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宮家之人,不會就此罷休。
賦最高的少爺,受了委屈,家族能不出面麼。
青竹不當回事,打算撕了。
被楚長風阻攔,宮家送出這封邀請函,顯然盯上他們了。
便不去,對方也不會就此罷休,不如直接去一趟,看看他們究竟玩什麼把戲。
頭同意了。
是宮家懷有敵意,那麼,即便不去,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還會想辦法找麻煩。
是沒有敵意,去這一趟,更加無妨。
要是,確定宮家之人,現在是什麼態度。
過,以楚長風的見識,宮家之人的想法,他一清二楚。
以爲這裏是一處清靜之地,現在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殺戮。
是在第二天,楚長風一行人四人,從家中出發,趕赴宮家。
本不想帶上凌煙,怕這一趟有危險,但若把凌煙獨自留在家中,可能危險性更大。
沒能相遇,要不是小姨出手,他會後悔一輩子。
一次,楚長風不會輕易把楚凌煙留下,即便是危險,也要隨時帶在身邊。
夷並不大,幾十萬人口的城市,可以說很小。
家坐落在城郊,一座小鎮,那裏環境優美,周邊有溫泉和高爾夫球場,是一片度假勝地,也是一片富豪住宅區。
十分鐘後,秦川把車子,停在了一棟莊園前。
頭望去,便見幾十米之外,那漂亮的莊園,建造在公園一般的地方,主建築體青磚灰瓦,倒是有幾分韻味,想來造價不菲。
好車後,楚長風幾人,便是直接朝宮家走去。
經過大門口的時候,兩名保安詢問了一下,在看到了邀請函之後,趕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在楚長風幾人走入莊園裏面,便是來了一名身穿民族服飾的少女,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容清秀,身材苗條。
請幾位和我來。”
名少女,應該是個侍從,用甜美的聲音說道,客客氣氣在前面帶路。
長風幾人,沒有多說什麼,跟在後面。
一進大院子後,又穿過一道長長的木質走廊。
莫三分鐘時間,侍女把楚長風幾人,帶到了了一棟大廳。
微敲門,侍女將木門拉開。
幾位請進。”
頭,邁步走入大廳之中。
眼望去,這裏是一個大型茶室,佔地兩百來平左右,整個一個大房間,靠着幾根紅木柱子支撐。
當大的一片區域,被劃分好幾個功能區,有供喝茶的地方,也有繪畫寫作的地方,還有一塊地方,空空蕩蕩,唯有幾塊蒲團。
於大廳的另一邊外面,則是一座人工河路,河流對面,又是一條長廊。
裏環境倒是不錯,空氣中還隱隱漂浮着一股清香,很是好聞。
人的精神,都抖擻了起來。
歡迎幾位。”
在這個時候,一名老者走出來,面容蒼老,但很和藹,像是慈祥的鄰居爺爺。
頭,算是打了招呼。
餘的話,一個字也沒說。
然是對方邀請他們,那麼,只需等待對方開口就行了。
在下宮良,負責招待幾位,麻煩幾位,請這邊坐吧。”老人客氣的說道,先是介紹了一下自己身份,又請楚長風幾人坐下,很有禮貌。
以相信,宮家會培養出宮炎這麼輕狂的人。
恭敬不如從命。”楚長風淡淡說道,和秦川幾人,坐在休息的地方。
南洋極品梨花木。”楚長風看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一套茶盤,淡淡說道。
楚先生真是好眼力,沒錯,這正是產自南洋的極品梨花木。”宮良讚道。
不過,相比較梨花木,在這套梨花木茶盤上,刻下圖案的人才是真大師,一副山水圖,畫的栩栩如生。”楚長風的眼睛,打量着茶盤說道。
良眼中露出驚色,讚賞的看着楚長風:“真是想不到,楚先生竟然有這種水準,刻畫這幅山水圖的,乃是我們桑國,知名手工藝大師,早在幾十年前,便去世了,這套茶盤,是他生前設計作品之一,也是一個老古董了。”
久聞宮家,乃一方諸侯,想必也是底蘊深厚,如今看來,比我想的,還要財大氣粗。”楚長風微微一笑。
