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寧河圖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雖在國內,但國內發生的各種大事情,他亦有所而聞,於是認真問道:“天寒,現在九州的局勢,到底是怎樣一番處境?”
王族通天,割據一方,世家豪門,皆是宵小!”楚長風簡略說道。
果然,真正把控九州局勢的,乃是各方王族,這些勢力隱藏的太深了。寧河圖蹙眉。
怎麼,你這次回來,和九州局勢有什麼關係?”楚長風盯着寧河圖,從他的話中,聽出一絲絃外之音。
知我者,你楚長風是也。”寧河圖目光明亮,宛若皎月。
是掌握世界一流公司,應該是商界老油條,但在寧河圖的目光深處,卻有幾分少年般的清澈。
有懷抱鋼鐵般信念的人,纔會有這種目光。
怕手握萬般金錢,富可敵國,但依然還是一個懷揣夢想的少年。
如當年!
長風在塞外江南,見到寧河圖的時候,大雪紛飛,少年的目光,充滿鬥志、信念、夢想,如春雨洗滌後的青竹,一塵不染。
隱情,我自是不信。”楚長風笑着道,把事情分析的徹徹底底。
河圖注視着楚長風,眼神中佈滿欽佩之色。
武者,鮮少能文,反之,也一樣。
長風,是少有的,文武雙全,在這兩個領域,都達到了巔峯。
時候,寧河圖感慨,楚長風要是去做生意,一定會成爲無數企業家的噩夢。
是與他爲敵,鴻蒙公司很可能沒有如今的風光。
河圖主動舉杯,與楚長風輕輕碰了一下,並不言語,神色沉默。
長風端杯,沒有多嘴,他知道,寧河圖在準備說辭。
許,潛藏在他心中的某個祕密,就在一會告訴他。
酒入喉,燥熱瀰漫。
我這趟回來,想報仇。”
河圖開口,冰冷的說出一句話。
長風,眸光一凝,手中,酒杯不曾落下,僵在半空。
中之水,漣漪飄蕩。
,難以置信,盯着寧河圖,縱然見多識廣,也被對方說的話,深深驚訝到。
爲鴻蒙公司的創始人,寧河圖的社會地位,並不比他楚長風低。
國際上,甚至還要強上許多倍。
竟,鴻蒙公司,是世界級的公司,擁有全球客戶。
楚長風,只是威震九州。
此,可以看出差別。
實話,一般人,絕對沒資格與寧河圖爲敵,能讓他親自回國復仇,足見對方不簡單。
川也驚到了,眼睛瞪大的很大。
河圖,溫文爾雅,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少年氣質。
,這絕對是個牛人。
手創建鴻蒙公司,光是在太空探索上,就不知道研究出多少高科技的東西。
且,還成立了特殊部門,從事考古,全球範圍內,收集數千年前的古老資料,說是要做研究,具體幹什麼,沒人知道。
外界不論傳的多麼風風雨雨,鴻蒙公司從未解釋過。
把一個公司做到這個份上,足以說明寧河圖此人,非同凡響。
有人與他作對,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些年,你不回九州,便因爲這件事麼?”楚長風問道。
頭:“仇人尚在九州,我若不回,一旦回,必是生死相見,在沒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這一步,走不了。”
既然你現在回國,這一步,說明準備好了?”楚長風問道。
見,寧河圖搖頭:“我還沒準備好。”
長風眉頭微凝,以寧河圖自己所說,一旦回,必是生死相見,沒準備好,不會回來,既然回,定當是萬事俱備。
而,寧河圖卻說沒準備好,和他自己說的話,自相矛盾,令人費解。
沒準備好,卻又爲何回來?”楚長風看着寧河圖,疑惑問道。
時間不等人,若再拖延下去,將無一絲復仇機會。”寧河圖語氣凝重,絕非在開玩笑。
置身國外,這麼多年,不曾回九州,可見敵人之強,這次歸來,的確因爲時間太緊,緊到哪怕沒有準備充分,都不得不回。
長風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他沒有詢問時間緊急的原因,料想事情一定比較複雜,而是好奇,寧河圖要復仇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什麼人,與你爲敵?”
初,寧河圖在塞外,與他一見之後,便是出國,尚且只有十幾歲的寧河圖,不至於會和什麼人,都單方面的深仇大恨。
長風也是好奇,寧河圖說的復仇,是否不是爲自己復仇,而是爲別人。
你之前已經說了。”寧河圖淡然說道。
長風眼神驀然一眯,冰冷吐道:“王族?”
頭。
長風聞言,神色格外意外,與寧河圖爲敵者,竟是王族!
前,寧河圖,詢問九州局勢,看來,已是暗示。
九州之境,七十二王族,我接觸過不少,更與部分王者,有過交手,不知與你爲敵之人,是何方王族?”楚長風好奇問道。
因爲他與不少王族交過手,因此才知道,這些王族有多少實力,既然讓河圖這麼謹慎,應該不是一般的王族纔對。
林家!”
河圖說道。
未隱瞞,很痛快。
在他對面的,是此生,最爲信得過的兄弟,對楚長風,寧河圖無所不說。
竟然是林家…”楚長風有所意外,也無所意外。
有意外的是,能讓寧河圖這麼小心對待的王族,一定來頭很大。
家,符合這一因素。
十二王族中,排名第四,這個實力,非同凡響!
所意外的是,楚長風,曾和林家,有過接觸。
初,威懾宗家之時,林家少爺林琊,曾出面庇護宗家。
是,這個面子,楚長風沒給,當衆斬殺宗守義,覆滅宗家。
此作風,就連身爲林家少爺的林琊,當時也沒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