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金祕書縮成一團,恨不得現在離開。
“不要!”顧曉舉起手臂,在身前交叉,比劃一個大大拒絕!
陸離冷冰冰地瞪着顧曉。“犯了錯,禁足!”
“我犯什麼錯了?”顧曉不耐煩地反問。
明明一切都很好啊。
她與陸離相處良好,哪怕最後爆發了一些爭吵,但在她的委曲求全下,也沒有爆發出劇烈的爭吵。
可到了別墅,陸離竟打算讓她禁足。開玩笑,她絕對不會屈服!
陸離伸出手掌,遞給顧曉面前。“交出來。”
下意識捂住口袋,顧曉反問,“什麼啊?你沒頭沒腦的說些什麼啊?”
“鑰匙。”陸離淡淡說,視線停留在顧曉捂住的口袋上。
注意到這視線,顧曉立即移開手掌,背在身後。嘟着嘴脣,她低聲反駁。“沒有,什麼鑰匙啊,我見都沒有見過!”
金祕書及時站出來。“總裁,我並沒有給夫人鑰匙。”
“但她有。”陸離肯定道。
要是沒有鑰匙,顧曉怎麼溜出門。以前他是不想計較,現在他必須管,免得顧曉犯錯。
今天這樣心驚膽戰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絕對沒有下一次。
“夫人。”金祕書驚悚地望着顧曉,小聲問:“您到底是如何拿到鑰匙啊?這鑰匙是特供的啊!您怎麼會有?”
眨眨眼睛,顧曉沒有回答,一副打死不說的模樣。
她不說,可不代表陸離沒有辦法。陸離冷着臉看向金祕書。“換鎖。”
這解決方法簡直絕了!沒搜出鑰匙就直接換鎖,這釜底抽薪的腦回路只想讓人拍案叫好。
這是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顧曉自然豎起大拇指,可前提是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她氣鼓鼓地把鑰匙拍在陸離手上,冷哼一聲,扭頭望向客廳。
耳朵仍舊像小兔子一樣支棱着,聽着陸離與金祕書的對話,腳掌下意識地一下一下地點地。
接過陸離扔過來的鑰匙,金祕書小聲問。“還換鎖嗎?”
“換。”陸離堅定回答。
嘴角下拉,顧曉蹙緊眉頭。換了門鎖,藏起來的那把鑰匙可就白費了。
明白小心思已經被陸離看穿,她瞪眼陸離,大踏步離開。
顧曉停住腳步,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兩下,兩下後,她平復了心情繼續向前走。
“一份三千字檢討,晚上我要看。”又是陸離的聲音,這次甚至變本加厲。。
忍不了了,顧曉轉頭對着陸離豎起中指。“去死!”
跪在牀上,顧曉使勁拍打了枕頭,一次比一次下手更狠。完全把枕頭當成了陸離。“臭陸離,死陸離,啊啊啊!”
發泄完畢,面對三千字檢討的任務,她冷哼一聲倒頭就睡,誰愛寫誰寫,反正她不寫。
到了下午四點,她突然從牀上蹦起,急急忙忙向下衝。“遭了,得做晚飯了!”
衝進廚房,裏面已經有人在做飯。穿着廚師服的大廚站在島臺前,對着顧曉露出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是一位留着半長頭髮的男性,五官清秀,身材不算高大,但看得出訓練痕跡。
面對陌生人,顧曉後退兩步,“你是廚師?”她狐疑地打探着,視線停留在落在鬢角的髮絲上。感覺不太靠譜啊。
廚師點點頭。“夫人晚上想喫什麼。”他沒有介紹自己,而是倨傲地問。
不等顧曉回答,他便自問自答。“若是夫人沒有特別需求,我就按照總裁的要求做飯了。”
下馬威?還是嫩了一些。但顧曉不介意教教這位眼睛長在頭頂的大廚,她掛上微笑,溫聲說,“既然你請求了,我也不好拒絕,那就那一份開水白菜。”不等廚師拒絕,她緊接着說。“相比於你拿的工資,開水白菜一定更好做。”
廚師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爲難一下顧曉,讓顧曉不要試圖指揮他。作爲在別墅供職了幾年的人物,他根本不把這位莫名其妙出現的夫人放在眼中。
沒想到不但沒有威脅到顧曉,卻被顧曉威脅了。
顧曉沒興趣和這種搞不清楚身份定位的人說話。“好好做哦。”輕飄飄地鼓勵了廚師,她轉身離開。
晚飯前,陸離坐在餐桌前,看着手中空無一物的顧曉,神情冰冷,“檢討。”他敲敲餐桌,加重語氣。“你的檢討。”
顧曉拄着下巴,漫不經心道:“沒有。”臉上沒有任何愧疚,這話她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