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晚上出事之後,他想的一直是如何少賠償一點錢,沒想到王長喜竟然這麼狠,不但不打算賠錢,還打算從趙長生家屬手中撈一筆!
他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夠黑了,現在忽然發現和王長喜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純潔的小綿羊!
畢福生愣了片刻,才遲疑道:“這……能行嗎?趙家人應該不會相信,肯定要鬧的吧?”
王長喜指關節輕輕的敲了幾下桌子,說道:“有我在,你怕什麼?只要我一句話,趙家人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唯一不聽話的只有趙長生的老婆李英萍,可是沒有了村裏給她撐腰,她們孤兒寡母的,能翻起多大的浪?還不是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李英萍的孃家人呢?”畢福生還是有些遲疑。
“李英萍的爸爸媽媽早就沒了,孃家門上只有一個哥哥,還是一個膽小鬼勢利眼,別說他不會替李英萍出頭,就是真出頭,只要找個人嚇唬他一下,他就得立刻慫。唯一有些麻煩的是剛剛下派到我們村的一個村長助理,不過他也是一個孤家寡人,成不了氣候。當然,我就這麼一說,做不做在你,反正也不花我的錢。”王長喜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畢福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道:“幹了!就按照王村長的意思辦,只要你能給我壓住趙家人不鬧事,我給你六十萬!表達我的謝意!”
“呵呵,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想必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回去,你抓緊時間處理!”
王長喜說完,便起身離開,有人帶他去了二號小會議室,和趙家其他人匯合。
畢福生則立刻拿出電話,撥出了一連串的電話。
要將一起死人事件徹底的抹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爲了將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畢福生昨天晚上已經做了很多的工作。
王長喜趕到二號小會議室不長時間,周繼陽、李英萍、楊家樹三人便推門走進來。
周繼陽他們能找到這裏,完全是楊家樹的功勞。
結果當楊家樹快要趕到縣城的時候,竟然也被王長喜的車子追上了。
楊家樹認識王長喜的車子,於是便直接跟了上來,一路跟到了九箭大酒店,然後給周繼陽發了位置座標,等到周繼陽和李英萍趕到後,才一起走進了二號會議室。
周繼陽一步邁進會議室,先大體掃了一眼,只見這小會議室的中間是橢圓形會議桌,兩側靠桌各擺着六把沙發椅,沙發椅後面還有兩列排椅。
趙家一共來了二十一個人,只有趙長弓和另外兩個趙家人陪着村委會的三個人坐在了靠桌的沙發椅上,其他的趙家人都坐在了後面的排椅上。
桌子的另一側顯然是給九箭集團的人準備的,只是他們的人還沒到,空蕩蕩的。
王長喜見周繼陽竟然找到了這裏,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冷笑道:“呵呵,周繼陽,你們鼻子還挺靈的,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哼哼,你以爲你不把九箭集團的談判地點告訴我們,我們便不知道了?”周繼陽冷冷的說道。
“你們找過來又如何?李英萍已經被趕出趙家,你們不會拿到一分賠償款!”趙長弓黑着臉說道。
“無論我是不是趙家人,我都是長生的妻子,小溪都是長生的孩子!就是走到天邊,賠償款也落不到你們身上!”李英萍瞪眼看着趙長弓,沙啞着嗓子說道。
然而她一句話卻惹了衆怒,趙家人紛紛喝道:“我呸!李英萍,你個不要臉的揹着長生偷男人,還有臉說是長生的老婆?”
“就是,你這種女人應該被浸豬籠!”
“說不定小溪都不是長生的親骨肉!長生這幾年都不知道是在爲誰養孩子呢!”
“你就是當世潘金蓮,我看長生就是死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