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還有沒有規矩了?”一位中年婦女大吼。她脖子上掛着一指粗的金項鍊,十指上戴滿寶石戒指,肥膩的手指,指着陸母大吼。

    她扯過吳祁高聲說,“你看看我們家吳祁成什麼樣子啊!”

    扒下吳祁顫動的手掌,一張青青紫紫的臉露了出來,熊貓眼配着高聳的臉頰,令人望而生笑。

    “吳祁你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吳母怒氣衝衝地吩咐!

    挨不過吳母,吳祁只能張嘴,囫圇說:“是鍋、鍋,腳打的我!”

    一看他張嘴,陸母忍不住了,面前的吳祁竟缺了兩顆大門牙,說話像八十多歲的老人說話漏風!

    壓住笑意,陸母狀若疑惑,“鍋腳是哪位小姐啊?”

    “他是說顧曉!”吳母叉着腰怒吼。“馬上,立刻!讓那個賤貨來道歉!她敢打我兒子,信不信我送她監獄!”

    陸母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好大威風,要送我陸家的兒媳進監獄,你問過我同意沒有啊?”

    別人怕陸家,可吳母不怕!

    吳家是煤礦發家,與陸家沒有合作。陸家做什麼,她聽什麼,這等事想都不要想!

    她揮揮手掌,不耐煩道:“我和你說不着,你是她婆婆,不是她媽!叫她見我!我到要問問這賤人,憑什麼打我兒子!她算個什麼東西啊!無父無母的野種!”

    近前的顧曉聽到這話,冷笑一聲。“好大的威風,真是嚇死我了。”

    吳母看到顧曉,伸手就要去打她。顧曉一躲,躲開了,站在遠處,她望向吳祁。“吳祁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打了少誰?”

    “你就是打我窩!”吳祁據理力爭。

    眨眨眼睛,顧曉諷刺地笑了。“這話可真有意思,我一個弱女子能打你?”

    胸脯劇烈地顫抖着,吳祁氣得說不出話。

    明明就是顧曉動手的。

    半小時前,吳祁舉起手臂,向顧曉打去。顧曉反手一掌,給了吳祁一巴掌。

    在吳祁沒來得及反應後,夥同顧雲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其成就不光光包括兩顆大牙,還包括兩個熊貓眼,腫得老高的臉頰與藏在衣服的下的拳打腳踢。

    看着氣憤的吳祁,顧曉笑得愈發開心。“若因爲你想打我,而我沒有乖乖讓你打,那真是對不起啊!但人要講良心,你個大個男人,我動手打你?說出去,誰信啊?”

    吳祁想打顧曉,這話吳母信。但作爲母親,她絕不允許這鍋扣在吳祁頭上。

    她當即反駁,“不是你打的,難道還是我們吳祁自己打的?”

    她知道顧曉依靠陸家,索性不和伶牙俐齒的顧曉計較。

    轉向陸母,她怒氣衝衝道:“陸夫人,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們好心好意來參加宴會,你讓我們這麼回去,傳出去了,我們的面子往哪裏放?你們陸家的面子往哪裏放啊?”

    “爲了這種女人,得罪我們,不合適吧?”

    “請你放尊重一點,不是這種女人,而是我陸家的兒媳婦。”陸母再次闡明顧曉身份。

    見吳母仍舊不滿,她慢條斯理道:“凡事要講證據,空口白牙的誣賴人可不行!”

    但吳祁本就是見四下無人才動手,如今拿不出證據,眼看這虧硬生生喫下,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我看見了。”

    好熟悉的聲音!顧曉倏地擡頭。

    陸離冷着臉,站在那裏。再次重申:“我看見了!”

    我去!顧曉咬着齒根,勉強保持冷靜。“陸離,你想息事寧人我能理解,但用不着這樣!”

    “我看到了,”陸離第三次重複。“不光我看到了,沈萊也看到了!”

    身後的沈萊四肢僵硬地出現,他像木偶一樣對顧曉揮手,“大嫂,又見面了。恭喜你們結婚!”

    “是你啊。”顧曉回答地不冷不淡,目光死死盯住陸離,“你是想毀了宴會?還是想毀了我?”

    陸離冷冰冰道:“誠實是美好品德,希望你有。”

    冷笑幾聲,顧曉狠狠道:“你行!陸離,你真行!”

    四目相對,兩對眼睛中全是冷漠,冰花四濺。

    兩夫妻在這裏較勁。

    一旁的吳母卻不管。“你看看,你看看!”她大吼,“陸離可都承認了!這事你還想怎麼否認!總不能是你兒子撒謊吧!!”

    青筋暴跳,陸母壓下怒氣,一字一頓問:“你想要什麼?”

    吳母沒有回答。她看向吳祁。“兒子,你想要什麼!”

    可算讓吳祁逮到了機會,他立即說:“窩要鍋腳跪下來向窩道歉!”

    吳母立即複述,“讓顧曉跪下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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