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和手下要過鑰匙,就要親手給牛丹丹打開手銬。
牛丹丹卻雙臂一擺,躲開了蔡文水手中的鑰匙,冷着一張臉說道:“我說過,這手銬你給我戴上容易,給我打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走!把我帶到你們局,我要讓你們領導看看,你到底是怎麼辦案的!”
蔡文水都快急哭了,小聲說道:“我的姑奶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給您下跪行不行?剛纔我們領導已經給我打電話了,把我罵的狗血噴頭!”
“無論您要不要帶着這銬子去巡捕局,估計我這身衣服都穿不下去了,您現在讓我給您打開手銬,就當是我的贖罪好不好?”
蔡文水的確是個人精,認錯的態度到位,神態到位,而且話還說的特別明白,意思就是無論你讓不讓我打開這手銬,我這身衣服都是穿不成了。
你若是真不讓我給你打開,我完全死豬不怕開水燙,就不給你打開了,但是你就要多受罪了。
周繼陽都有些佩服這傢伙了,尼瑪,人才啊!
就是立場不太堅定,太油滑!
“算了,讓他打開吧。現在人都集中到這裏,會影響長生大哥下葬的。”周繼陽無奈的說道。
牛丹丹這才把手放到了蔡文水面前,讓蔡文水給她打開了手銬。
蔡文水不禁多看了周繼陽兩眼,暗道:“周繼陽和牛丹丹的關係好像不簡單啊!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蔡文水的手下此刻也知道情況不好了,趕緊過來把周繼陽和趙瑩瑩的手銬都打開了,將他們的隨身物品,包括手機錢包之類,也都還給了他們。
周繼陽一邊活動自己的手腕,一邊拿目光在人羣中四掃,尋找趙長弓,立刻便發現,趙長弓正和秦升在拉扯呢!
他立刻說道:“快!把趙長弓也抓起來,他也是詐騙團伙的一員!”
蔡文水正想着如何將功贖罪呢,聽到周繼陽的話,立刻衝手下吼道:“快!抓人!”
兩名巡捕分開人羣就衝到了趙長弓身邊!
他們可就不像秦升那樣溫柔了,抓住趙長弓的胳膊,就把趙長弓摁在了地上!
趙長弓疼的嗷嗷直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人?你們不能隨便抓人!”
“閉嘴!”
兩名巡捕把人帶到了蔡文水面前。
周繼陽卻已經撥通了吳新月的電話,說道:“把人帶過來吧!”
“嘟嘟嘟……”
人羣外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聲,衆人扭頭一看,發現外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一輛威武霸氣的牧馬人越野車。
此時車門打開,一身利索打扮的吳新月從車上下來,先從後座上扯下兩個人,全都吊着胳膊,然後打開後備箱,又從後備箱拽出一個人,鼻青臉腫!
衆人全都看的一怔。
這不是幾個小時前還在這裏耀武揚威,甚至將趙長弓暴打了一頓的馬金友嗎?
他們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當下吳新月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帶着三個人朝人羣走過來,人們自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馬金友的兩名手下之前被牛丹丹開車撞了一下,兩人都是手臂骨折,周繼陽已經把他們的胳膊做了固定,不影響走路。
馬金友都是皮外傷,更不影響走路。
王長喜看着馬金友,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
狗日的馬金友,如果不是他起了貪心,想獨吞那九十萬,他就不會被周繼陽抓住,事情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趙長弓看到馬金友被抓,卻是面色慘敗,暗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不但錢沒了,搞不好要進去坐大佬啊!”
“這是……”
蔡文水看着被帶到自己面前的馬金友三人,一臉懵逼的問道。
他完全被搞懵了!
“他叫馬金友,對李英萍實施詐騙的,也有他一份!”周繼陽說道。
接着周繼陽又對馬金友說道:“馬金友,現在你把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都再說一遍!”
“說!老老實實的說!我們的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蔡文水厲聲說道。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自己現在如此得罪王長喜,能不能走出大王莊了,王長喜雖然厲害,但是也厲害不過牛丹丹!
他只有好好把這個案子理清楚,才能將功折罪!
馬金友剛要說話,卻見王長喜的目光朝他看過來,他心中頓時一顫!
他雖然是混子,但是卻也害怕王長喜,之前又坑了王長喜一把,心中本來就感覺愧對王長喜,此時更害怕王長喜!
他把心一橫,就要說這事情和王長喜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