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挑了挑眉,示意那名黑衣人繼續說下來。

    “是,是六皇子。”黑衣人不敢隱瞞,把宴傾給供了出來。

    對黑衣人供出來的幕後主使者,雲初月並沒有多意外。

    因爲方纔,她便發現這兩名黑衣人的佩刀,跟宮裏御林軍的佩刀一模一樣,所以她就斷定,這兩個人必定是宮裏來的。

    既然來人是宮裏的,那麼幕後主使者是誰,也就很容易推斷出來了。

    只是,這宴傾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着實該揍。

    ……

    此時,天都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棧裏,宴傾一邊喝着小茶,一邊耐心的等待着手下人回來覆命。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宴傾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就在他快要爆發的前一刻,突然有人敲響了他的門。

    “小路子,還不快去開門。”聽見開門聲,宴傾頓時眼睛一亮,指揮着身邊的小太監道。

    “是。”小路子點頭應着,上前打開了房間門。

    然而,在看到來人是兩個陌生的女人時,小路子疑惑的道:“你們是?”

    雲初月不答,只是強行推開門,跨了進去。

    小路子想阻止,可他驚訝的發現,雲初月的力氣比他想象中的大上很多,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陳四,你有沒有替本皇子好好教訓那個醜女人?”因爲背對着門口,所以宴傾並沒有發現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不是陳四,而是雲初月。

    雲初月向宴傾走近幾步,停下腳步,環胸而立。“區區兩個侍衛就想對付我?六皇子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聽到雲初月聲音的那一刻,宴傾渾身一震,他猛地回過頭來,當他看到站在他身後安然無恙的雲初月時,他驚了。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因爲太過緊張,宴傾連話說都結巴起來。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雲初月反問着,又想宴傾走了幾步。

    “你,你別過來。”宴傾縮了縮脖子,連忙叫了停。

    雲初月根本就不爲所動,繼續向宴傾靠近。

    “小路子快阻止她。”見雲初月根本不聽自己的話,宴傾只能向小路子求救。

    小路子猶豫着想要上前,卻被雲初月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你,你想怎麼樣?”見小路子絲毫也派不上用場,宴傾心裏徹底慌了。

    “怎麼樣?當然是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說話間,雲初月出手了。

    她近到宴傾跟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擰在其背後。而後她擡起另一隻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宴傾屁股。

    宴傾有點兒懵,一時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

    直到那疼痛感再次傳來,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雲初月打了屁股。

    他白瓷般的臉頰一片通紅,手腳並用的掙扎着,嘴裏嚷嚷道:“你這個醜女人,竟然打本皇子屁股,連母后都沒打過本皇子。本皇子一定要告訴父皇,讓他砍了你的腦袋。”

    “如果你不在乎別人知道你堂堂六皇子被一個女人打了屁股,那你就說好了,我無所謂的。”對於宴傾的威脅,雲初月是半點兒也不帶怕的。

    她死死地壓制着宴傾,不容他掙開半分。

    宴傾傻眼了,他沒想到雲初月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

    而且,正如雲初月說的,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堂堂六皇子,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屁股,那他還要不要活?

    見宴傾緊抿着嘴脣不說話,雲初月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知道錯了嗎?”

    宴傾緊咬牙關,不肯回答。

    “問你知道錯了嗎?”雲初月又打了一巴掌。

    宴傾又羞又怒,頓時紅了眼眶。可偏偏他又不能拿雲初月怎麼樣,最後只得用低若蚊蠅的聲音道:“知錯了。”

    “聽不見。”雲初月停了手,卻沒有鬆開宴傾。

    “我知錯了。”宴傾梗着脖子,提高了聲音。

    雲初月聽罷,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宴傾,她低聲在宴傾耳邊警告着道:“如果你下次再不學好,我就脫了你褲子再打。”

    宴傾明顯被雲初月這話嚇到了可憐巴巴的咬了咬脣瓣,便帶着小路子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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