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沒有回答雲清婉的話,只是打量了一眼她的肚子。按時間來算,她懷孕已經快四個月了。

    雖然她衣着寬鬆,看上去並不明顯。可那張瓜子小臉明顯圓潤了一圈。

    看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雲清婉的想法,雲初月用腳想都能猜到。雖說宴如烈只封她爲太子側妃。可她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作爲依仗。

    恐怕,她還在指望生個兒子,再一步登天吧。

    只可惜了,這一次就連老天都不幫她。

    “妹妹不要緊張,以免驚着了肚子裏的小郡主,”雲初月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笑意。

    可是她這話,卻成功的讓雲清婉變了臉色,她出聲反駁道:“姐姐,就因爲我搶了太子,你就要詛咒我肚子裏懷的是女孩兒嗎?”

    雲初月呵呵一笑道:“你別忘了我會醫術,你懷的是男是女,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我不信。”雲清婉臉色煞白,猛地提高了聲音。

    “你愛信不信。”雲初月白了雲清婉一眼,才接着道:“我也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說完這話,雲初月便越過雲清婉,揚長而去。

    雲初月一走,雲清婉就再也繃不住了。她死死地盯着雲初月的背影,眼裏佈滿了憤恨之色。

    雲初月這個賤人,爲什麼她會活着回來?

    爲什麼?

    她還敢詛咒她肚子裏懷的是女孩兒。

    怎麼可能?

    她懷的,一定是個男孩兒。一定是。

    雲初月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眼就看到半夏正坐在涼亭的石凳上繡花。

    有些日子沒見半夏了,雲初月還真有點兒想念。

    不過她並沒有出聲,而是放輕腳步,來到半夏身後。

    半夏注意力十分集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雲初月的到來。

    直到,雲初月盯着半夏正在繡的鴛鴦,嘖嘖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開始繡起了鴛鴦,莫非是思春了?”

    半夏被雲初月的聲音嚇了一跳,可很快那驚訝,就轉變成了喜悅。她放下手中的繡帕,迴轉過身子,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奴婢都要無聊死了。”

    雲初月本來還有些感動,一聽半夏這話的後半句。那一絲感動就蕩然無存了。她在半夏的額頭上輕拍了一下,才故作生氣的道:“你這丫頭,無聊纔想起我呢?”

    “奴婢纔沒有這麼說。”半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嘟着嘴回答。

    雲初月看半夏面露委屈之色,便不再繼續逗她,只是壓低聲音問道:“我離開這段時間閣裏還好嗎?”

    “小姐放心,閣裏一切都好。”

    “那就好。我累了,先進屋睡會兒。”雲初月說着,就要往屋裏走。

    半夏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的刺繡了,趕緊擡步跟上雲初月道:“小姐,你去瓊州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跟奴婢說說唄。”

    “沒有,不說,很累。”雲初月一連丟下三個詞,接着便走進門去,合上了門。

    半夏沒料到雲初月竟然會這麼狠心,她一個不小心,鼻尖就撞上了緊閉的木門。

    就這一下,差點兒沒把她鼻子撞扁了。她揉了揉鼻子。再看看已經合上的木門,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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