宮家邀請他們來的,而這些人抵達之後,問都沒問一句邀請他們來幹什麼,反而從茶盤的材料,和雕刻的技藝,閒聊起來。
然楚長風不直說,也不問什麼,那他也只能陪着閒聊。
不知宮家老爺子是?”楚長風隨意問道。
名宮雀,今年已經七十高壽,算是宮炎的爺爺,不過早在多年之前,就因爲身體抱恙,再加上年事已高,退休不幹了,現在掌管宮家的,是宮炎的父親,宮久先生。”宮良聲音溫和的介紹道,並不避諱什麼,讓人很容易有好感。
是,不論介紹老爺子,還是介紹現任家主,都提了個宮炎,耐人尋味。
長風沒接這個茬。
這麼大一個家族,宮久先生若是管理起來,應該也非常麻煩吧,想來平常時間也不會太多。”
楚先生這句話說對了,咱們宮家這麼大的家族,又有百年曆史,每天要忙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不過,即便再忙,還是要有時間,享受閒情逸致的。”
所以,邀請我們來,只是陪宮久家主玩樂麼?”楚長風問道,笑意盈盈。
不敢。”宮良趕忙說道,“這次邀請幾位來,是爲了參加茶道會,這是我們家主,特意舉行的活動,皆是爲了宴請欣賞之人,讓大家一邊享受美茶,一邊聊天。”
既然這樣,爲何不見宮久先生?”楚長風依舊笑容滿面,但他的目光,卻是有些冰冷,帶着常人無法逼視的鋒銳之氣。
良暗暗心驚,這年輕人身上,有一股潛龍在淵的氣勢,乍看之下,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只要稍一接觸,便能感覺到那股氣勢,鋒利無匹。
歷豐厚如他,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多,所以達不到要求的話,是沒法見到卓久先生的,更無法與其一同品茶。”
什麼意思?邀請我們來,還說我們沒資格見你們家主是嗎?”秦川勃然大怒,當場質問。
這位朋友不要激動,享受這種待遇的,並不只有你們,既然來了,我相信,幾位對於一些小小考驗,還是有些信心的吧。”宮良微笑說道,很是沉穩,面對秦川身上爆發的強橫之氣,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小小可言,你當我們是什麼?又不是我們來求見的!”秦川冷聲說道,憤怒無比。
勇氣,都沒有吧?”宮良激將說道,慈祥的面孔之下,藏着一副陰險嘴臉。
少來這一招,就憑你們家主,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楚帝一見,更沒資格讓我們接受什麼考驗!”秦川鏗鏘說道,臉色十分冰冷。
宮良,拿他們當猴耍呢,不過區區一諸侯之家,何來底氣,在楚帝面前,班門弄斧?
願不願意,我想,應該聽你們楚帝的,而不是你說的算吧?”宮良微微笑道,平緩的話鋒之下,暗藏諷刺之意。
。”終於是在這一刻,楚長風開口,直接打臉宮良,讓宮良眼睛微微一眯,他本以爲這名莽漢,只是楚長風的跟班,僕從,卻沒想到,對方拿其作兄弟。
一計,激將之法,失策。
這場茶話會,不必參加了,讓你們家主,馬上來見我。”楚長風命令道,不容拒絕。
良笑意盎然,這年輕人,果然好生狂妄,竟要他們家主,親自來見他。
楚先生,不是我們家主不來見你,而是,不是什麼身份的人,他都見得,這樣的話,豈不是餵飯一樣,是條狗都來喫?”
良笑呵呵說道,看似客客氣氣,盡行諷刺之意。
放肆!”秦川一怒,猛地一拍桌子,而後站起身子,打算動手。
老東西,竟敢含沙射影,辱罵他們是狗。
就在這時,秦川腦袋真眩暈,身子晃晃悠悠,幾近倒下。
閣下,我們宮家,並無惡意,所以我勸你,也別亂來。”宮良笑着對秦川說道,如同老狐狸,滿臉狡詐。
你們動了什麼手腳?”秦川喝問。
長風伸手,一把穩住秦川:“坐下。”
微用力,令其身子,穩穩坐下去。
哥,我腦袋好暈。”
在這時,楚凌煙輕聲說道,搖搖晃晃,昏昏欲睡,和喝醉了一樣,有種隨時倒下的感覺。
空氣中有毒!”葉青竹驀然開口,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