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昨天晚上。

    牛丹丹洗完澡,回到房間,便看到周繼陽已經躺在沙發上打起鼾來。

    牛丹丹看着熟睡中的周繼陽,心中滿是憐惜,這得困到什麼程度啊!

    在沙發上睡肯定不如在牀上睡舒服,她想把周繼陽喊起來,讓他去牀上睡,但是以她對周繼陽的瞭解,就周繼陽那大男子主義,如果讓他睡牀上,自己睡沙發,他肯定不願意,除非兩個人擠一擠,都睡牀上。

    可是牛丹丹畢竟臉皮薄,讓她主動說出同意周繼陽和她同牀共枕,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牛丹丹忽然便對周繼陽不滿意起來,暗道:“笨蛋!理科直男!老學究!我不同意你禽獸不如,你就真的不能禽獸不如了?天下有你這樣的禽獸嗎?你就不會主動一點啊?你就不會堅持一下啊?或許你只要堅持一下,我就答應了呢?活該你受罪!”

    她心中牢騷,但還是把牀上的被子拿過來,給周繼陽蓋上了。

    因爲現在纔是中秋時節,天氣還不算太冷,所以,李英萍只給周繼陽準備了一牀被子,牛丹丹把被子給了周繼陽,她自己就沒有了。

    好在牀上鋪了兩層褥子,牛丹丹靈機一動,把褥子扯出一牀,臨時當成了被子。

    半夜三更的時候,她被凍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摸摸身上的褥子摸不到,卻摸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於是下意識的便纏了上去。

    這一覺睡得舒服,一直到東方大亮,周繼陽試圖將她的大腿從他身上拿下來,她才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幾乎是赤條條的,以最親密的姿勢和周繼陽纏繞在一起,口中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噌”一下便從牀上站了起來!

    當她站起來後,才發現自己更加赤果果的呈現在周繼陽面前!

    “哎呀!”

    她口中頓時又發出一聲怪叫,滋溜一下又鑽到了褥子下面,然後伸開兩條大長腿,一腳一腳的踹到周繼陽身上,嬌嗔道:“下去!下去!下去啊!誰讓你上姑奶奶的牀的?你這個臭流氓,禽獸不如,不如禽獸!你還看!快閉上你的狗眼!閉不閉?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眼珠摳出來?”

    “哎吆,哎吆,別踹了,別踹了!我特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你牀上來了啊。”

    周繼陽連聲告饒。

    他想趕緊起來逃走,可是又不好意思,下面早就起了反應,雖然穿着褲子,但是也幾乎要爆褲而出了!

    如果被牛丹丹看到了,自己也沒臉做人了!

    “好啊,你自己做下的事情,竟然還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這是幾個意思?是不是要說是我半夜三更,把你抱到我牀上的?我呸!你這個臭流氓!臭流氓!”

    牛丹丹更來氣了,踹的也更狠了!

    周繼陽被踹的越來越靠牀邊,最終竟然“噗通”一下掉在地上,他立刻轉個身,“滋溜”一下竄了出去。

    就當房間裏氣氛尷尬異常,兩人都不知道如何化解的時候,院子裏忽然傳來小溪稚嫩的聲音:“周叔叔!周叔叔!你起牀了嗎?”

    周繼陽整理一下衣服,打開房門一看,發現小溪竟然已經站到院子裏。

    小溪好像是剛剛起牀的樣子,頭髮被揉成了一團,左腳的鞋帶沒有繫好,原本漂亮的小褂子看上去斜吊着,非常彆扭。

    周繼陽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上衣的扣子全都系錯了一個釦眼。

    小溪看到周繼陽,亮晶晶的眼睛裏忽然便涌出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周繼陽也顧不上和牛丹丹之間的尷尬了,立刻跑到院子裏,一把將小溪抱起來,親切的說道:“小溪不哭,小溪不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叔叔說,叔叔給你做主!”

    牛丹丹也跑出來,她也是個喜歡孩子的人,看到小溪的樣子,更是母性氾濫,一邊給小溪擦眼淚,一邊連聲說道:“小溪不哭,你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有誰欺負你了嗎?你告訴姐姐,姐姐給去給你討個公道!”

    小溪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叔叔,姐姐,我媽媽不要我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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