跳樑小醜都敢踩上鼻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