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過了。”周繼陽道。
“王雄家的肯定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告訴你們吧?”王金柱笑呵呵的問道。
“咦?金柱叔怎麼知道?能掐會算不成?”周繼陽笑道。
“我哪裏能掐會算?我若是有那個本事,大王莊早容不下我了。我只是在猜測,僥倖猜對了而已。”
王金柱話鋒一轉,道:“當初王雄被抓,極有可能是給王長喜背鍋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只不過看得出來,卻未必能拿的出證據!”
“王雄家的肯定知道這一點,你們知道她爲什麼不告訴你們實話嗎?”
“爲什麼?”周繼陽好奇的問道。
如果能找到原因,他們再回去找王雄家的,就能有的放矢,或許就能成功了。
王金柱剛要開口,忽然目光掃了一下牛丹丹和趙瑩瑩,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趴到周繼陽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周繼陽頓時一臉的哭笑不得!
“走走走,家裏談,家裏談!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呢。”
王金柱熱情的拉住周繼陽的胳膊,就往家裏走。
王金柱的老婆不斷的恭維牛丹丹,領着牛丹丹往家走。
牛丹丹滿臉的納悶,很奇怪王金柱到底和周繼陽說了什麼,竟然還不讓自己聽到。
但是此刻她也不好再問王金柱,也不好立刻問周繼陽,只好先乖乖的跟着衆人進了王金柱的家門。
周繼陽發現王金柱的家境要比王雄家好的多,雖然王金柱家的房子只有兩層,但是院子裏卻鋪上了紅色的地磚,只是在院子中間留了一塊地,種了兩顆石榴樹,還有幾簇月季。
石榴葉子已經枯黃,正是落葉的時候,月季卻依然在盛開。
月季之所以叫月季,就是因爲它幾乎每個月都要開花一次,紅豔豔的,異常的漂亮!
牆角用木板搭建了一個狗窩,一直拴着鏈子的土狗屁股戳在窩中,腦袋衝向周繼陽等人,瘋狂的汪汪叫,被王金柱的老婆吼了兩聲才老實了。
寬大的紅木茶几上放着茶壺、茶碗,顯然是之前招待高升和趙瑩瑩的,現在周繼陽和牛丹丹、楊家樹又來了,王金柱的老婆便將茶壺中的茶根甩掉,重新給大家泡茶。
王金柱敬着大家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華子,彈出一根,遞向周繼陽。
周繼陽擺擺手,說道:“謝謝金柱叔,我不抽菸的。”
王金柱又拿過一盒女士香菸,彈出一棵,遞給牛丹丹,見牛丹丹也不吸菸,便感慨道:“不吸菸好啊。前幾天剛聽一個關於癌症的醫學講座。據說在香菸發明之前,肺癌是罕見病,發病率極低!但是香菸發明之後,肺癌就成常見病了,而且發病率越來越高。”
“這個結論我也看到過,人們都說某某人吸菸,照樣活到九十九,撇開概率談個體,全都是耍流氓!”周繼陽也笑着說道。
周繼陽見王金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已經被菸草薰得焦黃,就知道王金柱是個老煙筒,但是他今天卻沒有吸菸。
他對王金柱的印象不禁好了一點一點。
至少王金柱還是知道尊重別人的。
此時,王金柱的老婆泡好了茶,給大家送上來,王金柱一邊親自給大家斟茶,一邊又道:“關於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周助理有什麼感想?”
周繼陽一聲苦笑,說道:“感想很多,但是最深刻的還是農村工作是真的不好乾!尤其對我這種外來戶來說。”
王金柱也是幽幽一聲嘆息,說道:“是啊,大王莊的工作不好乾。以前已經來過三個駐村幹部,沒有一個能待下來。”
“說實話,周助理剛來的時候,我把你和那些人當成了同類人,心中是很不以爲然的,所以,接風宴的時候才……”
王金柱及時打住了後面的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又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肖桃紅帶着李彪、張虎、張廣新、楊興文乾的,我沒有參加。”
周繼陽微微一怔,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到王金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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