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曉姍姍到來,看到的就是她的小弟對着陸離鞠躬,聽陸離的吩咐做事。一時不察竟被人偷家了?!

    “誰讓你們動手的?”她快步走近,一巴掌拍上茶嶼腦袋勺。“我都沒到,你們就動手了,那要我幹什麼啊?”

    茶嶼趕緊解釋,“BOSS誤會啊,您這不是情況特殊,我以爲您派姐夫來處理此事。”

    這解釋顧曉不接受!她冷下神情。“姐夫?誰是姐夫?”

    一溜手指齊刷刷指向陸離。

    陸離微微點頭,領受了姐夫的稱呼。“不必怪他們。”

    見陸離爲自己求情,茶嶼無比感動,混混們捂住胸口,嚶嚶嚶。“姐夫~”

    “啪!”

    又是一巴掌,這次不光光是一巴掌,混混們每人還得到了一腳。“都給我閉嘴!找死是不是啊!”

    顧曉叉着腰,陰着臉站在他們面前。“腦袋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們有!不要聽風就是雨!什麼姐夫,我可沒有承認!”

    她不會在陸離面前質問茶嶼爲何私自行動。但茶嶼絕對不能聽陸離的,這是原則問題。

    悄無聲息出現在顧曉身後,陸離輕輕拍拍顧曉肩膀,冷冷道:“訓人隨你,快點結束。”

    青筋跳了跳,顧曉沒把腋下的大包直接甩到陸離臉上,算她有涵養。

    她打開陸離手臂,“別多管閒事,”轉頭面對陸離,她挑起眉頭,輕佻問:“怎麼他們叫你一聲姐夫,真覺得是他們姐夫了?”

    “哈哈哈,傳出去笑掉人的大牙,陸大少爺,陸大總裁竟然成爲了他們的姐夫!”

    陸離好似被戳破了什麼東西,掩飾一般說:“既是夫妻,一聲姐夫,我擔得起。”

    “可他們擔不起!”顧曉一聲低喝。“他們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身家,到了那個圈子只會別人鄙視。”她停頓一下,冷冷說:“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望着她微微顫動的眼睫,陸離鬼迷心竅,突然問:“你的經驗之談?”

    姐夫,你禮貌嗎?一旁圍觀的茶嶼都好像知道了顧曉的無奈與內心的吐槽。

    顧曉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無關,別忘了我來是做什麼的!”說完,她看向昏睡的顧娟,“這是……”

    只需一眼,她就知道。“服了安眠藥?”

    茶嶼啪嘰啪嘰鼓掌。“BOSS,厲害!”他撓撓頭皮,無奈道:“我們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到了這時候也沒醒,怎麼辦啊?”

    顧曉蹲在顧娟面前,盯着顧娟看了幾秒,突然捏住顧娟的臉頰,使勁地惡狠狠地擰着。“表姐,裝睡可不是好習慣,你該醒了。”

    空間安靜一瞬。茶嶼撲倒顧曉面前,緊盯着毫無反應的顧娟,急急說:“這人醒了?不可能啊!我們一直看着她,根本沒變化啊!”

    金祕書也上前一步,正想說話,陸離卻攔住她。盯着胸有成竹的顧曉,他緩緩坐回原位。金祕書立即明白了,他退回陸離身後。

    既然顧娟想裝死,顧曉也不介意成全她。她放下黑色大包,大包落地發出哐哐的聲音。

    蹲在大包前,顧曉大半個身體都已經埋進了包中。她拿出裏面的礦泉水瓶搖晃了幾下。

    水聲響徹在耳邊。她悠悠說,“其實我早就猜到你一定會裝死,畢竟從小你就喜歡這樣。”

    “打破了東西啊,考試不及格啊,第一次打胎啊,你都裝死,然後呢。”她嘻嘻笑了幾聲。“這些就都變成了我的錯,變成了我不照顧你,我不在乎你,我不能幫助你!”

    “可我爲什麼要幫助一個恨不得我死的人?”她在顧娟耳邊晃晃礦泉水瓶,讓顧娟能清楚聽見裏面的水聲。

    “現在你耳邊有一個小瓶子,這個瓶子是棕色的,上面畫着骷髏頭。”她笑嘻嘻地描述着一個並不存在的東西。“開動你這聰明的小腦袋快點想一想,你一定能想到這是什麼的?”

    她笑了一聲,過於甜蜜的聲線甚至有些甜膩。“這可是你以前給我用過的東西哎!”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悵然地嘆氣。“哎,看來有些人壞事做多了,連自己忘記了!”

    “可我記得哎!”一屁股坐在包上,語氣帶着回憶,她輕聲說,“那是國際芭蕾舞大賽前夕,你讓我退賽,但我沒有退。所以你就把這東西放在我的護膚水裏面。”

    她一邊說着,一邊晃盪着礦泉水。“護膚水裏面添上硫酸的滋味,我這輩子都記得。”

    “我那時候就想,如果有一天,這東西能滴在你臉上那可是太好了。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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