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反應過來,腮幫子便被狠狠的擊中,頓時眼冒金星,頭暈腦脹,站都站不穩當!
“周繼陽!你敢隨便打人,你這是違法的!老子要去起訴你,老子要把你送進大牢!”
畢福生狂暴的吼道,同時手腳亂舞,打出一套王八拳,希望能夠逼退周繼陽。
然而這傢伙整天養尊處優,酒肉無度,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如今又被周繼陽得了先手,哪裏還是周繼陽的對手?
周繼陽左擺拳、右擺拳、直拳,一套組合拳全打到畢福生的臉上,然後一腳踹到畢福生的小腹上,將畢福生踹到在地!
周繼陽是恨透了畢福生,之前爲了抓捕背後的石靜安,一直沒敢痛快將畢福生揍一頓,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只是畢福生實在不經揍,周繼陽纔剛剛開始,這傢伙就躺在地上號喪了。
周繼陽這才住手,視線投向石靜安,淡淡的說道:“石總,現在我有資格和您談談了嗎?”
石靜安被周繼陽突然的爆發弄懵了,剛纔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周繼陽動手暴打畢福生,身子連動一下都沒有,更別說上去幫忙!
直到此刻他的大腦才恢復正常思維,黑着臉說道:“周繼陽!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自毀前程!你竟然敢動手打人,你完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周繼陽卻不慌不忙的冷笑道:“石靜安!自毀前程的是你!你喪心病狂,竟然隱瞞趙長生死亡的事實!不但如此,你竟然還和趙長生的家人索要鉅額賠償!我呸!”
周繼陽朝石靜安狠狠的啐了一口,噴了對方一臉吐沫,繼續道:“隱瞞事故,這種事情在工程中屢見不鮮,但是那些人雖然混蛋,也不過是隱瞞上級,避免公司被關停整頓,避免高額罰款,一般不會隱瞞死者的家屬,都會好好的撫卹死者家屬。”
“可是你呢?你說你還是人嗎?你連畜生都不如啊!”
石靜安頓時感覺腦袋“嗡”就是一下!
之前畢福生勸說他隱瞞趙長生已經死亡的事實,還要和趙長生的家屬索要鉅額賠償時,他剛開始其實也不同意。
但是畢福生告訴他,大王莊的村長王長喜能保證趙家人不會幫衆趙長生的老婆李英萍,而且李英萍的孃家也沒什麼人,就一個哥哥,關係還不太好。
石靜安這才答應。
可是他發現周繼陽和楊家樹在幫助李英萍後,便越想越後悔。
這事情不曝光自然好,自己不但省下一大筆賠償款,而且還能從李英萍身上壓榨來一筆錢。
可是一旦曝光,那問題就大了!
搞不好自己都得去坐牢啊!
他一直在祈禱事情不要暴露,沒想到最終事情還是暴露了!
周繼陽竟然已經知道了一切!
石靜安臉色蒼白了很多!
不過這傢伙到底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而且這兩天也一直在思考一旦事情敗露,自己如何抽身。
所以,他最終還是穩住了心神,衝周繼陽喝道:“周繼陽,你給我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趙長生明明害怕承擔責任,自己逃跑了,誰告訴你死了?你這是造謠,是污衊!”
畢福生也被嚇壞了,剛纔他還不斷的哀嚎,現在卻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他想不通周繼陽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聽到石靜安大聲斥責周繼陽,他才也大聲衝周繼陽吼道:“周繼陽,你在胡說八道!雖然前天晚上出事的時候,我沒有在現場,但是塔吊司機可是親眼看到的!”
“趙長生明明連根毛都沒傷到,你憑什麼說他死了?”
“你這不但是想陷害我們,還是在詛咒趙長生!你可真是惡毒!居心叵測……”
周繼陽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說的塔吊司機是你的小舅子周輝嗎?他已經去警局自首了,只是你還被矇在鼓裏!”
畢福生頓時渾身發冷,不斷的顫抖,內心更是充滿了恐慌,比剛纔捱揍時還恐慌!
“周繼陽,你胡說八道!小輝去魔都考察設備了,昨天我還給他打電話,他正在魔都呢!”畢福生瞪眼看着周繼陽,嘶吼道。
“哼哼,他之前如果不這樣說,又怎麼能穩住你們呢?”周繼陽冷聲道。
“周繼陽,你胡說!”畢福生又對石靜安說道,“石總,你千萬別聽他的話,他這是在詐我們!”
石靜安的臉色卻已經恢復正常,冷冷的看着畢福生,說道:“畢福生,你不要和我解釋!你先給周先生一個解釋吧!如果周先生說的是事實,我勸你也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