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曖昧的眼神不住在緊擁的兩人身上流轉,最後低頭掩笑,一溜煙地跑遠。
謝聽雲剋制住情緒,掌心以不輕不重的力度壓住她肩膀,輕輕往裏一推,然後擡腳關門,雙手施力將人騰空抱起。
雲晚乖巧貼在謝聽雲懷裏,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連難受都緩解許多,可謂比靈丹妙藥還有效果。
他抱着雲晚大步走進內室,把她放在那張紅木牀上,這纔開口:“哪兒難受?”
“那個花……有毒,我中毒了。”
謝聽雲一放開她,難受勁又上來。
她揪扯着胸前衣襟,躺不安生,雙腿相抵摩挲,脊背也熱,不禁又側翻了一圈。
“謝聽雲,你來摸摸我,我真的在發熱,不騙你。”
那洗澡水肯定有問題,若不就是裘爺動了手腳,所以她纔會如此難堪。
謝聽雲不理會她的糾纏,二話不說起身向浴房走去。浴桶裏的水早已變涼,他輕捻起水中一片花瓣,很正常,沒有一絲毒素。
他重新回到牀前,指尖抵在雲晚胸前,專心探着體內氣息。
雲晚心跳的很快,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喫人。
謝聽雲不小心探入她的識海,裏面的穢物讓他的思緒一頓,瞬間將手收回,語調平寂:“你在胡想什麼?”
當然想的是那樣這樣再那樣……
雲晚也不清楚自己是怎的了,看見謝聽雲就想撲上去不可描述,爲所欲爲,好似體內有奇怪的東西將她控制,讓人根本把持不住。
“罷了,我先去給你倒些水。”
謝聽雲一經起身,腰帶就被雲晚食指勾住。
倒水?她現在要的是水嗎?
雲晚用力往下一帶,謝聽雲毫無防備地倒在牀榻之上,雲晚欺身過去,低頭掠奪住那雙涼薄的脣瓣。
舒服。
宛如久渴之魚逢甘露,渾身都暢快了。
謝聽雲指尖微頓,掌心緩緩貼上她纖細的腰肢。
雲晚身上的衣襟本就裹得不牢固,一陣揪扯後早就鬆鬆垮垮,掛在身上欲掉不掉。
謝聽雲眼角餘光向下一撇,驟然注意到雲晚腹部皮膚那片紅灼的雲紋。
“晚晚……”
“你別說話。”雲晚忙着親,不想他的嘴脣有多餘的動作。
謝聽雲很想嘆氣。
等到她的脣遊離至喉結,也沒阻攔,只是淡淡低語:“待會兒親,先讓我看看。”
雲晚總算停下,仰起臉問:“看什麼?”
“躺好。”
雲晚懵懵然然地平躺在牀上,然後……她就見謝聽雲湊到自己的小腹前。
“……”
玩的還、還挺野?
各種畫面在雲晚的識海是周遊一圈,有點小害羞,更多的是小激動,然而意想中的事情並未發生,他就……真的只是在“看一下”,看的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謝聽雲將一縷元陽之氣引入雲晚丹元,微微掀起眼睫:“有何不適?”
不適倒是沒有,只是那股燒熱感更熾烈。
腹下兩條赤色雲紋時隱時現,沾染上元陽之氣後,顏色愈發鮮明妖豔。
不像是不小心中的毒,更像是修煉旁門左道帶來的某些蠱咒。
“繼續罷。”
雲晚眼神渾噩:“繼、繼續?”
“嗯。”謝聽雲修長漂亮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做你想做的。”
雲晚先是一愣,接着眉眼熾熱,毫不猶豫地猛撲過去。
輕薄幔帳籠罩着兩道模糊糾纏的身影,影子分離交疊,親密無間。
逼仄的環境中滿是粘稠之氣。
雲晚呼出的氣息也是熱的,擡眼只看到那人因動情而發紅的眼梢。他細細密密擁着她,胸膛寬厚,可以輕鬆將她禁錮在懷息之間。
謝聽雲指尖下移,雲晚好不容易找回的意識又散亂開來。
不知何時,耳邊傳來謝聽雲喑啞的聲線:“該你了。”
雲晚會意,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他就看着她,偶爾伸出手把玩着她垂落在胸前,搖晃的髮絲。
視線下瞥。
只見雲紋的顏色轉爲深紅,印在那光滑的皮膚上,無端誘惑,惹人口乾舌燥。
謝聽雲自入道來,每日潛心修煉,自認爲清心寡慾,不受外界干擾。如今,好像和凡夫俗子也沒什麼兩樣。
“晚晚。”
“嗯?”雲晚迷迷糊糊地應。
“無事,想叫你一聲。”他眼帶笑意,掌心溫柔在她額前輕觸,“累嗎?”
雲晚誠實點頭。
輪到他時,一改最開始的生疏,把雲晚腦子裏的那些東西都親自實踐一番。
雲晚明顯感覺丹元處蠢蠢欲動,越激動,越控制不住內力,如果不是有靈印壓着,估計早就把謝聽雲吸得一乾二淨。她怕再這樣下去會失控,若靈印失效,那問題就大發了。
“不、不來了。”
雲晚正要離開,就被謝聽雲抓住。
她低頭看他:“幹嘛?”
“凝神聚氣。”
“?”
“引入丹元。”
那、那玩意還能往丹元引的?
“可以讓你的修爲更上一層。”
還、還能這樣?
雲晚閉眼調息,順着感覺將周身之氣引入腹下三寸,雲晚第一次這樣修煉,多多少少有些難度,她控制不住力度,稍微使勁,然後
咔嚓!!
兩邊的雕花牀柱傾瀉一角,雲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又是轟隆一聲,這次的聲音是從下面傳來的。
她低頭看去,緊接着牀榻就向裏塌陷,雲晚毫無準備,重重摔坐在謝聽雲身上。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肚子要被穿爛了。
周圍都是木樁斷裂迸發出的塵屑,灰撲撲地十分嗆人,雲晚顧不上嗆,光顧着疼,疼得滿眼都是淚。
然後很快,雲晚意識到更嚴重的問題。
肚子穿爛倒是好說,謝聽雲……
雲晚也不好繼續疼下去,猛地激靈蹦躂起來,着急拍拍他的臉:“謝聽雲你沒事吧?!”
謝聽雲比她慘百倍。
下面有木頭,上面有云晚和碎屑,俊臉滿是灰土,髮絲也被搞得凌亂不堪。