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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月倒是沒有想到,宴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瓊州的事。他難道就不怕,宴如烈看在她救了瓊州城百姓的份上,饒她一命?

    宴如烈似乎在思忖着什麼,一句話都沒有說。

    時間過去的很快,就在雲初月感覺自己的膝蓋已經麻木了的時候,她聽見聲音有腳步聲傳來。

    緊接着,聲音便傳來侍衛的聲音。“皇上,國公大人到。”

    雲初月聽到她爹來的消息,心中卻並未有半分驚訝。

    很顯然,這一次宴如烈是打算當着她爹的面處置她了。

    “讓他進來。”宴如烈說着,走到高位上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雲冀就在侍衛的引領下走進了靈堂。

    一跨進門,他就發現了雲初月的身影。他強忍着沒有去問雲初月的情況,而是徑直的走到宴如烈面前跪了下來。“臣,參見皇上。”

    “雲冀,你的好女兒用藥謀害朕的長子,導致他不治身亡,朕今天就要處置她,你可有什麼話好說?”

    雲冀俯下身子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皇上,這件事必然有什麼隱情,臣相信月兒絕對不會謀害攝政王。”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爲她辯解?”宴如烈的語氣聽上去帶着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雲冀卻並沒有退縮,他繼續遊說道:“請皇上再多給臣一些時間,臣一定能查明真相。”

    “你不必再多言,朕定要讓她爲燼兒償命。”宴如烈說着,這才肯往雲初月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只聽他道:“雲初月膽敢謀害攝政王,三日後斬首示衆。”

    “皇上……”雲冀不死心地還想說什麼。

    可宴如烈卻已經失去耐心,他發出了警告的聲音。“若是你再敢多言,朕便將你一併問罪。”

    可雲冀卻並沒有因此而選擇沉默,就算拼了他這條老命,他也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死去。

    再次直起身子,雲冀的臉上已多了幾分決絕之意。“皇……”

    雲冀只說出了一個字,雲初月就搶先將他的話打斷。“爹,你不必再爲女兒求情。以後女兒不能在爲爹盡孝了,請爹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月兒。”雲冀的眼神裏帶着萬千不捨,而這份不捨,都隨着這兩個字吐了出來。

    雲初月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將其遞給雲冀,道:“這是娘曾經留下的簪子,現在我將它交給爹,就當做留個念想也好。”

    雲冀看着雲初月送到自己面前的簪子,怎麼也無法伸手去接,最後還是雲初月硬是把簪子塞進雲冀的手中,並加重了語氣道:“爹,你一定要收下,若是不然,女兒就算死了也無法安心。”

    雲冀接過簪子,用力的握緊。那一刻,雲初月甚至在她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淚意。

    這簪子,並不是什麼給她留作念想,她在裏面藏了紙條。

    現在,她只希望她爹能夠早些發現裏面的端倪,陪她將這一齣戲演下去。

    宴如烈並不打算繼續看這出父女情深的戲碼,他手一揮,對侍衛下了命令。“將雲初月押下去,好好看守。”

    “是皇上。”侍衛道了一聲,隨即將雲初月拽了起來,拖着她離開了靈堂。

    很快,雲初月就被再次丟進了刑部大牢。

    不過她想,這一次她應該在裏面待不了多久了。

    而今天晚上,便是最關鍵的時候。

    爲了養精蓄銳,在天黑之前,雲初月小眯了一會兒。而她這麼做的目的,爲的就是晚上能更好的應付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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