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喜這麼早出門,到底是要幹嘛去?”
周繼陽看着前面幾乎被煙塵籠罩住,不斷顛簸的霸道,摸着下巴,納悶的說道。
“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楊家樹踩了一腳油門,想跟上前面的霸道。
可是他一加速,車子的顛簸感就成倍的提高!
周繼陽感覺自己秒變跳跳虎,腦袋都好幾次撞到車子頂棚上。
他趕緊喊道:“停!停!減速,減速!我草,你再加速,就算你的車不散架,我的人也快散架了!”
“碼的,等忙過這兩天,非得去找坦途公司問問,就問問,這路他們是怎麼修的!狗草的,把天下人都當傻子了!”
周繼陽罵道。
從大王莊到縣城這段路,現在正維修着呢,承包商就是“坦途”路橋公司。
“‘坦途’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公司,雖然規模不如九箭集團,但是論起背景,那可是一點都不比九箭集團差!”楊家樹道。
“什麼背景?”周繼陽納悶問道。
“據說老闆和縣太爺有關係。”楊家樹說道。
楊家樹說話之間,將速度降低了下來。
前面的霸道卻沒有減速,不但沒有減速,反而還在不斷的加速,很快便跑的沒影了。
“大爺的,好車,就是好車啊!可惜老子現在沒錢了,遙想當年,霸道算個屁啊!”
楊家樹看着前面霸道捲起的一團團煙塵,滿臉遺憾的說道。
“你以前很有錢啊?”周繼陽忍不住問道。
“那是!珍珠如土金如鐵啊,算了,英雄不提當年勇,還是不說了!”
楊家樹長嘆一口氣,忽然又道,“不如說說你吧。”
“說說我?”
周繼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驚奇道:“說說我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從生下來到現在,小學、中學、大學、工作,一切風平浪靜,按部就班,沒啥傳奇性,有啥好說的?”
“就說說你和牛丹丹啊,你們怎麼認識的?”楊家樹神祕兮兮的說道。
不過楊家樹的神祕兮兮落到周繼陽眼中,就全都變成了“賤”!
“草,剛認識你時,你一天不說一句話,就是去和畢福生談判,你也是惜字如金,我以爲你是個悶葫蘆,沒想到是我太天真了!”
周繼陽笑道。
“那會兒和現在能一樣嗎?那會兒,我剛剛認識你,對你也不瞭解,能多說話嗎?”
“我活了這麼多年,交淺言深的忌諱,還是很明白的!”
“現在就不同了嘛!我們好歹也算一起戰鬥過,算是戰友了嘛!當然要多說說話。”
楊家樹說着說着便又鄭重起來,道:“其實,我並不是爲了八卦才問你,而是我想幫你判斷一下,牛丹丹是不是真的愛上你了!”
周繼陽一陣無語,說道:“我一個當事人還不如你明白了!”
“那可不一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初我和我老婆也是這樣,我身邊很多人都看出了新月對我的意思,就是我沒看出來啊!”
“差點成爲終生遺憾。”
一說到他和老婆的往事,楊家樹的臉色便又嚴肅起來。
周繼陽遲疑一下,感覺讓楊家樹這個過來人給自己參謀一下,好像還真不算離譜。
於是他最終還是說道:“牛丹丹的爸爸曾經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對了,都說牛丹丹的爸爸就是經略某省的那位大佬,是不是真的?”楊家樹忽然插嘴問道。
“的確是。”周繼陽道。
楊家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傳說他曾經全身長痘,不斷潰爛,好了一茬,又長一茬的那個病?”
周繼陽點點頭,道:“就是那種病。”
“草,原來傳說是真的啊!”
楊家樹吐槽了一句。
周繼陽繼續道:“牛丹丹爸爸的病走了好多地方都治不好,最後也不知道聽了誰的介紹,找到了我爺爺那裏。”
“我爺爺說,他必須學會我家傳的一門氣功心法,才能最終根治。”
“於是牛丹丹的爸爸便拜我爺爺爲師,跟着我爺爺學習氣功。”
“他成了我爺爺的徒弟,和我爸爸算是同門師兄弟吧……”
周繼陽正說着,感覺車子跑的路線不太對,竟然逐漸往路邊的排水溝裏跑!
幸虧車速慢,才三十邁多點,不然早跑到排水溝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