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友一幫人是真打!

    只是片刻間,趙長弓便被打的鼻青臉腫,口鼻流血,躺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斷的慘叫!

    就在此時,一個女人忽然衝過來,“噗通”一下跪在馬金友面前,哭嚎:“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還錢,我們還錢還不成嗎!”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長弓的妻子孫崇香。

    她本來在廚房幫忙,看到這邊的動靜後,立刻便衝了出來。

    馬金友馬上將孫崇香扶起來,笑嘻嘻的說道:“哎吆,嫂子,您看您,這是幹什麼?我可當不起您的大禮啊!”

    “您剛纔說要還錢?那可太好了!錢呢?是現金,還是轉賬?”

    馬金友把手伸到孫崇香面前,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然後又對手下小弟喝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放了趙大哥啊!這可是我們的財神爺!”

    馬金友的幾名手下這才放開了趙長弓。

    孫崇香將趙長弓扶起來,大聲哭嚎着數落道:“我滴個祖宗啊!你就不要充清高了!”

    “當初這個錢我們就是給長生借的,本來就應該長生還,爲什麼讓我們還啊?”

    “你每天只是爲別人考慮,爲什麼不爲自己老婆孩子考慮考慮啊!”

    肖桃紅立刻也在旁邊說道:“就是嘛!當初這錢就是你們給長生借的!這錢本來就是應該由長生來還嘛!”

    趙長弓用紙巾搓了兩個長條,塞進鼻孔,阻止鼻血繼續流出來,同時甕聲甕氣的說道:“你這話我不愛聽!我弟弟結婚的時候,我爸媽都沒了,我是長生的哥哥,他的婚事我不張羅誰來張羅?”

    “錢雖然是花在了弟弟身上,但這都是應當應分的,誰家長輩花錢給孩子娶媳婦,孩子結婚後,還讓孩子還錢的?”

    “自古以來沒有這樣的道理嘛!”

    趙長弓這番話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立刻有人衝他豎起大拇指,說道:“長弓大哥這話說的好,長兄爲父,長嫂如母,父母親沒了,弟弟的婚事可不就得由當哥哥的來操心?”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在今天這個社會,真正能做到的有幾人?長弓大哥能做到。真的讓人讚歎!”

    “像長生大哥這樣的人,現在是真的不多了。”

    說這種話的都是不瞭解趙長弓德行的,那些瞭解趙長弓的人卻是滿臉怪異,眼睛裏都是不相信的眼神。

    趙長弓又摳門、又小氣,自從他爹孃沒了之後,他何曾管過趙長生一天?

    如果他能真好像他說的一樣高尚,趙長生當初又如何會退學成了一名建築工人?

    當初趙長生的爹爹去世後,趙長弓兩口子不但把家產霸佔了,而且還不給趙長生交學費了!

    無奈之下,趙長生才退學打工,賺錢養活自己,給未婚妻李英萍交學費!

    此時此刻,趙長弓竟然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來,實在是匪夷所思,他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肖桃紅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得意,說道:“長弓大哥,你這話說的讓人佩服,可是你如果不用長生的賠償款,怎麼還債啊?”

    “就是嘛,九十多萬啊,什麼時候能還清啊!”旁邊有人附和道。

    馬金友的臉卻早已經又黑下來,厲聲罵道:“麻痹的,說來說去,你狗日的還是不想還錢啊!來人!給我接着打!”

    七八個混混立刻便又朝趙長弓撲過去!

    “停!停!不要打!不要打!我們還錢,我們還錢還不行嘛!”

    趙長弓的老婆哭嚎着攔住一幫混混,然後對着靈屋嘶吼道:“李英萍,你快出來看看吧!你大哥要被人打死了!”

    肖桃紅也在旁邊大聲幫腔:“李英萍,長弓大哥當初借錢,可是爲了讓長生把你娶進門!他是爲了你,才借債的,現在他被人打成這樣,你就看的下去?”

    “別說長弓大哥已經被打成了這樣,就是沒有被打成這樣,你也應該主動幫着還錢吧?”

    肖桃紅自從來到這裏之後,見人就說肖桃紅得到了一百六十萬賠償款,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呢!

    這些人很不得李英萍趕緊把錢拿出來替趙長弓還債發!

    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李英萍得到啊!

    這些心理不健康的傢伙也紛紛說道:“唉,現在的人啊,你就不能對她好,對她越好,她越不知道感恩!”

    “你對她好,她反而認爲一切都是應該的。”

    “生米恩鬥米仇嘛!”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看長弓大哥就是傻,長生都沒了,他竟然還在爲那個女人着想。等過幾天,人家帶着錢找個新老漢,就過上富婆生活了,誰還認得他這個大伯哥?”

    李英萍在靈屋中,將外面的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裏,此刻她心如死灰,本來不想出來摻和,可是聽到衆人的嚷嚷聲,最後還是出來了。

    有些人見她終於出來,立刻便站在道德制高點數落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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